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編輯留了張條。桑塔格說,她很天真,以為一個出版社只有一個小說編輯。她認為自己十分幸運,她的手稿不管怎麼說還是送到了羅伯特·吉勞這位“小說編輯”手上,過了幾個禮拜,他便與她簽下合同。
正是桑塔格對發生的事情描述的這一版本,促使吉勞在七月一日寫信給桑塔格。他的信如果說是狡猾的,倒也是溫文爾雅的。他說他在考慮撰寫*,作為開頭,他準備寫篇文章,談談他編過的作家的處女作,但他注意到,她的記憶與他自己的出入很大,所以,想與她核實一下;此外,他還講到,她的說法與“另一個目擊者的回憶”也不符。接著,吉勞講述了他們公司的建制。因為他不是小說編輯,而是總編,自薦的手稿應該在哈爾·沃塞爾手上登記。然後,吉勞描述了桑塔格與他聯絡的情況,即上文所說的愛潑斯坦的建議。
羅傑·斯特勞斯對記者菲利普·諾比萊講到桑塔格的第一部小說是如何被接受的,他的說法證實了吉勞的信件的可靠性。諾比萊把斯特勞斯的說法(未提斯特勞斯的名字)寫進他為《老爺雜誌》寫的一篇討論《紐約書評》的文章裡,這時候,賈森·愛潑斯坦致信該雜誌,否認諾比萊的說法。桑塔格也寫信給《老爺雜誌》,對諾比萊的不準確的說法提出抗議。雜誌社不憚麻煩,去核實作者那樣寫的資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