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人喜氣洋洋散了開去,我坐下來不久,就接到了約翰話。
“柯里昂先生,政府接受我們的意見了!哈哈,太好了,他們說28日早上8請我們這些人到市政府集體商量這屆法典執行局的人員構成。你是第一個被邀請的人,我們成功了!”福特在電話那頭吼得我耳朵發疼。
“那好極!只要我們好萊塢人團結起來,沒有什麼辦不成的事情!”我嘿嘿笑道。
這天晚上,夢工廠為了慶祝我們一戰告捷,舉辦了個小型的酒會。因為不便於張揚,所以這個酒會並沒有請外人參加,只是公司內部員工的聯歡。
我端著酒杯和格里菲斯靠在柱子上小聲談話,然後吉米一路小跑奔了過來。
“老闆,有人找你。”吉米神秘兮兮地說道。
“誰呀?”
“我不認識,是個男的,開著小車來的。”吉米指了指外面。
“你真的不認識?”我問道。
吉米點了點頭:“我對他沒有什麼印象,他在你的辦公室裡等你。”
我把酒杯放下,帶著格里菲斯等人上了樓。
一進門,果然看見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等我。
“柯里昂先生,你終於來了。”那人見了我,趕緊站了起來。
我旁邊的格里菲斯、甘斯等人見到這個人,一個個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拉普達先生,呵呵,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呀。”我擠出一絲笑臉,客氣地和他握了握手。
眼前的唐納那種高傲,失去了原來的威風,變得跟落水狗一樣狼狽不堪。他眼睛深深地凹了進去,也瘦了一大圈,面容憔悴,看得出來這幾天他肯定是身心疲憊。
在法典執行局的反對派中間,他是僅次於桑多修女的第二號人物,在這段時間裡,受到的衝擊和壓力肯定不小。
我不明白的是,他和我原本勢同水火,今天怎麼會主動跑上門來找我,而且態度如此之好。
“拉普達先生,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我坐下來的第一句話,就讓拉普達有點下不了臺。
他滿臉歉意地看著我,搓了搓手不要意思地說:“柯里昂先生,我今天來,是為了法典執行局換屆的事情。”
“拉普達先生,換屆的事情由政府負責,我這個小導演是沒有權力過問的呀。”我冷笑道。
拉普達愣了一下,尷尬地道:“實際上,州政府邀請了一批人員重新選舉法典執行局的人選,其中由你住持這次遴選活動。”
“是嘛,那太看得起我了,我沒有收到這個訊息呀。”我抖著肩膀笑道。
拉普達看著我,我也看著他,我們之間出現了很長時間的冷場。
“柯里昂先生,我來是給你道歉的。”拉普達低下了頭。
“道歉?拉普達先生,你可別這麼說,你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這歉何來之有。”我現在已經基本上明白了拉普達的來意。
拉普達擺了擺手:“柯里昂先生,以前的事情,算我糊塗了,我不該跟著那個修女和你唱對臺戲,我到現在才明白自己受到她的利用了,真是後悔莫及呀!”
拉普達的話,讓甘斯等人差點笑出聲來。
“拉普達先生,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一直很欣賞你的工作,你說的什麼和我唱對臺戲,是不對的,法典執行局是個神聖的組織,是不能帶任何私人因素的,桑多修女就是因為這個才被廣大民眾
的,我希望你們這些人能一心為公不畏強權才是。I局不是我的私人勢力,也不是其他人的私人勢力,它是全美國民眾的,你說是吧?”
“是是是,柯里昂先生說的是,我剛才說的話欠考慮,柯里昂先生你放心,如果我能夠重新被選為執行局的成員,我一定盡心盡力為民眾服務,為好萊塢電影服務,絕對不辜負你的期望。”拉普達對堆起了燦爛的微笑。
他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透徹了:如果我能夠保住他的位置,以後他將為我的馬首是瞻。
我點了點頭:“拉普達先生客氣了,你的工作我一向都支援,而且好萊塢需要像你這樣無私公正的人,放心吧,我會在遴選的時候,支援你的。”
拉普達聽了我的保證之後,高興地站起來緊緊握住我的手。
我們兩個人又說了一番閒話,他才滿意地離去。
“老大,這小子怎麼現在變得如此乖順了呀,前幾天他不還是囂張得我們搬梯子都夠不到他的臉嗎?!”看著拉普達的背影,甘斯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