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怎麼都不告訴我?”林媛有些著急,怪不得剛剛跟劉氏說話時,她總覺得劉氏的眼神有些閃躲。
“爹孃不是怕你擔心嗎?你跟姐夫在鄴城忙得不行,若是再跟你說家裡的事,你回不來還得跟著乾著急,還不如不告訴你啊!反正家裡也沒有出事,就算了吧。”
林媛蹙了蹙眉,話雖如此,但是一想這事她還是有些後怕,萬一家裡來的不是小偷,而是強盜劫匪怎麼辦?萬一林家信就沒有提前準備老鼠夾子,或是那老鼠夾子沒能成功夾住小偷怎麼辦?這可是要命的大事啊!
“不行,若是這小偷就是咱們村裡的人,得趕緊抓住他才行!”林媛已經開始坐不住了,“老村長他們怎麼說?”
“老村長也是這麼說的,就讓村裡幾個品行端正的大哥大叔們在村裡巡邏,別說還真管用,到現在七八天了,那小偷愣是沒再出來!”林薇忍不住笑了笑。
這倒是個好辦法,可是林媛也知道,這樣的法子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最根本的方法還是要把那個小偷抓住了才行。
“對了,你不是說咱爹給那個小偷下了老鼠夾子嗎?那咱爹見到那人了嗎?”
林薇皺了皺眉:“聽咱娘說,咱爹追出去的時候那個小偷已經翻牆出去了,不知道有沒有看到。”
這事還是得去問林家信本人才行。
這樣想著,林媛也就去了。
一聽是關於小偷的事,林家信眼睛閃了閃,笑著打哈哈:“那個小偷啊,我,我沒有看到模樣。”
“那身材呢?你不是看到他爬牆出去嗎?應該能看到背影吧?”林媛不放棄,追問道。
“這個,嗯,我想想啊。”林家信一手捏著下巴,踱了兩步,似在沉思,而後轉身道:“我記起來了,那個小偷中等身材,不胖也不瘦,應該,應該跟我差不多吧。嗯,好像,大概,四十多歲?不不,應該再年輕一些,不然也爬不了牆啊!”
聽著老爹這似是而非的推斷,林媛忍不住扶額,難道爹的記憶力已經退化到了這個地步?才幾天前的事啊就給忘得差不多了。
跟林家信聊完了小偷的事,林媛心裡好一陣鬱悶。
夏徵卻是笑著拍了拍她腦袋一下,打趣道:“傻瓜,還沒看出來嗎?爹是不想告訴你那個小偷的真實情況!”
“什麼?為什麼啊?”林媛拍了腦門一下,改口道:“不是,你是說爹知道那個小偷是誰?”
夏徵挑眉:“當然了,不然的話,爹為什麼要故意東拉西扯地?爹不僅知道那個小偷是誰,而且應該還跟他很熟悉,不希望別人抓住他。”
林媛蹙眉,將方才林家信說的話和說話時的神情動作重新想了想,果然如夏徵所言,他是知道那個小偷是誰的!
“爹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包庇那個小偷?不行,我得回去問問他,難道他不知道村裡有這麼個人在,會讓大家人心不安嗎?”
說著,林媛就要進屋去問林家信,可是還沒走兩步就被夏徵一把拉了回來。
“媛兒,算了,爹既然不想說,肯定有他的苦衷。我們要對他有信心,這次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將林媛勸住了,夏徵拉住她的小手兒在手心裡捏了捏,笑道:“我們呢,現在要做的就是去鎮上找幾個身手好的護衛,若是那個小偷不知悔改,或者對爹心存怨懟,那我們也好有個防範。”
這話倒是真的!
“對,請幾個護衛,不僅能防範小偷,還能防範一些用心不軌的人,鎮上的生意太忙,家裡只有爹孃和弟妹,我也不放心。”
請護衛的事說做就得做起來了,第二天一大早,夏徵和林媛就乘著馬車去了駐馬鎮,先讓劉掌櫃去信得過的武館請了幾個靠得住的護衛,兩人才又去了稻花香看了看。
這一個月裡,林媛不在鎮上,稻花香和福滿樓倒是都沒有出事,讓她十分欣慰。
從稻花香出來,時間還早,便又往豆腐坊跑了一趟。
遠遠地,林媛在馬車上就看到了豆腐坊門口站著一男一女在說話。那男子背對著她看不清模樣,但是女子的模樣卻是一目瞭然的,不是蘭花是誰?
今日的蘭花身著一件粉紅色繡芙蓉的長裙,頭上還戴著一隻點著翡翠小花的銀釵子,乍一看,十分地清麗脫俗。
更讓林媛眼前一亮的是蘭花的笑容,笑得那樣的燦爛奪目,比春日裡的暖陽還要耀眼。還有臉上那若隱若現的嬌羞,真是讓人忍不住上前親一口!
這樣的蘭花,林媛還是頭一次見到呢!
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