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一個冰冷至極訊息險些將他這個正值壯年的中堂大人給當場擊倒……原來,在他走後,劉全看到了永琰的老師,同樣被召入京的朱矽從王府裡面偷偷溜了出來,而且同行的還有和的老對頭劉墉!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他給永琰送禮的時候,乾隆朝最有名的幾大清官之二肯定就在旁邊看著!劉墉、朱矽都是精明無比的人物,為什麼也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嘉親王府?以這兩人的德操,當然不可能是提前去恭喜永琰將成為皇太子,圖謀什麼擁立之功。而且,那個朱矽的身份也不夠資格進入乾清宮,所以。兩人的出現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這兩人料到了他會在今夜來嘉親王府送禮,所以先去提醒永琰去了!而這樣一來,永琰在接受他的禮物地時候的那熱情的表現……
於是,和真真正正,徹徹底底的死心了!
他決定,按照何貴所說的。先給自己佈置一條逃生之路!不過,逃生之路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哪怕就是最信任的人也不能!而且,他對家中地妻兒也向來十分在意,自然不可能將之留下受苦。所以。他在這方面的心思用的越發的深,而表面上,他卻實實在在在按照何貴地安排開始行事。為了表示對何貴“提醒”的感激,他還附和了何貴與福康安的聯名奏章,請求乾隆建立新式兵工廠,大力發展火器!甚至於,他還請求乾隆。為了保證大清國在南洋的絕對優勢。憑以杜絕歐洲各國對大清海岸線的襲擾,在呂宋島也應該建立一個兵工廠。大不了,可以將這個兵工廠交由八旗兵丁掌管,同時加快呂宋各路兵馬的調換頻率,以免南洋總督坐大……而乾隆在定下皇太子的人選之後,也似乎更加地怠政,對和地“信任”也愈發不可收拾,居然就那麼準了!
而在此期間,前任四川總督。現任都察院左都御使劉秉恬、協辦大學士慶桂與另外一些大臣,包括莊親王綿課等皇親紛紛上書乾隆,彈劾兩廣總督蘇凌阿。說其在任期間,以低價強行購買北越煤田,經商與民爭利。勒索屬下以及北越貴族。還收受英夷賄賂,有勾聯洋夷。甚至是賣國之嫌。奏章上面還指明,如今兩廣一帶在蘇凌阿的治理下,已經變得烏煙瘴氣,百姓苦不堪言。而且,順帶著,這份奏章之中還隱約的提及了何貴也曾參予了蘇凌阿購買北越煤田的事情,說當時某位廣東省的大員曾壓迫藩國官員,有損朝廷在北越一帶的聲望。可是,這份聲勢也算浩大的奏章呈上去之後就如泥牛入海,一直都沒有任何動靜。
“這兩年,各個行省都不平靜啊!”
孫士毅很得意,永琰成了皇太子,他這個曾經“軍功卓著”的大學士也沾了光,一個提名,就兼署了刑部尚書,終於點了一個實缺。不過,剛得意沒多久,他就被刑部裡的各種案卷給壓得沒有了任何地興頭。除此之外,刑部之外也有人給他施加了相當巨大的壓力。而這個人還就是他曾經的屬下,何貴。
“你看看這份兒……”刑部正堂,孫士毅拿著書桌上的一份兒案卷朝著正在品茶的何貴一個勁兒地晃悠:“蘇杭一帶地紡織廠,一個月裡鬧了三次。蘇州那織布的千多個娘們兒,不僅把府衙地差役都給打了,還把知府跟知縣一起堵在衙門裡面不敢出來。你說這叫什麼事兒?薩載這個江蘇巡撫都快被臊死了,聽說差點兒就跳了秦淮河!”
“這關我什麼事兒?”何貴悠悠地笑了一下,“再說了,秦淮河多好啊。就算淹死在裡面,那也是個風流鬼!”
“你少說幾句行不行?堂堂的巡撫,被一群娘們兒給逼得差點兒跳了河,你讓朝廷的臉面往哪兒擱?這事兒不比你的事兒重要?”孫士毅苦著臉說道。
“劉之協這麼一個欽犯,從刑部大牢裡跑了。這可是不僅關係著朝廷的顏面,還關係著天子的尊嚴。皇上明年就退位了,您孫大司寇就打算讓他老人家帶著這麼一絲遺憾去做太上皇?”何貴慢慢地問道。
“可那也不是我任上的事兒呀!”孫士毅不忿地睜大了眼睛:“再者,這又關您何大制臺什麼事了?難道您看上了這刑部的正堂,想來坐上一坐?那也沒關係,我退位讓賢,這總成了吧?”“呵呵,你可不要推卸責任。堂堂的尚書之位,是你孫大人說讓就能讓的?你當朝廷的任職是什麼,又把皇上跟皇太子的提攜當成什麼了?”何貴問道。
“我……”孫士毅哼哼了兩聲,把頭轉到了一邊。
“我又不是要你立刻就怎麼樣。孫老,咱們是老搭檔,我這個你還不知道嗎?大事兒,我不怕。可這防不勝防的刺客我當不住!湖北那一次是有人替我擋了災,萬一那賊娘們兒不甘心,再找我來上一回,我上哪兒哭去?她就是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