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寒深沉,但也長舒了一口氣,被要挾了整整兩年的東西,終於是全都到了他的手了。
翻開手機裡的“她”,深深的看著,他的嘴角輕輕揚起:他說了,他不會讓她等太久了。
抬眼看向玻璃窗上方刺眼的光線,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彎了,從來沒有覺得如此輕鬆,真的,沒所顧忌了。
接著,他撥打了號碼,聲音冷凝:“清姨”
終於放學了,莫默這才恍然想起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今天蘇亞文說要過來接她的,還有林奶奶也說會讓林函謹過來接她,那麼,也就是,蘇亞校接她!
她不怕蘇亞文和林函謹他們倆相互碰面,她擔心的是,如果,蘇亞校門口的話,那會是一副怎樣的畫面?
不管她上誰的車,那都是一個讓人震撼的畫面,更何況他們都是來接她的,她可不想這麼招搖呀!她會被女性同胞們那些“羨慕嫉妒恨”的眼神給射殺得體無完膚的!
這可怎麼辦呀!
“默默,你要不要一起去醫院看伍師兄?”同樣在一旁收拾著東西的阿文轉頭問莫默。
“我,不了,你去吧,替我向伍師兄問聲好。”莫默說,她現在是“自身難保”啊,哪有那份心去看望別人啊。
“你!”阿文顯然是非常不滿莫默竟不去醫院看望伍尚通一眼,也不想想,伍尚通是因為誰才躺在醫院裡的,“你忘恩負義!”他重重的把課本塞進包包,拎起就大步走出教室了。
莫默委屈了,心裡腹誹:等你出到門口看到林函謹和蘇亞文,我看你還能不能這麼淡定急切的去看伍師兄。
不過,學校似乎很安靜,出出入入的學生們沒有任何異樣。
就在她忐忑不安的慢慢挪著步子出到學校門口,如她所想,在學校門口停著林函謹那輛沉著昂貴的座駕,引來出入的學生們是頻頻注目。
可是,很意外,她並沒有看見林函謹,只有林函謹的貼身司機,至於蘇亞文,她很快就搜尋到了,低調的就在學校對面的馬路上,早上放她下車的位置。
儘管隔著遠遠的距離,但她還是能清晰的感受到蘇亞文正在車裡,揚著溫潤的笑容向她“招手”。
她的亞文哥永遠都是那麼的貼心。
與此同時,蘇盼也從舞蹈學院裡走出來了,她一眼就看到了林函謹的貼身司機,雀躍的奔上前去:“是謹哥哥讓你來接我的嗎?”
那司機卻只是輕輕的對蘇盼點點頭,就走向莫默,把手裡的手機和錢包恭敬的遞給莫默:“莫默小姐,這個總裁讓我交給你的。”
莫默接過司機遞來的手機,那是她的手機和錢包,可是,這,不是來接她的嗎?
“對了,總裁有特別交代說,總裁讓你回家等他,他還有些事要處理,不過很快就會回去的,請莫默小姐務必一定要回家等總裁。”司機說著,眼睛掃了一眼馬路對面的車輛,並話音末了再次加了“一定”兩個字。
有事情要處理,是要和別人約會去吧!莫默看了眼站立著的蘇盼,輕輕的咬緊了唇,手裡拿著的手機和錢包,微微握緊。
司機對莫默微微欠了欠身,接著就轉身走回去,為蘇盼開啟車門:“蘇盼小姐,請。”
原本憤恨著臉色的蘇盼在司機走向她時,臉上頓時綻放開一朵燦爛如花的笑容,在坐上車,她還同樣給了莫默一個大大的燦爛笑容。
那是一個勝利者對手下敗將的得意諷笑。
看著蘇盼坐上林函謹的座駕揚長而去,莫默在原地站立了愣了好一會兒,一直到馬路對面的蘇亞文走下車,想要走過來,她才恍然走過去。
莫默一走近蘇亞文,心不在焉的她“漠視”了蘇亞文臉上那喜悅的笑容,直接抱歉的開口說:“不好意思,亞文哥,我今天要回家。”
蘇亞文的眼神微微黯然了一下,整個人都定了一下,隨即一斂而去,笑道:“那我送你回去。”說著,就要去給莫默開啟車門。
莫默卻說:“不用了,我自己坐車回去就可以了。”說著,她已伸手攔了輛計程車。
看著莫默就這樣毫不留戀的坐上計程車絕塵而去,連一聲再見都似乎非常吝嗇的去給予他,蘇亞文的手微微卷曲著,難以抑制的悲傷肆無忌憚的蔓延爬上在他的臉上。
要知道,剛剛坐在車子裡的他多麼擔心莫默會坐上林函謹派來的座駕,但當他看見是蘇盼上了林函謹派來的座駕時,他心裡自私竊喜的同時也狠狠的抽疼了一下,他的傻丫頭該是傷心難過了吧。
而且,他今天可是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