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好轉,一隻手撫著自己的胸口,另一隻手則發狠地拽著床單,悔恨地瞪紅了雙眼:“紅梅,我是不是很傻?居然相信了那個男人的甜言蜜語,呵,要不是你告訴我他跟林思語那個賤人攪到了一起,我根本不會相信他居然會背叛我!紅梅,果真是他們弄掉了我的孩子嗎?”
紅梅心疼地握緊了金靈兒的手,眼淚撲簌撲簌地往下掉:“小姐,我,我也不確定。您忘了?我不是跟您說過嗎,林思語身邊的那個盼兒經常讓我小心你的胎。我當時還以為她是眼紅,可是後來想想,或許她是有別的意思。”
對於盼兒,金靈兒根本沒有印象,或者說是,跟林思語有關的任何人和事她都沒有放在心上過,憑著她的驕傲,怎麼會把一個出身農家的小妾看在眼裡?
可是,天意弄人,就是這個小妾,竟然將她的孩子弄掉了,真是諷刺!
想到林思語那張妖媚的臉,金靈兒就一陣噁心。
“事情都做好了嗎?別忘了給他下藥。”
聽到金靈兒的話,紅梅堅定地點頭:“小姐您放心吧,咱們金府最不缺的就是銀子,只要有銀子什麼做不到?更何況只是李承志身邊的一個小廝?只是小姐,您又何必非要自己動手,咱們回府找老爺夫人不是挺好?他們這麼疼你,一定會給你做主的。”
金靈兒冷笑一聲:“他們只會給銀子做主。”
頓了頓,又道:“我現在終於明白大房為什麼不希望金玉兒嫁給李承志了,我娘把我嫁進李府,無非就是希望李府能成為他們跟大房搶家主之位的助力罷了。家主之位沒有到手,你覺得他們會捨得得罪李承志嗎?”
“那我們就等啊,等到老爺當上了家主,咱們再請老爺給做主啊!雖然要等很久,但是這也總比小姐您自己出手的好。”
紅梅實在是不忍心讓金靈兒受罪,每晚聽到金靈兒被李承志折磨地痛苦壓抑的聲音,她的心都要滴血了。若是一日兩日也就罷了,這可是一連兩個月了啊,每天金靈兒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會醒來,她都擔心哪天早上會發現自家小姐被折磨地累死在床上再也醒不來了。
紅梅的擔憂,金靈兒看在眼裡,拉了拉她的手,勉強擠出一個笑來:“紅梅,別擔心了,在沒有把害死我兒的兇手處置之前,我是不會那麼早就死了的。”
“小姐,您這是胡說什麼呢!”紅梅趕緊捂住了金靈兒的嘴,一連呸了好幾下才作罷。
金靈兒卻是虛弱一笑:“那藥的藥效倒是厲害,這些日子我都被他折磨地難以下床了,他的身子肯定更不行了。”
紅梅一邊給金靈兒按摩著胳膊腿兒,一邊接話道:“可不是嗎?他晚上在小姐這,下午吃了藥又要去林賤人那裡,這麼一天天的來回輪著轉,就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住啊!也就是他,仗著藥效,還以為自己身子無恙,其實內裡早就虧空地不行了。”
金靈兒蒼白的唇瓣勾了勾:“虧空了好啊,就等著哪天他癱軟在林思語的床上了。”
紅梅點點頭,為金靈兒預備洗澡的熱水了。
這日下午,李承志果然又著急忙慌地回了府,偷偷地溜進了林思語的院子裡,直到天色擦黑了才雙腿發軟地回了金靈兒的院子。
金靈兒早已笑意盈盈地等著了,摻了“料”的雞湯也已經預備好了……
林媛在林家坳調養身子的這些日子,夏徵時刻不離左右,福滿樓的生意自然就又被扔給了老煩。奈何老煩也不是個能坐得住的,三天兩頭地往外跑,這日剛要出門,忽然就見到福滿樓來了一位熟人。
即便已經好幾年不見了,但是老煩還是頭一眼就認出了那個麵皮白皙毫無鬍鬚的老頭子。
“不好!”老煩暗道一聲不妙,麻溜地鑽回了二樓雅間,連門窗都死死地關嚴實了。
“哎,老東家,這是怎麼了?”看著老煩這逃難一般的樣子,劉掌櫃趕忙迎了出來,話還沒問出來,就見二樓房間開了條門縫,只露出老煩的嘴巴:“別說我在!”
劉掌櫃被他弄得一臉蒙圈,待聽到剛進門的小客官的話之後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掌櫃的,你家東家在不在?”這聲音清脆稚嫩,透著一股子朝氣。
劉掌櫃循聲望去,只見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在一堆護衛的簇擁下進了門,那孩子面紅齒白,清貴雍容,即便歲數不大,但是也給人一種莫名的尊貴感。
而小孩子身邊跟著的兩人更是給劉掌櫃一種奇怪的感覺,一個只有十多歲,一雙眼睛滴溜溜轉著甚是機靈。另一個歲數要大上許多,但是奇怪的是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