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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他是疆場上衝鋒陷陣的勇將,身手實在比自家養的公子哥強得太多。才三、兩腳下去,就把符昭序給踹成了滾地葫蘆。

後者捱了揍,卻依舊不肯服軟。雙手抱著腦袋,大聲哭訴:“那又如何?從小到大,你真正放心過我做任何事情麼?說是衙內軍指揮使,沒有您的點頭,我可能調動一兵一卒?!甭說是二弟,就連才學會走路的老三,您給他的笑臉,加起來比我這三十幾年都多吧!我又不是石頭,怎麼不知道冷暖。。。。。?”

“我,我打,打死你個貪心不足的王八蛋!”符彥卿聽了,心中的失望簡直變成了絕望。抬起腳,衝著兒子的屁股和大腿根兒等肉厚之處,繼續狠踹。

周圍的侍衛聽了,都嚇得躲出遠遠,誰都不敢隨便上前攙和。眼看著父子倆個就針尖對上了麥芒,誰都無法下臺。院子的側門處,忽然傳來一聲低低的驚呼,“啊,阿爺,您這是怎麼了?就算父子兩個切磋武藝,也不能下如此狠手吧!來人,還不把我大哥扶起來?!阿爺,您小心點兒,大哥細皮嫩肉,萬一傷得狠了,過後您自己可是難免心疼後悔!”

說著話,一道淡藍色的影子,已經飄到符彥卿面前。纖細的胳膊只是輕輕一推,就把百戰悍將,給推得跌坐回了寬大的胡式座椅中,瞪圓了眼睛喘息不停。

“大小姐!”

“見過大小姐!”

。。。。。。。

眾侍衛如蒙大赦,一邊上前給說話的女子見禮,一邊從地上扶起滿屁股腳印兒的長公子符昭序。

大夥誰都知道,符彥卿對女兒比對兒子還親。特別是對剛剛代表符家與李家聯姻,下嫁到給天平軍節度使李守貞之子的符贏,更是因為心存負疚,而視作眼中之瞳。

“阿爺,您這是怎麼了。哥哥也三十幾歲的人了,您多少也得給他留幾分顏面?!”在眾人略帶欣慰的目光中,符贏走到符彥卿身後,一邊輕輕給父親捶打脊背,一邊柔聲替自家哥哥爭理。

“你問他,今天這頓打捱得冤不冤枉?我要是不狠狠給他個教訓,他永遠不會長記性!”符彥卿剛剛經歷了一番發洩,心中火頭消失了近半兒。指著站在面前滿臉是淚的兒子,恨鐵不成鋼。

他雖然身體強健,精力旺盛,但在繁衍子孫這方面,卻並不怎麼成功。長子符昭序之後,接連三個都是女兒。直到十年前,才有了老二昭信,算是老大的後備。兩年半前,又有了老三昭願,好歹讓家族有了開枝散葉的可能!

所以對於自家長子,他以前著實過於嬌慣放縱了些,根本不曾板起臉來做過一天嚴父。直到現在,才忽然發現老虎家裡居然養出了一隻病貓,開始暗生悔意,卻已經為時太晚。

“你們幾個都退下,順便到廚房,給我父親、哥哥和我,傳今早的飯菜上來。”見父親依舊餘怒未消,而哥哥又始終梗著脖子,符贏的眼睛微微一轉,笑著向侍衛們吩咐。

“遵命!”眾侍衛正巴不得早些離開這“是非”之地,聞聽此言,立刻齊齊答應了一聲,邁開雙腿,如飛而去。

待大夥的身影都走得遠了,符贏又衝自己的兩個貼身丫鬟擺擺手,低聲吩咐,“金釧,玉釧,你們去門口候著。等會兒幫忙斟酒佈菜!順便招呼過往的人,讓他們都長點兒眼色,別走得太近!”

說罷,也不管兩名丫鬟如何去執行。嫋嫋婷婷走到書案前,捧起茶壺,先給父親和哥哥兩個,各自斟了一碗,親手奉給對方。然後又笑著開解道:“父親打兒子麼,當然是愛之越深,責之越切!但除了責之外,您至少得讓哥哥明白,您責罰他的道理。如若不然,非但他捱打捱得稀裡糊塗。您老的一番苦心,不也枉費了麼?”

“哼!”符彥卿鼻孔裡噴了一口氣,隨即苦笑著搖頭,“怎麼你不是個男兒身。如果你哥有你一半兒強,我這個當父親的,也不會像現在這般累!”

抱怨過後,終究覺得自家女兒說得話有道理。又輕輕嘆了口氣,陸續說道:“劉知遠不知道從哪裡找了個放羊娃來,硬說是二皇子石延寶。結果,你哥哥聽說了,就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催促我動用太行山裡的那支奇兵,半路劫殺。還說過後能栽贓給劉知遠,不讓咱們符家落半分因果。你說,他的一把年紀,是不是活到了狗身上?!”

“這。。。。?”符贏略做遲疑,心中立刻有了答案。但是,她一個攜婿歸寧的女兒,卻不能再挑孃家哥哥的錯失。笑了笑,緩緩說道,“如果真的是二皇子的話,的確有些麻煩。那劉鷂子,雖然也曾派人向耶律德光送過降書,可畢竟沒親自去見他,過後完全可以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