為什麼不進來!?你都快要死了!他怎麼不進來!?安德烈,不要瞎想了!你的那個大哥或者早就死了!即便是不死,和我們也沒有多大的關係了!這樣的一個狠心地人,你還認他幹嘛!?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認他的!永遠不會!”
二哥揮舞著手臂,大聲嚷了起來。
我看到他的眼圈紅了。
“二哥,或許大哥有什麼難言的苦衷呢。”我喃喃道。
“每一次你都用這個介面給他開脫!在我這裡,沒用!不管他有什麼難處,在我鮑吉這裡,他就是一個薄情寡義的人!你要是認為這次是他,那就是他,我是不管的!我也不想管!”
二哥看了我一眼,轉身走出了病房。
看著他的背影,我地眼淚差一點就掉下來了。
這個時候,我是多麼希望老爹能夠活著呀,希望老媽也在這裡,大哥在,二哥也在,一家人都在。大人們在一起說說笑笑,孩子們在房間裡面玩耍打鬧,那會是多麼幸福地場景啊。
“安德烈……”萊尼在旁邊,緊緊握住了我的手。
“爸爸!抱抱!爸爸!抱抱!”亞蓋洛嘟囔嘴,看著我笑起來。
“爸爸抱不動了。讓爸爸親親吧!”看著亞蓋洛地那張肥嘟嘟的笑臉,我笑了笑。
不管二哥和大哥之間存在著什麼彆扭,只要大家現在都還在這世界之上,都還在奮鬥著,我就相信,我們家的那張全家福就一定有重逢的那一天!
這包救命的血漿,讓我扛了過去,十二個小時之後。來自美國各地的血漿紛紛抵達,我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性命雖然抱住了,但是這次血漿事件帶來的影響是巨大的。對於民眾來說,經歷了一次安德烈。柯里昂的“死亡體驗”,那是刻骨銘心的。
“當聽到距離最後的期限還有半個小時的時候,當所有人都認為沒有希望的時候。我的心,痛得那麼厲害!我活了一把年紀,人的生生死死看得太多了,但是一想到安德烈就要離我們而去,我的心就如同刀子攪的一樣痛!”
“那個時候,我才深切地體會到,好萊塢是多麼需要他,這個國家多麼需要他,這裡的民眾多麼需要他!”
“那個時候,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願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換安德烈的!心甘情願!”
“所以當聽到有人送上血液的時候,當聽到安德烈保住了性命地時候。我一下子就哭了!不僅僅是我,阿道夫、山姆。華納、格蘭特……所有人都哭了,我們相互抱在一起,又是哭又是笑,彷彿瘋了一般。”
“我們比任何時候都深刻地體會到安德烈。柯里昂對於這個國家意味著什麼!”
馬爾斯科洛夫在接受採訪的時候說的這些話,算是說到了民眾的心坎裡。
我被搶救過來之後的幾天裡,華盛頓醫院已經成為了一座島嶼。這座島嶼,被無邊無際的人海包圍著,無數人聚集在一起。頂著醫院裡面的那棟白色的大樓,默默期待。
醫院的大門,每天都被鮮花堵住了,醫院不得不每天用大卡車將那些鮮花拉走,但是第二天依然到處都是鮮花。
民眾們自發在紙條寫上自己地祝福話語。貼在醫院的牆上。華盛頓醫院又高又長的圍牆,已經被那些紙條淹沒了。每次風一吹,那無數的紙條就在風中嘩嘩作響,那聲音。是那麼的動人。讓人心顫。
而千里迢迢來到華盛頓醫院地人,更是讀不勝數。
蘇邦長老帶著十幾個蘇族的勇士坐了飛機趕了過來,他們帶著整個印第安人部落的祝福和期望。在此之前,蘇族人從來不會坐飛機。因為他們認為天空是神的領地,人坐著分機侵犯神地領地,整個部落都會遭到懲罰地。
但是這一次,蘇族人根本顧不了這些了,他們寧願整族遭受懲罰,也要趕過來。
聽二哥說,蘇邦長老到了醫院。看到病床上昏迷的我的時候。差點暈倒,他就站在我的床邊。默默地看著我,抹著我地臉,一邊摸一邊哭。
他怕打擾我,在病房裡面停留了很短的時間臨走的時候,他把帶來的整個印第安部落囑託的禮物送了上來。
那是一個十分精緻的毯子,一種用頭髮織造的毯子!
在印第安人中,人地頭是最高貴地部位,印第安人對於頭髮更是十分的忠實,認為這是人最寶貴地東西,能夠擁有一頭在風中飄揚的長髮,那是每一個印第安人的夢想。他們認為,人的靈魂就寄居在頭髮裡面,所以在印第安人裡面,即便是關係再好的人,一般都不會摸對方的腦袋,更不可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