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學士氣得可以。當下拿起名冊查詢他的姓名,但是這份名冊是按照座位順序謄寫的,柴啟瑞沒有坐到座位上,姜先生就叫不出他的名字,不由為之氣結,直接指著他,厲聲說。“你,去外面站著!沒有允許,不準進來!”
“啊,這可不行啊,先生!”柴啟瑞驚異地揚揚眉,非但沒有出去,反而信步往水玲瓏右手邊的位置上一坐,語重心長地說。“我來學堂是來做學問的,可不是來站崗的。”
他這麼一說,學子間頓時譁然,溫婉連忙趁亂溜回自己的座位,忽然想到昨天坐在水玲瓏旁邊的人,似乎並不是這個柴啟瑞!正躊躇著,果然下一刻就聽到姜先生的拍案怒斥聲:“我不需要知道你是來做什麼的,你的父親知道就可以了,鄧楚川!”
學子之中頓時一片竊竊私語,盛怒的姜學士將書忿忿地拍了下桌,厲聲說:“安靜,不想聽的就出去,不要在這裡吵吵嚷嚷!”
見先生動了真怒,大家頓時安靜下來。姜學士倒也沒有再繼續堅持趕柴啟瑞出去,翻開書繼續開始講課。
一場風波似乎就這樣過去了,溫婉不由暗暗鬆了口氣,只是可憐了那個遭了無妄之災的鄧楚川,聽姜學士的口氣似乎要去告知他的父親,不知道會不會受到責罰之類的。
想到這,溫婉不由回頭往柴啟瑞那邊望了望,卻見那始作俑者正若無其事地取了《文史》出來,像模像樣地翻看起來,全然一副好學生乖寶寶的模樣。察覺到溫婉看過來的目光,便從書本上抬了抬頭,衝著溫婉露出招牌式的笑容,還輕輕地擺手問好。
溫婉面無表情地轉回頭來,心想這人真是沒有節操啊,堂而皇之地陷害了同學,居然還這樣的若無其事,真是可怕啊!
學完上午的課時,就又到了一個時辰的自由活動時間。等姜先生一走,水玲瓏就從側後方蹦到溫婉面前,關切地問:“婉婉,你今天怎麼遲到了,還跟柴啟瑞這個大蘿蔔一起?”
溫婉回頭看了眼正信步往這邊過來的柴啟瑞,遲疑著說:“我迷路了,搭柴師兄家的馬車過來的。”
話剛說完,柴啟瑞就湊了過來,一屁股擠掉溫婉後桌的男生,大剌剌地坐下:“在小師妹遭遇困境的時候,師兄我及時地伸出援助之手,小師妹卻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真讓人傷心。”
溫婉立馬面無表情地說了聲:“謝謝師兄。”
柴啟瑞聽得直搖頭,委屈地向水玲瓏控訴溫婉真沒誠意。水玲瓏不爽地推了他一把,對溫婉說:“不要理他!對啦,你怎麼會遲到?你家沒有派人送你嗎?你家住在哪裡,要不我每天先去你家接你,然後我們一起過來?”
溫婉連忙說:“謝謝玲瓏姐姐,今天只是意外而已,明天不會了。”
水玲瓏小大人模樣地嘆了口氣說:“我是擔心你啊,你不知道,姜先生最記仇了,還最愛把學堂裡的事情告訴咱們爹爹!”
溫婉險些脫口而出“那鄧楚川師兄不是慘了”,目光一轉就看到一臉笑盈盈地看著自己的柴啟瑞,當下連忙咽咽口水,把打抱不平的話嚥了回去。轉念想到今天開飯時間已到,眼看著苑裡的人都走光了,水玲瓏竟然沒有急吼吼地拖自己去明珠苑搶位置,便出言提醒說:“對了,今天不是要去找……”
溫婉的話還沒說完,水玲瓏就擺著手,洩氣地一屁股坐在對面的位置上,鬱悶地說:“別提了,君逸哥哥今天也沒來。我一早就去過天榜了,雪音姐姐告訴我,君逸哥哥去融州外祖家了,要下個月才回來。”
“哦,這樣,那……”溫婉瞥了一旁聽得津津有味的柴啟瑞,隱晦地問。“那件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假的!”水玲瓏“啐”了一口,忿忿地說。“老太爺病重,侯爺夫人上個月就去融州了,哪還什麼初一去上香啊?!差點上了林淺薇那賤人的當,氣死我了!”說著,就又氣又惱地捶起桌子來。
溫婉安慰說:“現在知道是假的了,不是很好嗎?”
水玲瓏捶了會桌子,終於消氣了,一下子又洩氣地趴到桌子上,將肉肉的下巴墊到交疊的手背上,唉聲嘆氣地說:“君逸哥哥要好久才回來啊!”
溫婉看著她忽喜忽怒的樣子,不由抿著嘴笑,推推她說:“我餓了,我們去吃東西吧!”
這麼一說,水玲瓏倏地直身坐起來,親熱地拉過溫婉,說:“對啦,昨天多虧了你提醒我,我才沒著了那臭丫頭的道,我請你去吃好的!”
“真的?”溫婉佯作欣喜地問。
水玲瓏拍著胸脯,豪氣地說:“當然啦!孃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