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他一眼,年紀不大,二十五六歲地樣子,方長臉。留著義大利人喜歡留的鬍子。穿著一身格子西裝。
雖然和他年老時候的照片很大出入,但是從面容的輪廓上還是可以判斷出他真的是那個安德列阿。莫里康內。
“莫里康內先生,你知道我們請你來是幹什麼的嗎?”我帶著莫里康內走到外面。在廣場旁邊地臺階上做了下來。
燦爛的陽光照射下來。讓人覺得全身暖洋洋地。
“我聽維斯康蒂先生說了,柯里昂先生想讓我替這部電影配樂。”安德列阿。莫里康內猶豫了一下,道:“柯里昂先生,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
“什麼不明白?”我早就料到這傢伙會有顧慮。
安德列阿。莫里康內聳了聳肩膀道:“柯里昂先生,你是世界上著名地導演,你地電影代表著目前電影的最高水平。而我只是羅馬城中一個平凡的喇叭手,恐怕無法勝任這樣的工作。而且我擔心會因為我的配樂,破壞你地電影。”
這傢伙是個老實人。
“莫里康內先生,讓你給我地這部電影配樂。我是有考慮的。這部電影講述的就是一個平凡地故事,那些音樂名人們反而為名聲所累無法完美闡釋這個故事。相信我,你行地。”我衝莫里康內笑了笑,然後說道:“今天晚上,你先看一下我們拍攝過的膠片。然後先寫出一首曲子實驗一下。”
“行,那我就盡力做做。”安德列阿。莫里康內心懷忐忑地答應了下來。
這天晚上,在我的陪同之下,莫里康內把前面拍攝過的膠片看了一遍,彩色電影的震撼,讓這個年輕的音樂家激動得差點跳起來。看完電影之後,他一掃先前的惴惴不安,向我保證一定會盡全力為整個電影配樂。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裡,這傢伙把自己關在一個小房間裡。然後,他交給了我一份樂譜。
他說這是整部電影的主體配樂,此外還有十幾首氣氛不同地短曲,如果允許的話,可以找人演奏一下。
於是我打電話給畢蘇斯基,在他的過問之下,波蘭國家樂團派來了一個人數多達60人的實力陣容,這些人,都是波蘭相關領域
晚上,在盧布林鎮地廣場上,波蘭國家樂團當眾演奏了這份樂譜。
我閉上眼睛,細心聆聽天籟一般的音樂聲,內心一片激動。
主體音樂以悠揚的小提琴聲貫穿始終,時而伴以寬快的小號,時而伴以抒情的管樂,彷彿一條河流一般靈動、純淨,讓人心情飛揚。
整部音樂,十分完美地和電影的主題、畫面達到了契合。
而那十幾首短曲,也是極為出彩。
歡樂的時候,鼓聲、號聲、短笛甚至口琴,一齊上陣,歡快跳躍,猶如孩子們的追逐,悲傷的時候,大提琴的低泣聲,讓人內心經不住顫抖,而最精彩的,是抒情樂曲,幽雅的單簧管,綿長的小提琴,加上些許管風琴,整個樂曲如同春風一般,拂面而過,暖意盡生。
這場演奏會,獲得了所有人的一致好評,不光演奏這些音樂的樂手門拍手叫好,連盧布林陣的普通老百姓都聽得按捺不住跟著音樂打拍子。
安德列阿。莫里康內,用他的天才般的作曲能力,征服了包括我在內的劇組所有人,同時,他也征服了自己。
這場演奏會之後,再也沒人懷疑這個年輕的義大利喇叭手的配樂能力。
“老闆,我怎麼也想不到,義大利竟然還有這樣的音樂人才!”演奏會結束之後,維斯康蒂把他那伸到嘴外面的舌頭塞了回去,喃喃地對我說了一句話之後兩眼發直。
“老闆,帶回去,帶回去!夢工廠又多了一個天才電影配樂家了!有他在,咱們夢工廠絕對多捧幾個最佳音樂獎的獎盃!”格里菲斯現在變成了強盜一半,遇到什麼人才就想著往回扒拉。
至於我,則看著安德列阿。莫里康內,心裡暗樂不已。
有了安德列阿。莫里康內的加入,有了他的配樂的參與,電影的拍攝程序越發迅速。
到十月中下旬的時候,電影中童年多多的戲就全部拍完了。
這個速度,遠遠超乎我的意料之外!
在我的計劃中,能到十一月初拍完這些就已經很不錯了。
在這段時間裡,多多的表演,讓劇組裡面的每個人都歎為觀止,這個小傢伙憑藉著自身的激靈,受到了我的極力讚賞,同時也引起了波蘭電影界的注意。
在一次酒會上,波蘭國家電影製片廠的廠長提出要在這部電影結束之後,把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