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衣,帶錦瑟多躲一陣再出來。”慕容玥笑得極其蒼白無力。
“你不打算告訴錦瑟你已經被封為賢貴人了?”羅衣立刻了悟到。
“以他的脾氣又會去找皇上鬧的,我不想他再去涉險。”慕容玥憐愛的用手帕幫慕容錦瑟擦了擦汗水,“再說,我跟皇上是有感情的,你們躲到皇上走再出來吧,爹孃那邊我去說。”
慕容玥頓了頓又道:“羅衣,我弟弟對你的感情你不會不知道吧,你到底怎麼想的?”
羅衣低頭道:“不,我不能……”
“為什麼?你就這麼在乎世俗的眼光嗎?”慕容玥很不屑的問道。
“不是”,羅衣抬起都來,眼神晶亮,又低頭看看深睡的慕容錦瑟,“我……我覺得兩個男人做那些事,挺齷齪的。”
“真的?真心話?”慕容玥根本不信,她見羅衣默默不語,心知也逼問不出來,於是嘆氣道:“你要真對他沒那心思,早點告訴他吧,省的他越陷越深。”
羅衣低下頭,將一張醜陋無比的臉隱藏在陰影中,慕容玥也是滿腹心事,慕容家最近都很不順利呢。
慕容錦瑟是被一股燒烤的香味給饞醒的,模糊的睜開眼,黑黝黝的山洞裡不知道什麼時候生起了火,羅衣的側臉在火光的映照下像黑色的剪影,輪廓美得叫慕容錦瑟直流口水。他笑笑,不想扯痛了嘴角的傷口,殺千刀的,真疼。
“哎喲。”慕容錦瑟故意叫道,羅衣果然關切的走過來,將一些清清涼涼的膏塗在他的傷口上,然後就來撈起他的衣服。
“羅衣,你不要這麼突然,我……我還沒有心理準備。”慕容錦瑟的心狂跳,想不到羅衣終於開竅了,還這麼主動。
羅衣狠狠的打了下他的頭:“你每天除了那些齷齪的想法,能不能想點別的?”
說完解開他的衣服,將藥膏塗在他身上的傷口上。慕容錦瑟細膩的胸前密密的佈滿傷口,有些地方稍微一扯動還冒出些許血水來,猛的一看好像被野獸咬的一樣。
羅衣冰冷的手指將滑膩膩藥膏均勻的一點點抹在他身上,慕容錦瑟的臉越來越紅,終於一把搶過藥膏,大聲道:“我自己來。”
羅衣一愣,認真看了他良久,又轉身去做他的事情去了。慕容錦瑟好奇的邊上藥邊看他烤野雞,嘴裡還不忘記打趣:“羅衣,你知道你現在這樣子像什麼嗎?”
“像什麼?”羅衣忙得滿頭大汗,晶瑩的汗珠沿著瘦得可以削蔥似的下巴滴落在地上。
“像我娘子啊。”慕容錦瑟情不自禁的將手指拂過羅衣尖尖的下巴,羅衣僵硬了一下,偏過頭去,“不帶你這麼取笑人的。”
“做我的娘子很委屈你嗎?你這麼醜,反正也沒人要,不如我吃點虧收下好了。”慕容錦瑟吃了癟,又尖酸刻薄起來。
“我醜你美,但並不代表我就要依附於你,讓你覺得做什麼都是在施捨我。”羅衣冷冷的道,轉過背去不理他。
明明就不是這個意思,臭羅衣,最拿手就是曲解人的意思,氣死人了!
慕容錦瑟生氣撿起身旁的石塊狠狠砸過去,羅衣驚呼一聲,捂住頭,一絲鮮血慢慢從他緊捂著傷口的指縫裡流出來。
慕容錦瑟愧疚得不得了:“羅衣,我不是故意的,怎麼樣,你傷的怎麼樣?我看看。”
“不必了,我們這種下人,受傷了有什麼稀奇的。”羅衣不冷不熱的答道,隨便用袖子擦了擦,又繼續手裡的活。
慕容錦瑟一骨碌爬起來,從包袱裡翻出金瘡藥,扯過羅衣,也懶得跟他廢話,只說:“讓我看看。”
細細的敷好金瘡藥,用紗布結結實實的包好,慕容錦瑟靈機一動,用紗布打結時做了兩個兔子耳朵的形狀,然後他笑咪咪的點點頭:“羅衣,你知道我是什麼嗎?”
羅衣的神情緩和了一些,淡淡的問道:“什麼?”
“我是個傻傻的樹樁,我每天都在等著一隻死兔子撞暈在我身旁,”說完也不等羅衣回答,他翻身朝裡面睡下,“我累了,要再睡會兒。”
羅衣莫名其妙的搖搖頭,繼續烤野雞,發現水不夠了,羅衣帶著桶子去打水,水桶丟下去,晃悠晃悠,水波一波波盪漾開去。羅衣看著水面發呆,水裡有個頂著雪白兔子耳朵的少年,傻傻的,真像只倔強的兔子,就算摁著他的腦袋,他也死都不肯撞在樹樁上。
山中神仙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更完,感謝馬列同學的評語,和望天的支援喔
羅衣打好了水,將野雞烤得香噴噴。甚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