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懲罰慕容錦瑟敢“頂嘴”,命他繼續在廊下跪著,等三皇子出來才可以隨他一同回去伺候。
慕容錦瑟跪在窗戶外面,透過旖旎的窗紗,看到三皇子影影綽綽的臉龐,忽然想起夏天時候跟羅衣一起看書的情形,他躺在睡榻上懶洋洋的翻書,身旁擺著從雪山上取來的冰磚還不夠,一定要吵著讓羅衣給扇扇子,一下一下,微風中帶著羅衣的體香,慕容錦瑟愜意的閉上眼,那時看了什麼書都不記得了,只記得心裡一個勁兒的念著——只羨鴛鴦不羨仙。
慕容錦瑟最後倒下時,似乎看到一雙黑色繡著綵鳳的靴子站在自己面前,微風過處,淡淡衣香竟然熟悉得叫人心痛,他倒在冰冷的地上,粗糙的沙粒硌痛了背,頭被撞得很疼,他依稀聽到那好聽的聲音道:“帶他回我宮裡,找御醫好好瞧瞧,畢竟是國主賜的,若是傷了死了,就不好了。”
慕容錦瑟心裡有氣,原來只是怕皇上怪罪而已,虧我對他還存著惺惺相惜的情誼,原來不過是貪生怕死之徒,難怪連父母的仇都不報了,奪位之恨也忘記了,這樣的人,不值得再掛懷呢。
迷糊中有人握著他的手問御醫:“這人沒什麼大礙吧,怎麼總是不醒呢。”
太醫答道:“主要是公子的身子比較弱,再加上心內鬱結,所以長睡不醒呢。”
那人嘆了口氣:“可憐得很,背井離鄉的,為了完成自己的任務,甚至不惜一死,你務必好生的醫治他。”
慕容錦瑟忽然心頭一暖,還沒回過味來,那溫暖的手卻很乾脆的放開他,慕容錦瑟想要反手握住,卻動不了,又迷迷糊糊的睡去。
“三皇子,小公子的病需要發汗,屋子裡多加些炭火,再多幾床被褥才好呢。”御醫又進言,慕容錦瑟覺得很奇怪,他醒不來,可是意識並不是很迷糊,彷彿是身體不讓自己醒來,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怪病呢?
外面的人低聲說著話,他聽不清楚,只是覺得一個是三皇子,另一個人都聲音似乎在哪裡聽過,想這想著,忽然心下豁然開朗,嘴角不由得微微彎起來。
忽然,熟悉的手撫上慕容錦瑟的臉頰:“錦瑟,你可醒了。”
慕容錦瑟奇怪於他的關切,還有他為何這麼親密的稱呼自己呢?衣香飄過,慕容錦瑟忽然覺得全身力氣都失去了,心裡想要三皇子好好抱住自己,若是能被他抱上一抱,死也心甘情願了。
三皇子彷彿知道他心思一般,果然將他抱起來,緊緊摟在懷裡,慕容錦瑟覺得三皇子的心跳快得不像話,身體就開始有了反應。
三皇子先摸摸他的臉,然後輕撫他的胸膛,手伸進衣服裡,手有些冰,而慕容錦瑟正在發燒,渾身像著火了一般,碰到那絲冰涼的時候,便覺得十分舒服,很不想再被放開。
三皇子的手慢慢下移,碰到一物後,像觸電般收回手,心跳卻更快了。
慕容錦發現自己被放下來,然後耳邊聽到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覺得自己的臉上開始發燒,三皇子的衣服褪下時,身體的香味更清晰的傳來,慕容錦瑟覺得他再不過來,自己要先燃燒成灰燼了。
將慕容錦瑟的衣服一件件小心解開,三皇子彷彿在開啟一件珍寶,然後壓上去,將慕容錦瑟的腿彎曲著抱在胸前,小心翼翼,彷彿隨時怕傷到一般。
一點點推入後,兩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是一波更勝過一波的激情,慕容錦瑟覺得彷彿用盡了所有的熱愛,很滿足,在他懷裡,在他的身下,彷彿那才是自己一直期望的。
他聽到三皇子呻吟著喊錦瑟,一聲聲,彷彿烙在心裡,先是一痛,然後慢慢釋放的卻是蜜一樣的甜。
慕容錦瑟昏迷了五天後的一個清晨,三皇子醒來,心情很好的穿上衣服,順便問伺候的小太監:“慕容錦瑟可醒了。”
小太監道:“似乎還沒醒,連御醫也不知道他得了什麼病,燒也早退了呀。”
三皇子微微皺眉,看看天色不早也該出門了,他走出來,萬綠叢中,一男子靜靜的站立在櫻花樹下,雪白的長衫上繡著墨竹,他正仰頭望著樹上出神。
三皇子循著他的眼神看過去,原來樹上正築了個鳥巢,裡面的小鳥唧唧啾啾的好不熱鬧,三皇子情不自禁的輕笑了聲,忽然想起許多年前的願望,竟然意想不到的成真了。
慕容錦瑟聽到笑聲望過來,眸子卻是平淡無波的:“給三皇子請安。”
三皇子楞了楞,臉在瞬間有些僵硬:“起來吧。”
慕容錦瑟走過來,要接三皇子的書箱。
“讓小路子拿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