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自語。
“看霧?霧裡面能有什麼。”老鋼琴手笑著搖了搖頭。
“霧裡有很多很多美妙的東西,有我一生的夢想和快樂。”小號聲盯著海上的濃霧,咧開了嘴角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特寫鏡頭,他的目光是那麼的深邃,彷彿陷入了過去的厚厚的回憶之中。
“美好的東西?你說的是船嗎?”老鋼琴手笑了起來。
“不是船……”小號手輕輕地搖了搖頭。
“不是船是什麼?”老鋼琴手變得有些好奇了起來。
“是人。一個會彈鋼琴的人。”小號手看著面前的瀰漫著能霧的大海,笑容燦爛。
特寫鏡頭,一隻飛舞的海鷗。
嗚!一聲常常的汽笛聲響起,鏡頭由特寫迅速拉開成遠景,一艘巨大的客輪駛入畫面。
巨大的船體在遮蓋了陽光,在海面上灑下了一片陰影。
與此同時,音樂聲響起,依然是鋼琴曲,節奏舒緩,帶有典型的義大利風味。
出現旁邊,小號手的旁白。
“我一直在問自己,我離開那條船,離開大海,是不是一個錯誤。我只是個吹小號的人,除了那艘船,我從來沒有在其他的地方找到過快樂。”
“有那麼一段時間,我常常做夢。夢見一艘大船,在霧中駛來,彷彿一條浮在海面上的巨大鯨魚一樣。”
“每一次從這個夢中醒來之後,我就會淚流滿面,然後我就覺得冷。”
“因為,那艘船裡面,埋藏著一個好故事,埋藏著我一聲最好的時光。”鏡頭下移,是一艘大海上的甲板。甲板上,一群群身穿著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的民眾在散步,孩子們在甲板上嬉戲,男人們抽菸說笑。女人們則低著頭縫補著衣服。
旁白在繼續。
“在海上,在船上,每個人都有一個故事,一個獨一無二的故事。這些人從各個國家會聚到一起,會聚到一艘船上,遠渡重洋。進入一片茫茫地霧靄之中。”
“每次有人抬頭望到她,都會覺得很難理解。因為船上那麼多的人,成千上萬的人,有旅行的富翁,有口袋裡沒有一個大子的移民。有男人。有女人,為什麼只有一個人最先看到她?”
畫面上,出現的是一張張民眾地臉,他們在甲板上各自做著手裡面的事情,低頭聊天、說笑。
“但是總會有一人,只有一個人會看到她。也許他是個骯髒地老頭,一個缺了一顆牙的孩子,或者是一個剛剛失去了一切的男人,但是總會有一個人看到她!”
鏡頭浮現出一張張船員的臉……
“這個人。也許是在甲板上漫步,也許是在欄杆旁邊發呆,也許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坐在那裡,他就那麼隨意地一瞥就看到了她……”
畫面上。站在甲板上地一個男人看著遠方臉上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每一次。我敢發誓,這個人都會轉過身來。對著船,對著船上的所有人大聲喊……”
畫面上,拿個男人甚至手臂,激動得五官扭曲,指著遠處大聲喊道:“美國!”
一連串的特寫鏡頭,一張張突然抬起的臉,一張張激動的臉,轉向男子手指著的方向。
遠景鏡頭,濃濃的霧中,高大的自由女神巋然屹立!
全景鏡頭,船上一片歡騰!無數人揮舞著帽子,他們微笑著,相互擁抱著,很多人留下了淚水。
旁白在繼續:“美國!夢想之地!我敢打賭,所有第一次看到自由女神像地人,內心都會被巨大的喜悅擊中。”
音樂聲陡然增高,恢弘的長號開調,小提琴和鋼琴共鳴,輝煌無比!
濃白色的霧中,浮現出鮮紅的字幕:海上鋼琴師!
“美國!”
“美國!”我地身後,電影院裡面爆發出了一陣歡呼!
這些歡呼,和電影中地歡呼聲交匯在一起,震耳欲聾!
“這個鏡頭拍得好!實在是太好了!”坐在我旁邊的馬爾斯科洛夫和阿道夫。楚克昂著頭看著銀幕,淚流滿面。
“太好了!那就是我呀!”阿道夫。楚克一邊摸著眼淚,一邊哽咽著說道。
桌子上地華納兄弟等人,也都紛紛落下淚來。
同坐在一個桌子上的萊尼和海蒂等人,卻沒有太劇烈的情感變化他們看著這些淚流滿面的人,甚至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哭。
但是我轉身看了一下身後,凡是那些上了年紀的人,幾乎沒有不哭的。
我理解他們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