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8部分

小氣,或者說輸不起。有一次,他輸了五百多塊。他心痛之餘,對我說,老魚,就是一點我對你不滿,你對做生意不認真,你要像我打麻將一樣去做。所以,我決定等你的態度好轉了,明年再給你買奧迪。

他還說,你把中國和中國的生意場當成一個真正的人和朋友來對待,你一定要先人性化,必須投入真情,然後才有可能在中國這地方找到進城或者說進入上等人間的入口。

我說,找入口?那不和做愛一樣?

王胖子笑了,說,做愛,你只會得到高潮或快感。做生意,也是這樣。但前者更多的是感覺,後者則是具體的金銀財寶,物質上真正的收穫。美女,王胖子從來只認為她們是有大志向男人生活中的調味品。就是在他給別人送錢送美女的時候,他只會把送美女當是送大餐附上的一道小甜品,可有可無,或不可缺少,但決不是最重要、最快樂和最實際的。如果只要美女不要金錢,那人會被王胖子當成是世界上最大最可笑也最可悲的大傻瓜之一。

王胖子那年開始用銀行的貸款涉足股市。一開始,他玩得不大,贏了一些,後來加倍玩的時候,行情不好,變成了股市一條被套牢的池魚。有段時間,一個省級銀行的副行長老偷偷來找他,也不敢坐他銀行的小車,有時還騎單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銀行大員微服暗訪大客戶呢。那人一臉苦瓜樣。我知道王胖子一定輸了他銀行不少的錢。

那行長一來,我就出去給他買水果吃,他這個人只要一猛吃幾斤進口水果,然後晚上再找個漂亮妞,最好說一口南京話,和他跳一下舞,再幫他手淫**兩次,那所有的煩惱就會完全不見了。

這行長不喜歡和妻子以外的女人進行直接進入的那種性交,他認為只要不進入,那他就不會對不起他的妻兒以及培養他的黨和養育他的廣大人民。

6

瓦瓦在那年又去上海賣他老婆絲絲的畫。他只賣掉一張,就夠他在上海吃住和回來的車票錢。

那一年,我的詩人大哥偉地也去了上海,他在南京離婚了,和新的更漂亮的一個女人去了上海,重組家庭。他在另一個全國性大報當上了副總編。而孩子和所有的現金都給了前妻。公證的那天偉地還給我打電話,想叫我去做證人,可惜那天我在醫院裡掛吊針。我和眉麗去了一趟泰山,在寒風裡相互撫摸的時候受涼了,回到南京就一病不起。

秋天,再婚後不久的偉地和瓦瓦在上海的外灘似乎有點喝醉了。他們給我打電話,瓦瓦先說:“老魚,上海外灘這裡遍地都是詩呀。你在那渾濁的江水裡還可以看見自己的影子,詩歌文字狀的影子。美妙極了,為此,偉地說他當那副總編也沒啥勁頭了。”

我說:“不遍地都是錢呀?”

瓦瓦說:“我們昨天在幾百米高的東方明珠塔上讀屈原、蘇東坡、里爾克和金斯堡的詩歌。保安把我們從下面差點推下去。他說我們在五星級的地方製造噪音。”

偉地則插進來說:“老魚,我想中國詩人裡,你可能真是條安靜的魚。專門遊在女人的水裡。”那刻,我正在眉麗的懷抱裡。她想吻我的脖子。她還用手拉開我褲子的拉鍊。

她的舌頭讓我想起夜色裡的含蓄的點點星光。她喜歡吻我的一切,然後一動不動地貼著那一切。雖然她還不是很會這些。但她對這些事很有感覺和靈感,幾乎憑本能就可以和我配合默契。我們還常常一起到達,那種時刻,我們以為天堂中的一部分恰好就在我這六舍的骯髒宿舍裡。

我感受著眉麗,同時又回答他們的電話:“我感覺好的做愛比做千古流傳的詩有意義。”

瓦瓦很敏感,他說:“那你現在在做愛?”

我說:“是呀。”

瓦瓦說:“前幾天,我和偉地還看見吉他薛薛,他說那次他在你宿舍彈了一夜吉他後就不彈吉他了。你和你的美麗女朋友做愛時刺激了他。他說還等他賺了一千萬後再彈吉他和和像彈吉他一樣彈奏女人。你看,你把薛踅逼進了極端了。”

我說:“可憐的孩子,心靈創傷復發了。那天,我沒和女人真正做愛。”

偉地說:“鬼信。是我們醉了,還是這電話醉了?或者說,我們都很明白。你那天,和一個絕頂美女當著他面做愛了。薛薛說的。老魚,下一次,叫上我呀。我喜歡窺視。”

瓦瓦說:“我也想變成一個徹底的南大人,有南大的心靈創傷,可惜,我只在南大的作家班讀了一個學期,就沒有錢付學費了讀下去了。其實,我認為我比那些教授強多了。我教他們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