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上百人。船艙內的裝飾更是極盡奢華,雕樑畫柱,美不勝收。船艙內點著無數盞宮燈,又裝飾層層薄如蟬翼的杭羅,如入仙境。
“唷,今年這個評花會可真是別出心裁啊,還有打扮成良家女子的姑娘啊,長的還頗有姿色。”
突如其來的說話聲,把正驚歎於畫舫奢華的沈遺珠拉回了現實。一個雙頰微紅,賊眉鼠眼的男人正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
“來,陪爺一邊喝酒去。”說著,便來拉沈遺珠。
“拿開你的髒手。”沈遺珠打掉了男子伸來的手,用自己的袖子矇住了臉孔。從袖子的縫隙中,偷偷環視周圍的人。沈遺珠這才發現,周圍有各色的男男女女,男子個個綢緞夾身,女子則都是時下最時興的打扮。從女子的打扮和周圍的情況來看,這是一艘青樓的畫舫無疑。
沈遺珠心中一緊,這下可真是比掉到河裡還要慘。一個良家未婚女子,跑到青樓的畫舫上來了。畫舫上說不定還有自己父親的同僚,這要是被人認出來了,一世的清白可就毀了。
“小丫頭,還挺嗆。”剛剛那個男子居然還不死心,仍糾纏沈遺珠:“幹嘛用袖子遮著臉啊?來給爺親一個。”
男子說著便來拉沈遺珠的袖子。
沈遺珠自知不是男子的對手,大叫起來:“少俠救命啊!”
黑衣男子聽到喊聲才想起身後跟著的沈遺珠。等他回過頭去,見到眼前的情景不禁皺了皺眉。只見沈遺珠蹲在地上,只用單手護著臉,另一隻手不停的掙扎。而那個明顯已經喝醉的男子,正一隻手摟著沈遺珠的肩,另一隻手去拉沈遺珠的袖子,滿嘴的酒氣都噴到了沈遺珠的身上。
一陣厭惡之感油然而生,黑衣男子一把捉住了那人的手。雖然那人明顯比黑衣男子年長几歲,但哪是身懷武功的黑衣男子的對手,疼的大叫起來,臉都扭曲了,但身體卻動彈不得。
“哪來的臭小子,還不……還不放開本少爺。”男子手上雖然吃痛,嘴上仍不肯討饒。
見男子還有罵人的力氣,黑衣男子輕哼了一聲,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男子痛的再也受不了了,手的骨頭像裂開了一樣,攤在了地上,求饒道:“大俠,放……放過我吧,我……我錯了。”
黑衣男子像扔垃圾一樣將男子扔到了一邊,伸手去扶沈遺珠:“沒事吧?”
沈遺珠點了點頭,但雙手仍護著臉沒有半分鬆懈。黑衣男子見狀,伸手替她戴上了風帽。
“走吧。”黑衣男子這次走在了沈遺珠的身側,護著她前行。
還沒走出幾步,只聽身後喊道:“站住!”
黑衣男子和沈遺珠的周圍突然出現了五、六個男子,為首的居然是剛剛那個調戲沈遺珠的男子。剛剛還一派歌舞昇平景象的畫舫也隨著這一聲喊騷動起來。
“怎麼?你們抓傷本少爺就想跑啊。也不打聽打聽,本少爺是誰。”有幫手撐腰,男子明顯氣焰囂張了不少。
“你想怎樣?”黑衣男子仍用低沉的聲音回答,絲毫不把眾人放在眼裡。
“這個姑娘是本少爺先看中的,今天晚上本少爺要包夜。你要想這個姑娘陪你,等明天晚上再來。”男子說罷,就先去拉沈遺珠。
黑衣男子開啟了男子伸來的手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就別怪本少爺不客氣了。上!”
男子一聲令下,圍著的男子都衝向了沈遺珠和黑衣男子。黑衣男子知道這一架又是避免不了的,伸手將沈遺珠護在了懷中,只用單手迎敵。
幾個男人在畫舫大打出手,嚇的一眾姑娘尖叫連連。來跟姑娘們飲酒作樂的公子老爺們也是失了興致,紛紛躲避。
“啊唷,我的天啊,快別打了,別打了。”一個年約四十的老鴇哭喪著臉喊道。老鴇這一喊,畫舫裡的龜公們都衝了出了,將眾人分開。
見龜公將眾人拖住,老鴇立馬換了一副笑臉道:“各位公子,都是來我張媽媽這裡找樂子的,何必傷了和氣呢。”
那五、六個男子雖然人多,但都是些酒肉之徒,不是黑衣男子的對手。如今已是個個掛彩了。反而黑衣男子,除了衣服有些亂,身上完好無損。
“張媽媽,你來給我評評理。明明是我先看上這個姑娘的,這個刺頭硬是要跟我搶。”男子啐了一口道。
“王公子,別生氣,別生氣啊。”張媽媽急忙上前替這位王公子揉胸口順氣,兩隻眼睛把黑衣男子打量了個遍。
但見這個男子一身黑衣散穿在身上,頭上的髮髻也披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