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德魯伊的天賦職責?維護生物的本性和平衡?
白晃不解,但現在顯然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好時間,他現在得對付五六個手持兇器的混混。流浪狗以多打少當然不成問題,不過當數量不佔優勢,而且對方還有武器的情況下,硬碰硬就絕對不是一個好辦法。
所以他才給流浪狗下達了散開的指令,然後引得這些人在院子裡兜圈子。
說起跑圈,這群天天不離菸酒的混混,哪能和吃慣了苦的流浪狗相比,而且那些狗並不跑遠,稍微拉開了距離,就回身齜牙咧嘴地挑釁一番,引得這夥人暴跳如雷,卻又毫無辦法。
白晃真正的殺招,卻是那條連他自己都難以控制的瘋狗。
往往是一個混混揮舞著棍棒,或者套索捕狗器,正氣勢洶洶地圍追堵截著,旁邊冷不丁就又竄出一條狗來。而且不同於另外那些還知道躲避,這條狗分明就是沒了理智,見人就咬。
再加上後來不知道誰叫了一聲:“**!這條是瘋狗!”
場面就更是混亂不堪,一開始這些人還分了工,一人對付一條流浪狗,後來被瘋狗一攪和,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都集中到了瘋狗身上。
白晃又怎麼會放過這大好機會,指揮著自己的“手下”連連出擊,經常是抽冷子咬一口,就又躲到了花壇樹叢裡面,讓那些人壓根就無計可施。
直到最後,這些混混們也經不起越來越重的心理壓力,紛紛四散跑開。有一個慌不擇路,居然是學著白晃的樣子,爬上了城管局的院牆。
“我曰他嗎曰!這些B狗子吃了春藥滴,怎麼這麼瘋!”正是張疤子那廝,他不知道事件的緣由,還以為白晃也是被嚇得躲了起來。
唯一的兩個知情者,這會兒都死狗一樣趴在車子裡。
不要低估了犬科動物的彈跳力喲,親!
白晃沒理睬張疤子,而是默默支配著這群流浪狗中,身體最強壯的那一隻,直衝張疤子腳下。
然後一個騰雲駕霧般的魚躍,就死死咬在了這個混子的腳踝上!
“啊”
不知道是出於震驚,還是因為此人的神經反射弧太長,張疤子被狗咬到後,居然是過了足足四五秒,才爆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哀叫。
張疤子還在使勁兒抖著腳,卻怎麼都踹不掉那狗,白晃已經面帶不忍之色地轉過頭,嘆著氣感慨:“生活就像宋祖德的嘴,你永遠都不知道下一個倒黴的會是誰。”
6。沙漠王子?城市獵人?刺客信條?
事情最後的解決,還是靠了正牌的城管。
槍桿子裡面出XX,槍能管人,更能管狗。
在控制著自己的臨時“打手”——似乎稱之為“咬手”更合適一點兒——挨個給這群混子點了名以後,白晃就下令讓它們各自逃竄,往大學城那邊跑掉了。
只有那隻瘋狗,中了麻醉槍後被亂棒打死。
事情最終平息,潘成軍和黃齙牙無疑是受傷最重的兩個,一個左耳撕裂,全身上下一片血肉模糊,另一個右臉掉了塊肉,大腿根也捱了一口狠的。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掛了彩,沒一個人完好無缺。
因為是被瘋狗咬傷,所以這群人但凡還能動彈,都忙不迭往疾控防治中心跑,哭爹喊娘地去打狂犬病預苗。至於潘成軍和黃齙牙,痛苦的就只剩下了哼哼的力氣,差點兒一命嗚呼,哪裡還顧得上理會白晃。
對於這些混混們來說,看上去越是邪門,越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他們就越是畏懼。剛剛那群咬了他們的狗,要都是白晃養的也還罷了,但是有誰見過,得了狂犬病的瘋狗還會乖乖受人驅使的?
一夥人這次被折騰的生不如死,免不了心驚膽顫疑神疑鬼,哪還有膽子再去找白晃。
而到了最後,白晃還有心思找到同學表叔,去財務科領了自己的工資,這才施施然離開了“行兇現場”。
仇才報了一半而已,還有賈旭東,那個喪心病狂,視人命如草芥的人渣,才是他復仇的最終目標。
三天過去了,白晃在這些日子裡,白天透過人人、開心、微*博、Q圈來收集賈旭東的情況,夜晚則是都守在皇果Bar的附近。
這家酒吧,雖然不比那些藏於深巷的私人會所,但卻是西江市軟硬體頂尖的嗨場。而且最重要的是,賈旭東也時常光顧。三個月前就是在這裡,他因為爭風吃醋把人打成了重傷,但就算是這樣,這人渣依舊敢肆無忌憚地出入此地。
正因為如此,白晃才會每天都來皇果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