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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注。

藍彩將針線收攏,站起身子,同帽兒一起喚了一聲“將軍”。

秋池“唔”了一聲,揮了揮手,“你們先出去。”

藍彩和帽兒看了一眼明思,見明思未抬首,兩人便輕輕退了出去。

秋池先未注意到明思在寫什麼,走得近了,一看清卻是驚異萬分,抬首起來,“這是含之大師的狂書?”

目之所及只見墨色沉著處,猶如游龍出水,綿延不絕,氣勢磅礴不羈。空白處又虛靈有致,襯著那墨跡宛如雲煙飄動一般,只覺飛逸瀟灑。

明思未有言語,凝神將最後一筆全神寫完,這才擱筆抬眸,輕輕“嗯”了一聲。

一氣兒寫了幾幅狂草,明思心中鬱氣散了些,從書案前步出,“同娘說完話了?”

秋池看了看明思面上的平靜,輕輕蹙眉,“怎麼了?”

明明出去前還好好地,怎一回來,倒像是換了副情緒。

明思垂了垂眸,朝外間走去,走到門口喚了帽兒泡茶後,走到內間桌前坐下。

秋池走過去,在明思手側落座,“可是為了那雲芳?”

想來想去,也只有早前雲芳驚擾他們的事。

這時,帽兒端了托盤進來,將茶盞擺好,望了秋池一眼,低聲道,“將軍,方才雲芳在小姐面前哭來著。”

秋池一愣皺眉,“她哭什麼?”

明思看了帽兒一眼,淡淡道,“你先下去。”

帽兒咬了咬唇,還有些不平,還是依言退下。

明思揭開茶蓋輕輕蕩了蕩,“你還是同娘說一聲,讓那雲芳還是回孃的院子伺候吧。”

秋池蹙眉望著明思,“究竟出了什麼事兒?她尋你哭什麼?”

明思手一頓,垂眸片刻,抬首唇邊淡淡笑意,明眸清澈,“她說自個兒十五歲跟了你,讓我給她條活路。”

秋池滯了滯,隨即面色一沉,未有言語。

沉默片刻,秋池到,“此事我來處置,你不用擔心。”

明思低低嘆口氣,“我也不是說定要如何處置她,她也惹不了多大的事兒。只是這樣,讓人覺得有些累。”

從早前的跟進跟出,到今日的磕頭哭求,雖明知這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但從心裡,明思不願看到這樣的場景。

思及方才那狂放的字跡,秋池忽地明瞭,明思只怕因為心情鬱結才會寫那狂書。

訝然之餘又有些歉意,起身走到明思身畔,攬住她的肩,“好了,莫想了。此事我同娘說一聲便是。若再不成,就早些打發她回蒼郡。”

明思淡淡笑了笑,轉開話題,“娘尋你去可是有事?”

秋池一笑,復落座,“我正要同你說,我想把田媽**女兒給包不同做偏房。”

明思心裡驀地一驚,抬眼起來,“你說什麼?”

秋池端了茶盞來喝,未曾注意明思表情,“田媽媽年前就求過娘,想把女兒給包不同,說的正房不行,偏房也可。田媽媽那女兒雖不是奴籍,但田媽媽是奴籍,故而娘便未答應。眼下包不同娶了藍彩,娘便有些不好說話。我便想著,既然這樣,不如把田媽**女兒給了包不用,反正她也願做偏房。”

秋池這一席話間,明思心中轉過幾個模糊的念頭。

這般湊巧?明思卻不信。

不過有一點明思算是明白了,那就是田媽媽眼裡對自己的那抹憎恨終於找到了源頭。

明思一直奇怪,自己縱然不討秋老夫人的喜,但同田媽媽卻並無直接利害關係。為何田媽媽看自己的眼神會有那般恨意?原來是因為包不同!

想起藍彩提及過,上回包不同救她回來,碰見的便是田媽媽。

又想起回來那日,包不同對藍彩的亦步亦趨明思明白了,只怕田媽媽早就看出了包不同和藍彩二人的曖昧情愫。原來包不同是她自個兒看上的女婿!

可老夫人這出,真的是如同秋池說的這般麼?

明思有些不信。

按捺住心裡種種思緒,明思看著秋池,抿唇一笑,“這事只怕不成。”

秋池放下茶盞,眸帶不解,“不成?”

明思微微一笑,“包不同已經同我說了,他只想娶一房妻室,不想納偏房伺妾。他說不喜家中吵鬧,也怕日後孩子身份不同,難以對待。”頓住,清眸若水,“難得人家會想,你莫非還要硬插一手麼?到時候包不同問起你自個兒,你如何自圓其說?”

明亮的眸子帶了些許笑意,又似有些調侃,秋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