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盤旋著。
鏡頭緩緩後移,出現在鏡頭裡的,是一個漂亮的陽臺。陽臺的中間,放著一盆種植的向日葵,花瓣還沒有展開。
鏡頭繼續後移。從陽臺上移入房間。一陣風吹過,雪白的窗簾隨風翻飛,飄逸而純粹。
鏡頭繼續後移,一排相框出現在鏡頭中。
那是放在座子上的相框。
第一個相框裡面,是一個嬰兒地照片。第二個相框中,一個六七歲的孩子十分調皮地和一個老頭坐在一個廣場的雕塑下面,一老一少,光著膀子穿著工作服,做著鬼臉,很是滑稽。
第三張照片,是個二十多歲地年輕人,他捧著一個小小的攝影機,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哇!”當鏡頭移動到第四個相框上時,電影院裡發出了一陣驚歎。
第三張照片,是青年時候的多多,由我來扮演。而第四張照片上面,則是老年的多多,我在銀幕上的相像,向來都是年輕地,而那張照片上面的我,頭髮雪白,臉上有深深的皺紋,確實是把觀眾給嚇到了。
“你年老的時候會是這個樣子嗎?”萊尼在旁邊小聲問我道。
我笑而不答。
老媽卻在旁邊哭了起來,在她心中,我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個小孩,現在卻看到兒子的老相,又如何不心酸。
好在是電影,我趕緊安慰起來。
銀幕上,電影再繼續。
一隻手闖入了鏡頭,拿起了那個相框。
鏡頭拉開,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婦人。
她拿著那個相框坐在房間中的椅子上,她的對面,是一箇中年女人。
“打個電話給多多吧。”老夫人看著相框,喃喃地說了一句。
“媽媽,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從離開家鄉,已經三十年了。三十年,他從來沒有回來過。”女兒搖了搖頭。
老女人拿過電話:“我相信這一次多多會回來的。弗雷多的葬禮紀念,他會出席的。”
特寫鏡頭,老婦人撥打電影時顫巍巍的手。
大雨。大雨中的午夜城市,寥落空寂。
一輛車停在路中。鏡頭慢慢搖近,一個頭發白白的五十歲
正在等著前面的幾輛馬車透過。
他把頭靠在玻璃窗上,看著外面的大雨,眼神落寞。
車廂裡,收音機正在報道各種各樣的新聞。他轉臉把收音機關掉,然後看著外面的雨幕,一動不動。
馬車早已經過去,但是他遲遲沒有開車。
“狗孃養的,開車!”後面的人伸出頭來大罵。
男人笑了笑,車子疾馳而去。
中景鏡頭。一個裝修十分豪華的房間。男人開門走了進來。他的身上已經全溼。房間裡面的燈亮,一個女人從床上爬了起來。
“卡蒙多,是你嗎?”女人對著衛生間叫道。
多多從裡面走了出來。擦乾了頭髮,然後在床的另一側躺下。
兩個人背對著,一眼就看出這對夫妻之間地關係十分的僵硬。
“你的母親下午打電話過來了。她竟然以為我是你的秘書。”
中景鏡頭,多多側枕的臉。
“她讓我轉告你,你已經三十年沒有回去了。”妻子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
多多依然一聲不出。
“她還說一個叫弗雷多地人死了,叫你回去參加他的葬禮活動。多多。弗雷多是誰?”
“一個朋友。”多多終於說話,他趴在枕頭上,眼睛專注地看著窗外,看著飄到窗戶外面的白色的窗簾。
轟隆隆。電閃雷鳴,映亮了多多地臉。
白色窗簾翻飛。
鏡頭中的窗簾疊化,鏡頭拉開,是一個袍子的一角。鏡頭上移,一個託著小巴跪在地上睡覺的小孩。
俯拍鏡頭。一個牧師正在對著十字架祈禱。祈禱祈禱著就開始忘詞。
“多多!”牧師牧師憤怒地衝旁邊的多多低低喊了一聲,多多趕緊搖了一下鈴鐺,然後繼續託著下巴睡覺。
哈哈哈哈。看著這樣的鏡頭,電影院裡第一次爆發出了一陣笑聲。
接下來的鏡頭,更是讓這種笑聲持續了下去,多多和牧師之間地針鋒相對,這個小不點的激靈,讓觀眾們捧腹大笑。
電影院裡,牧師走入空蕩蕩的作為之中觀看電影。
弗雷多在放映室裡面。多多從一個帷幕的後面探出小腦袋來。
銀幕上浮現出電影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