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這,你”於德寶頓時被感動得一塌糊塗,連句囫圇話都說不出來了。
簡直太讓人感動了,熱淚盈眶有木有啊!原本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過來請白晃出個面,幫忙自己說道說道。可哪裡知道,這位白大善人出力不說,拼著倒賠銀子,也要幫自己拿下磷礦經營權。
人生得如此一知己,夫復何求!
於德寶鼻子都有些酸了。
就連旁邊的於蟬瑾,本來早就暗暗告誡自己,一定不要再對這個傢伙動心,但此情此景之下,心中還是忍不住泛起了小漣漪。
各種感情紛至沓來,複雜之極,於大小姐看向白晃的目光,明顯摻入了無可救藥的成分。
至於白晃
呵呵,呵呵。
如果有人精通讀心術,這個時候也只能呵呵兩聲而已了。
事實除了人工之外,白日光治汙,又用得了幾個錢?唯一制約他的瓶頸,就在於自然之力的積累程度而已。
拿白撿的錢送人情,而且還送得如此豪放,送得如此大氣,送得讓別人感激涕零,就差讓人流下兩行老淚,說什麼“公子大恩,老奴粉身碎骨無以為報”了,這也是一門藝術哇!
無恥的藝術。
“沒什麼啦,我又損失不了什麼?”白晃很是風輕雲淡地擺擺手,比陶淵明還無慾無求,一副地地道道的高人風範。
“怎麼沒損失!”相反的,於德寶倒是激動得不行:“別看你表面沒虧本,但那幾百萬的治汙費用呢?本來就是你應得的,結果為了那幾座礦,就白白給政府了!你這不是自己花錢補貼我麼?不行不行,這麼搞不行,我於德寶不能佔你這個便宜”
眼瞅這這位大老闆越說越激動,白晃也是無語了。
貌似,自己,確實,有些太無恥了啊?
算了,反正無恥是褒義詞,還是繼續發揚光大
於是兩手連連虛按著,示意於德寶平靜下來,然後才用非常不情願地語氣道:“那既然於叔覺得心裡過意不去,就多投入點兒經費,把礦的汙染問題徹底杜絕,這樣總行了?”
聽了他這個要求,於蟬瑾終於忍不住了,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糾結模樣:“你為什麼這麼關係汙染問題?你又不是什麼環境保護組織的人,搞環保又不能幫你賺錢?到底圖個什麼呢?”
圖什麼?
哥哥承認自己是德魯伊,你信不信?
白晃肚子裡面拼命嘀咕著,臉卻無比正義:“搞環保這個事情,不一定要加入環保組織才行?再說我這也是幫自己家鄉,沒有什麼不對啊?”
這一刻,白晃後腦勺後面,似乎升起了聖潔的光環,晃得於德寶叔侄睜不開眼睛。
“什麼都不說了,以後你就是我是我”於德寶原本慷慨激昂的一句話,到了最後那個稱呼,卻一下子卡了殼,是我了老半天,也沒是我出個所以然來,簡直是破壞氣氛。最後豆大的汗珠子都下來了,才機靈一動道:“是老於我偶像,再有什麼事情,只管跟我說!”
“以前有事情,只要是需要麻煩於叔的,我不也都說了嗎?”白晃索性裝到底,一副質樸無比的樣子。
“好,好!是我說錯話了,等會兒自罰三杯!”於德寶一高興,就喜歡邀人喝酒,翻來覆去總是這一套。
三個當事人裡面,有兩個心情激動,其中一個還百般滋味無法言說,所以注意力全在白晃伸,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好。
而無恥白日光本人呢,卻要維持急公好義的模樣,也分不出心注意旁邊。
三個人全都沒發現,一旁全程陪同的苗紫紫,從頭到尾雖然都沒說話,卻也拿小姑娘家家崇拜鄰家大哥的眼神,目不轉睛把白晃給盯著。
只不過這種崇拜裡面,多多少少還有些彆扭的成分。
一會兒想著這個混蛋大叔不通人情,無論自己怎麼辛勤工作,也得不到半點兒獎勵,一會兒是他談笑間就讓別人感激得不行,一副很有本事的架勢。
她苗紫紫可不是什麼不懂事的小屁孩,早就在那些居委會大媽的閒聊中,知道市長是多麼大的官兒。
隨便說說,就能讓市長幫他辦事情,這個混蛋大叔還真是拉風啊。
就在苗紫紫滿腦袋胡思亂想的時候,白晃又發話了:“丫頭,去屋子裡面,把餐刀和盤子拿來。”
四個人就是四副餐具,而苗紫紫看去,只是一個還沒長開的小女生。
於德寶當然不會這麼沒眼力,連忙回頭衝於蟬瑾使了個眼色:“小瑾,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