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明天豈不是丟人現眼?這回知道我的辛苦了吧。”
“聽你這麼一說,是挺辛苦呢。”嘉寶擺出一副才知道的樣子,氣得我肚子疼。
“小姐,找我有事嗎?”我問。
嘉寶笑了笑:“也沒有什麼事情,不過看你這麼辛苦,我給你削個蘋果吃吧。”
看著她誠心誠意的樣子,我點了點頭。
嘉寶削了一個蘋果,遞到了我的手裡。我咬了一口,邊吃邊看劇本。看了幾分鐘後,聽見她在旁邊咳嗽了一聲。
“怎麼了?”我扭頭問道。
“你,你就這麼看呀?”嘉寶嘟囓了一下嘴。
“那我能怎麼看?”我眨巴了一下眼睛道。
嘉寶愣了愣,不說話了。
“小姐,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情呀?快說!”看著她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我敢確定她找我一定有事情。
“我,我是有句話想跟你說。”嘉寶暗暗鼓了一把勁。
“那我聽著。”我放下了劇本,坐了起來。
“我,我……你,你……”嘉寶搓著手,不知道說什麼。
“你到底想說什麼,如果沒想好的話,回自己房間裡想好了再過來。”我笑道。
嘉寶急了:“你,你從公司回來有沒有覺得劇組裡的人變了個樣子,和以前不一樣了?”
“哦,我沒覺得呀,變了嗎?”
嘉寶使勁地點了點頭:“變了!”
“那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我問道。
“以前劇組雖然忙雖然累,可大家每天都是開開心心的,遇到什麼困難也是一起克服。可自從吉斯的葬禮之後,你回來就沒怎麼露過笑臉,大家的心情很壓抑。他們雖然不說,可我看得出來他們很擔心你。劇組的情緒這麼低落,拍戲怎麼可能順利呢?”嘉寶有條不紊地說道。
我點了點頭,她說的沒錯。這一點,我也有所體會。
從我回來起,劇組的氣氛就一直很壓抑,連我自己在今天拍戲的時候都有幾次感到喘不過氣來。大大咧咧的格里菲斯不說話了,嘻眉笑眼的都納爾不說話了,連一直叼著雪茄的黃宗沾都拿掉了嘴裡的煙。劇組現在因為吉斯的去世,因為我,變得一潭死水。
這樣的劇組,不是我想要的劇組,不是夢工廠的劇組。
這樣的劇組,拍出來的戲,能有多大的活力呢?
“安德烈,我知道吉斯去世對你的打擊,其實劇組裡的人都很傷心,但是我覺得作為夢工廠的老闆、這部電影的導演、編劇和主演,你不應該帶著悲哀去拍戲,你應該帶著笑投身到工作中,那樣其他的人才能發揮他們最大的水平,拍出好的電影來。我想這些也是吉斯願意看到的吧。”嘉寶說話的聲音很輕,但是每一句都說得那麼在理。
這個女子,看問題的深度,有時候連我都自嘆不如。
“謝謝你,嘉寶,你說的很對。這些,我都沒有想到。”
嘉寶笑了一下,柔聲道:“誰讓我們女人一向比你們男人敏感呢。”
我搖頭笑了笑。
“其實呀,大家都挺擔心你的,就是不敢問你。”嘉寶頑皮地拿過一個蘋果,拋玩起來。
“你擔心我不?”我笑道。
啪!嘉寶一個愣神,蘋果掉下來砸中了她的腦袋。
“疼不?”我探過身去,伸手去撿地上的蘋果。
嘉寶低頭在我的脖子上啄了一下,低聲說道:“你說呢!”
然後她站起身來,像麻雀一般蹦蹦跳跳地出了我的房間。
“瑞典的女人是不是都是會啄人的麻雀呀?!”我坐在床上,對著她的背影喊道。
嘉寶站在走道里,對我做了個飛翔的姿勢。
這一夜,外面的風越刮越大,大到窗戶都被吹得叮噹作響。我躺在床上,揹著臺詞,一直到半夜才最終勉強背完。
“累死了!”我揉了揉眼睛,把劇本放在桌子上,準備脫衣服睡覺。
剛脫了外套,就有人咣咣砸我房門。
“怎麼了,又想啄我?!”我笑嘻嘻地走了過去,拉開了房門。
一開門,巴拉渾身溼淋淋地站在門外,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兩眼發出急迫的光。
“怎麼了巴拉,這麼晚你怎麼跑來了?!你不是負責監工的嗎?”見到他這個樣子,我心裡一緊,有種不祥的預感。
巴拉長出了一口氣,對我急道:“老闆,不好了,不好了!”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