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也明白自己的身份苻清流早已看穿。
“甄兄,我朝一個小小的書生都可以如此通澈地回答你的問題,想來不用我再說一次吧?”苻清流說得甄霄仁臉上有些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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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七章 書生(二)
“苻大人想如此草草地敷衍在下?”甄霄仁還是不打算就此罷休地說道:“如果真的早已化干戈為玉帛,那麼也就不會有此次的奏本了。”
“甄兄剛才可有仔細聽苻某之言?”苻清流好笑地說道:“梁家此舉是不合時宜的好舉措,那麼苻某及時制止有何不妥?常言道,苦口良藥,忠言逆耳,苻某沒有制止其他官員的上書也是為了梁家,不是嗎?”
一時間,整個如意館靜了下來,我頗為得意地望著苻清流,他回望了我一眼後即刻又看向甄霄仁,不敢大意。
“甄某今日領教苻大人的為官之道治國之法了,難怪當初會被褚太傅獨獨看中。”甄霄仁有些憤恨地說道,想來當初在褚太傅門下頗為失意,“甄某就此別過。”
甄霄仁昂著頭,沒有絲毫失敗的氣餒,大賴賴地往門口走去,不理會周邊的指指點點。
我剛想鬆口氣坐回位子,突然就聽見甄霄仁對著整個館中的人不懷好意地說道:“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隨後便大笑著沒入人群。
我怕過多的逗留便會有人來搭訕詢問剛才之事,便漸漸隱入屋角,往門前移去。此刻留在屋中的眾人都在猜測那個甄霄仁是何方神聖,但又無人敢去問與他熟識的苻清流,便都各自胡亂猜測,場面又熱鬧了起來。
我剛想踏出如意館,就被人在背上拍了一下,嚇得差點絆倒在門檻上。
“小心。”苻清流在我的背後說道。原來是他,我稍稍穩定了心神,回過頭去想痛罵他幾句,卻難得看見他露出笑容地看著我。
“又被苻大人逮到了。”我洩氣地說完後,往人群中走去。
苻清流好像不肯放過我,與我並肩一同走著,只是一言不發。
“苻大人如此惹眼之人,與在下並肩而走,似乎有些不妥。”我真是擔心此刻身著男裝的自己被人識破。
“你此刻才知道害怕?”苻清流有些玩味地問道,臉上居然還掛著笑意。
我有被捉弄的感覺,又不能當場發作,只能低聲說道:“苻大人不回府中?”
“你怎麼每次出現都是那麼驚險?”苻清流沒有回答我的問話,卻捉弄地說道:“不過今日有些讓我刮目相看,你在眾人面前不但沒有驚慌,還可以侃侃而談,論得也十分在理。”
“那我還要謝謝苻大人的讚賞咯?”我在大街上一邊穿行一邊說道,第一次覺得長安大街怎麼如此擁擠。
苻清流輕鬆地笑了笑,說道:“我又不是第一次看到男裝的你?”
我詫異地停下腳步,小心地問道:“原來苻大人也是文學館的常客。”哎……我只能怪自己平時太不安分,如果像朝中的眾多官太太一樣沒事說說各家的閒話,有空到最好的店裡買些絲綢緞匹胭脂水粉,爭奇鬥豔一番,也許就不會有今日的麻煩。
“到文學館中聽聽眾人的看法,對於治國有利無害。”苻清流認真地說道:“只是文學館有時難免成為別人手中的工具。”
我知道苻清流的所指,便說道:“本來官場的事情我不便過問,但是身在官場,各憑本事。苻大人可以佈局一箭雙鵰,我夫君不過是順水推舟。”我小心的看著苻清流的臉色。
“那梁大人今日心情肯定大好。”苻清流平靜地說道:“今日已頒下意旨,皇后娘娘身染重病,遷至宮中無色宮靜養,後宮之事暫時由太后代為掌管。”
事情如此發展,想來日旭也可以安心。我調侃地說道:“那苻大人可是機關算盡終落空。”
“我只是不像憐素以後在宮中無法安寢。”苻清流解釋道:“皇后此次雖然保住後位,但是終究回不到過去風光的日子了。”
“最無情是帝王家。”我感嘆道:“皇后自己種的因只能承受結成的果。如果能像平常百姓那般安安分分,不必費盡心思去謀取一些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的確,可是豈能事事都如人意?”苻清流也隨著我感嘆道。
我這才覺得自己和苻清流說地太多心裡的話,便轉過話題問道:“那甄霄仁似乎和苻大人有些淵源?總覺得他不懷好意。”
“以前我們同在褚太傅門下,因為太傅先舉薦了在下,所以他不滿地叛出太傅門下,遠走他鄉。今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