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鍊就是吉姆自己加工的。按照他的說法,大概用了狼牙,鹿角。冰皮(冰河時代猛獁象牙)等材料,然後以小牛筋串起來,非常具有印第安風味。
“和我那個稍微有些不同,我在上面加了一塊據說是瑪雅時代的紅瑪瑙石。你知道的,紅瑪瑙是太陽神的象徵,而我希望太陽的象徵,能夠讓你的女朋友永遠遠離病痛。”高高大大的白人小夥子把手鍊遞過去,認真地看著白晃。
暈,你們這些白鬼不要兩極分化這麼嚴重嘛,不友好的滿嘴汙衊造謠,友好的又這麼耿直義氣,搞得老子和你們打交道,都快弄出人格分裂了。
“嗯哼,你在說什麼?”吉姆睜大眼睛,不明所以地追問著。
“沒,沒啥。”白晃趕緊收起嘀咕,換上一副笑臉:“我是說我會祈禱中國的神明,讓你的牧場永遠水草豐美。”
利用這個率直的小夥子,德魯伊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決定給對方一點兒回報。
“白,那些海豚朋友果然沒有看錯人,你真讓我感動。”
德魯伊呵呵乾笑,也不搭腔。
丟了些自然之力,權當是感謝,他就找了個理由匆匆離去。
這次沒有變身大鳥飛回去,因為根據香蕉偵探的調查,維娜一家人可沒有能說中國話的,所以回到舊金山臨時招聘了一個翻譯後,兩人才重新坐上那種老掉牙的螺旋槳飛機,第二次光臨基諾小鎮。
那名翻譯不是中國留學生,而是一個翻譯公司的專職工作人員,蘇格蘭人,是一個精通5國語言的幹練女子。白晃就是看她有著蘇格蘭高地人的典型性格,話不多,沉默內斂,但是談到自己的工作卻井井有條,所以才從整整七八頁翻譯人員名單中,選定了她。
和一個典型的蘇格蘭人相處,只要不說對方是英國人,不胡亂扯蛋,就很好相處,兩人一路無話,直接照著香蕉偵探留下來的地址,找到了維娜的家中。
是一棟經常出現在美國宣傳片,或者是某些留學生部落格上的典型兩層小樓,牆面已經有些老舊,但不管是屋子前面的花園,還是樓房本身,看起來都非常整潔,沒有任何破敗的跡象。
沿著碎石子澆築的小路來到了房門口以後,白晃正準備示意翻譯叫人,結果臺階上面的白色木門嘩啦一下開啟,從裡面探出一個小鬼佬,踮著腳從門上的報箱裡面取出報紙,正要進屋呢,就看到了面前兩個陌生人。在好奇地打量了兩人一眼後,那個小男孩驚奇地睜大眼睛:“excuse me”
德魯伊只聽懂了開場白,剩下的一竅不通,在咳嗽兩聲後,就轉向旁邊的女翻譯,意思是該你上了。
那個紅頭髮的女人很有職業素質,立刻出馬,衝那個小男孩講明瞭來意。
小孩子不知道事情,馬上就衝屋裡嚷嚷起來,很快,裡面就鑽出來一個膀大腰圓的白人老鬼。
有翻譯跟在旁邊,白晃也不擔心交流困難,直接講明來意:“你好,我叫胡澤平,是維娜在中國的一個朋友,網路上認識的,因為過去兩年因為公務出國所以失去了聯絡,重新回國以後,才從朋友圈子裡面知道維娜去世的訊息,嗯,抱歉,我可以進去再說嗎?”
這種解釋如果放在國內,會有很大機率被人當成騙子。
不過在美國這種,講究父母不干涉孩子私人空間的國家。陡然間蹦出個兒女的異國朋友,也不算啥奇怪的事情。
所以對方在意外了一下後,還是把白晃請到屋裡。
“你是說,你是維娜的朋友?”幾個人在客廳中坐下來以後,老白人就目不轉睛地盯著白晃猛看:“是她在臉書上認識的,還是其他什麼交友網站上?”
白晃有些覺察到了,雖然對方還算有禮貌的請他進了屋裡,但那多半是看在維娜的面子上。
而這個老傢伙時不時流露出來的警惕和不耐表情,說明此人對於中國人的看法,屬於那種典型被**洗腦了的傢伙。和之前碰到的吉姆截然不同。
“不是臉書更不是交友網站。應該算是校友錄上面吧。”德魯伊做了個西方化的攤手動作,一點都不意外對方的質問。不過隨便人家怎麼問他,白晃都自信不會出現問題,反正那位偵探的調查足夠細緻。有關這位維娜姑娘的很多情況。他現在都一清二楚。難不成人還會立馬點開波特蘭大學的校友錄。讓他證明自己的身份不成?
“這麼說,你和維娜是波特蘭大學的校友?”
老男人嘟嚕了一句,隨後目光審視地盯住德魯伊:“可你剛剛說。你們只是網路上的朋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