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是我能力的不足,實在是因為沒有充足的思想準備。我沒有料到,北豐朝對這件事情的重視程度,也沒有在心理上做出足夠的應變措施。在以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根本沒有贏的可能。
“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任何的戰鬥,都必須全力以赴,絕對不能蛇鼠兩端。這件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已經無法退出,必須全力以赴的接受挑戰。
“北豐朝,是一個遲早要解決的問題,逃避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戰勝他。
“已經做過的事情是無法改變的,但是我相信,我會想出辦法來補償。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戰勝北豐朝。”
從這一刻起,蘭斯才真正的從心理上,把勝利視為一個目標。而在這之前,他只是被動的,被推到了一個必須參加的賭局之中。
這一場賭局,我只能贏不能輸。輸了,我怎麼去面對鳳音呢?
正是在這種念頭的刺激之下,蘭斯的心中飛速地轉動著各種念頭,想著各種致勝的可能性。
北豐朝現在在做什麼?他可能會有些什麼樣的佈局?
他下一步會採取什麼樣的行動?而我對此又有什麼對策?
如何才能夠在這一場賭局當中獲勝?
這一刻蘭斯非常清醒,冷靜地思考,完全擺脫了昨天的失敗所帶來的負面情緒的影響,進入了一種類似於禪定的精神完全貫注的狀態。
當蘭斯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明亮,蘭斯伸個懶腰,將偎依在自己身上的淺雨攔腰抱了起來,面對著天空的魚肚白,突然之間充滿了信心。
“我一定會贏的!”
這信心看起來毫無來由,但是信心就是信心,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騙不了人的。
夜幕降臨的時候,北豐朝的府邸熱鬧非凡。在大廳之中,坐滿了前來赴宴的人。
這些人,年紀最大的,不會超過二十五歲,年紀最小,也在十六七歲左右。全部都是來自楓城有財有勢的名門貴族的公子哥兒,他們之中很大一部分人,還是楓林學院的學生。
北豐朝平常就很注意使用一些小技巧讓這些年輕人佩服敬仰他,以至於臣服。最後,把能夠和北豐朝來往,能夠成為北豐朝的朋友視為一種榮耀。
他們都還處於精力過剩,喜歡招惹是非的年紀,有無限的時間,有無限的精力來揮霍和享受。這樣一群年輕人組成的聚會,自然總是帶著熱鬧和喧囂的青春氣息。
筵席非常豐盛,食物精美可口,難得的是,一向被認為比較孤僻冷傲的北豐朝也放下了他的架子,神情從容溫和,使得氣氛也非常融洽,可謂賓主盡歡。其間自然少不了各種猜拳行令,擲骰角力之類的遊戲來助興。
等到大家都酒酣耳熱的時候,南齊駿舉著酒杯站了起來,他一向崇拜這個比自己大幾歲的北豐朝,也是北豐朝的死黨之一。
他走到大廳中間,大聲說道:“聽說那個不知死活的葉驚雷,跟北豐大哥打賭,看誰能夠先抓住桑德斯伯爵,而且還以鳳音小姐作為賭注,大家都聽說了吧?”
大廳中諸人轟然答應,其中一個人說道:“說起來,那小子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們北豐大哥什麼時候失敗過了?他自己也不打聽打聽。”
“那是,”另一個人說道:“北豐公子十年以來,擊敗過無數的高手,保持全勝紀錄,哪是那個小子能夠贏得了的?只不過,北豐公子要是找上門來,他想不應戰也不行,大家說是不是?”
有一人說道:“要我說,這小子要是聰明的話,就是立刻拱手臣服,把鳳音小姐乖乖地讓出來,求北豐大哥放他一條生路,現在竟然還敢打賭,簡直是找死。我們就等著看北豐大哥怎麼修理他好了。”
眾人都連聲附和,大廳中升起一片訕笑之聲。北豐朝卻微笑不語。
南齊駿等到大家的鬨笑聲漸漸沉寂,這才繼續說道:“但是,這一次,卻不同以往。因為這一次並非是比武,萬一讓那小子運氣好,瞎貓碰上一個死耗子,正好找到了桑德斯伯爵,讓北豐大哥竟然輸掉了這一場賭局,豈不是要大傷北豐大哥的顏面?讓我們的面子也過不去是不是?”
眾人都紛紛表示贊同,南齊駿這才繼續說道:“所以呀,剛才我和北豐大哥說,雖然北豐大哥有把握贏得了那小子,不需要我們幫忙,但是事關我們大家的顏面,我們大夥兒也該出點兒力。大夥兒說這話對不對?”
眾人鬨然叫好,其中一人更大聲說道:“那是當然,我早就看那小子不順眼,現在竟然感動我們老大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