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坐騎白昊刺痛的原因也找到了,是夾在馬蹄鐵裡面的一根鋼針,也不太長,圖釘一半的長度而已。但出現在這種比賽裡面,顯然不是一句意外,就能夠解釋過去的。
““他說什麼?”白晃掉過頭看向小金。
跑腿兼職翻譯和大鬍子嘰裡哇啦一陣後,轉過來時的臉色,明顯不太好看:“他們說,剛剛看到晃哥你在檢查馬匹,問你有沒有需要協助的地方。另外讓你把換下來的轡頭給他們,讓他們拿回去做一個技術鑑定。”
尼瑪,正經事不會做,出了問題洗地倒是很勤快。
天下的烏鴉果然都是一般黑,看看這些傢伙,白晃覺得國內的官兒們確實和國際接軌了。
“你告訴他們,東西我會拿到國內,先保留照片後再交給國際馬聯,就不用他們費心了。”白晃撇撇嘴,看到沒看那個大鬍子。要不是不遠處有無數攝像機對著,他直接就能方向明確地啐那些英國佬一臉。
那些英國人雖然聽不懂白晃的話,但透過表情,卻能很方便弄懂他的意思。
見白晃不配合,三個人頓時就急了眼。
而當小金把白晃的意見轉達後,這些人就不是著急,而是險些跪下去求爺爺告奶奶了。
看這架勢,如果周圍沒有其他人,幾個傢伙準能拍板決定——金牌是你的了,韁繩就交給我們!
“晃哥,他們說有關韁繩的問題,一定會給你個滿意答覆,請你千萬要理解他們的難處。另外有什麼私人要求,也可以提出來,大家可以慢慢商量。”雖然三個鬼佬是這個意思,但表達方式絕對不會如此的**裸,不過他們顯然沒想到,小金對他們同樣看不順眼,所以在翻譯的時候,也就自行刪減了不少修飾詞。
小翻譯雄糾糾氣昂昂地站在白晃身邊,滿臉的得意。
這年頭,誰說只有蓮弟能強迫外國人簽訂不平等條約?咱們晃哥一樣能,而且不用以看飲水機為代價。
“讓他們閃開點兒,要是再不走,我就要向組委會投訴了,什麼裁判,一點兒素質都沒有!”
白晃嘟嚕一句,衝小金抬抬下巴:“最後一句千萬別忘了翻譯。”
奧運會進行到第四天,他作為中國隊的一員,也聽說了不少對裁判的詬病。
尤其是中國隊的優勢專案,擺明一副“我已經把你老婆玩過了,你又能把我怎麼樣啊”的高衙內做派,簡直讓人氣得肚子疼。
現在好不容易,手裡攥著倫敦組委會的大丑聞,他要是就這麼交出去,那才是腦袋抽風。
說兩句沒素質又怎麼了,再敢jjyy,哥哥我就直接去太陽報,把證據都抖露出來。反正那家報紙也是毫無節操,對於秀無恥這種行為一往情深,什麼都敢往外面捅。
果然,一如白晃所想,馬術專案組有把柄被人抓在手,就算再怎麼冒火有氣,也得硬生生憋著。別說不敢對白晃發洩出來,就連說話,都是鬼佬少有的委曲求全做派。
“晃哥,他們說如果你能配合專案組,他們一定會萬分感激,把你當成最尊貴的朋。”小金雖然強忍著笑意,但不時抽動的肩頭,以及滿臉神清氣爽的表情,早就深深出賣了他。
什麼叫做爽?這就是爽啊!
奚落嘲諷譏誚一個都沒落下,還得讓別人反過來賠好話,這爽點簡直太足量了。
“哦,那你跟他們說,讓他們把金牌直接頒發給我,我剛才受驚過度,需要彌補一下。”白晃看看場內,那個騎手已經是第5次落馬了,下下耽誤了大把時間,離b賽段開賽還早得很。
小金把話翻譯過去,三人哭喪的臉立馬僵硬起來,一副欲言又止的尷尬神色。
“怎麼,不樂意?”白晃渾不在意地嘿嘿一笑,然後對著大鬍子擠眉弄眼:“怕什麼,大家都這麼熟了,不用跟我客氣的。i”
小金像個步步高翻譯機似的,把白晃的話一個詞也不漏,全給傳譯了過去。
而三個組委會的官員,見白晃跟個精神病人一樣思維廣,險些就要抓狂了。這個混蛋,估計連自己的名字都叫不來,居然說什麼老熟人?
真是混蛋。
在白晃這裡磨嘰了半天,也沒得到想要的結果,三人只能悻悻縮回去。
白晃換好轡頭,又給坐騎治療了小創口後,把鋼針和斷掉的韁繩塞進夏科長手裡,活像是臨終託孤的皇帝一樣:“老夏,這東西一定要保管好!回頭有什麼不爽了,隨時都能拿出來說事。”
裁判有黑哨,我們有韁繩。
裁判敢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