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成家的人了,下次叫自家老婆來接,大半夜的,擾人清夢不人道。”錢西暮哈欠連天的抱怨。
姜銘就像沒聽見似得,拉門上車往座椅上一靠,大爺範兒十足的來了句,“開車。”
“我欠你的啊!”錢西暮有情緒了。
“我欠你的。”姜銘淡淡道。據說這年頭欠錢的都是大爺,他欠的那些錢差不多都是“爺爺”輩兒了。
“……”錢西暮鬱悶的看他一眼,“你知道賴一個守財奴的錢,是多麼危險的事嗎?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可比放高利貸的還狠。”
姜銘敲敲椅背,“開車,我困了。”
赤…裸裸的無視啊!
錢西暮發動車子,一指遠處的江水滔滔,“咱冬泳去?”
“你捨得車子就行。”姜銘拍拍揹包,即便車子入江,他也能第一時間破拆出來。
“就一破金盃,有什麼捨不得。”錢西暮嘴上硬氣,只是以他的行車軌跡來看,他可沒往江裡開的打算——金盃也是錢啊!
姜銘懶得拆穿他,坐後座上閉目養神。
錢西暮可不想讓他呆的安穩,聳聳鼻子,“味兒可夠大的,這是折騰了幾次?怪不得不敢讓老婆來接呢。”
姜銘睜開眼睛,“那個小護士怎樣了?”
“你想幹嘛?!”錢西暮警惕的問,手也抓緊方向盤,真有開下江的意思了。
姜銘撇撇嘴,“就想知道你的事情解決了沒。”
“搞定了。”錢西暮陰陰一笑,“那混蛋的年度慘劇正上演,有沒有興趣看看?”
“沒興趣。”姜銘不想學的和他一樣壞,就不去觀摩了,想來他下手應該比高大鵬他們更狠更重,不用看也能猜到結果,還是把時間用在說正事上的好,“也就是說你最近有時間了。”
“你想幹嘛?”錢西暮的汗毛都炸了起來,“又想使喚白工?”
“談筆生意如何?”姜銘覺得這樣說,他比較能接受一點。
“免談!”錢西暮可不傻,“我最近忙著對付小青幫,沒工夫搭理你。”
姜銘從兜裡摸出一個u盤,“這是通往西方地下世界大門的鑰匙。”
“我靠!幾天不見,你就變得這麼能吹!”錢西暮一臉不信,“華夏地下世界你都沒半點人脈,還敢跟我扯西方!”
“如果是真的,這筆買賣你做不做?”姜銘很認真的問。
錢西暮一腳油門,一撥方向,車子向江堤衝去。
姜銘神色不變,靜靜的看著他。
嘎!
車子急剎!
車子停下時,車輪距堤沿不過一掌距離,錢西暮回頭看他,“要是真的,我就只有兩個字給你——成交!”
姜銘把u盤交到他手裡,“自己去看。”
錢西暮讓u盤在掌指間打了兩個轉,“就不怕我拿了東西不認賬?”
“沒什麼好怕的。”姜銘淡定的很。
錢西暮把u盤收了起來,“對我這麼有信心?”
“這叫自信。”姜銘糾正一下。
“真臭屁。”錢西暮討厭和自己臭味相投的人,“東西哪兒來的?”
“從一個叫尼多克的變態身上。”那天殺人之後,姜銘順走很多東西,這是連聞心瀾都不知道的,他倒不是想獨吞什麼,只是不想讓基因改造之類的東西落到國家手裡,不然天知道會發生什麼。
誰知道那些u盤中除了關於基因改造的實驗資料,還有其他東西,毀掉不該存在世上的,剩下的就撿有用的留了下來。
“尼多克?那個自稱上帝的傢伙?”錢西暮竟然知道這個人,可見尼多克也不是無名之輩。
“一個自大的瘋子而已。”姜銘對其評價並不高,“一劍都接不下。”
“……”這也能作為標準?什麼人挨一劍不死!錢西暮回頭看他,“說吧,想去哪兒喝兩杯,預祝咱們合作愉快。”
“送我去機場,我要去京城。”姜銘不打算陪他喝酒,畢竟合作不是目的,成功才是根本。
來日再飲慶功酒!
“呦,你這馬不停蹄的,什麼時候變這麼勤快了?”錢西暮很是詫異。
“再渾渾噩噩下去,就什麼都守護不住了。”姜銘坦誠原因。
“嗅覺很敏銳嘛,值得表揚。”錢西暮調侃一句,倒車調頭,向機場方向開去。
姜銘笑笑,並未接話,做為一個上過戰場的人,若無敏銳的感知,超強的應變能力,豈不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