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問過她的話,若是打殺她怎麼辦,若是把她賣去青樓怎麼辦。
當時她還以為林媛只是隨口一說,但是現在看來,她根本就不是隨口一說,她是認真的。
這種事,她完全做得出來。
“將這些清理了。”
最後又說了一句,林媛便擺擺手讓水仙和槐花出去了。
出得門來,槐花還未從剛剛的驚嚇中回過神來,原本精神的眼睛也變得呆呆的了。
看著呆若木雞的槐花,水仙心中一陣好笑,冷不丁地從背後拍了她一把。
“啊!”
槐花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頓時發出一聲驚恐地慘叫。
水仙也嚇了一跳,拍著自己的胸脯剜了她一眼:“你小點聲兒!讓人聽見了,還以為是我打你了呢!”
撫了撫砰砰亂跳的心,槐花回過神來,瞪著眼睛開口就罵:“你想死啊!敢打我!”
水仙一愣,她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被人這樣罵呢!
不過,她很快便反應過來,這樣的槐花才是在家裡真正的她吧!
“呦!槐花,你行啊,厲害了,居然這樣說話!”
水仙也不是好惹的,雖然她沒有跟人吵過架,但是之前看到銀杏屢屢被喬寡婦逼著拿銀子,肚子裡的火氣早就壓抑不住了。
現在槐花到手了,自然是有怨抱怨有仇報仇了!
槐花在罵完水仙之後,自己也傻了,她一時著急竟然忘了自己現在已經不是家裡那個說一不二的大小姐了,她已經賣給林媛了,她現在是個小丫鬟!
“水仙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剛剛只是……”
不得不說,這個槐花跟她娘一樣,嘴皮子還是挺利索的,心眼兒也多,立即就開始巴結起了水仙。
不過,水仙才看不上她,又欺負銀杏姐妹,又妄想小姐的男人,別以為剛剛她沒有看到這賤人想要去摸夏徵的手!
將自己的手從槐花的手裡抽出來,水仙一臉地抗拒:“別,我可不是你姐姐!你也沒姐姐,唯一一個姐姐還是後的!”
槐花一噎,還想要說些什麼,就發現自己手裡已經被水仙塞進了一個簸箕。
“去吧!把屋裡的碎片清理了!”
看著水仙抱胸抬頭不愛搭理她的模樣,槐花睜大了眼睛問道:“我去?”
“怎麼?你還想讓我去?”
水仙瞪著眼睛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的鼻子:“你是聾的還是傻的!難道剛剛小姐說的話你沒有聽懂?小姐說讓你清理了,你不去誰去?”
槐花嚥了咽口水,看著自己手裡的簸箕,又道:“我去我去。可是,沒有笤帚嗎?”
只有簸箕沒有笤帚要怎麼清理?用手?
水仙冷冷抬了抬下巴:“用手!”
槐花不可置信地“啊”了一聲,心疼地看著自己細嫩白淨的小手兒。
她在家裡的時候可是什麼活兒都沒有幹過的,別說用手撿碎瓷片了,就是拿著笤帚掃地都沒有幹過啊!
這種粗重又低賤的活兒,一向都是三花和小花去做的。
但是今兒,卻輪到了她。
槐花知道自己是不能反抗的,而且就算反抗也沒用,因為這個水仙一心都向著銀杏,是不會把自己放在眼裡的。
她抱著簸箕,緊緊地抿著唇角,瞪了水仙一眼便重新進了房間。
你等著,等老孃爬上了夏徵的床,第一個處置的就是你!
再次進到房間裡,夏徵和林媛正笑著說著什麼。
槐花嫉妒地看了一眼林媛,靜靜地蹲下身子撿碎瓷片了,頭頂上傳來林媛嬌笑的聲音。
“聽惠姐姐說,你這幾天一直在抓小賊?可抓到了?”
夏徵嘆了口氣,沮喪道:“哎,別說了,那個小賊還真是賊!我在那裡貓了好幾天,他愣是沒有出現!我想你想得很,這不,今兒就迫不及待來找你了。”
說到最後,夏徵的聲音變得蠱惑而甜蜜,聽得槐花的心都醉了。
一個不留神,手指立即就被鋒利的碎瓷片兒劃到了。
“嘶!”
槐花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趕緊舉著手指頭到了跟前兒,使勁兒吹了吹。
不過還好,傷口不深,只有一道淺淺的紅色血痕,連血都沒有流出來。
槐花蹙眉,忍不住在心裡埋怨著:“怎麼不流血呢?流了血就不用幹活兒了。”
想到這裡,一個念頭頓時湧上心頭,是啊,若是把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