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大威聽到這評價心中惱怒,面上卻帶著笑,“這麼多銀子,就是神仙也得變成鬼,若不是他還能有何人有這本事!”
“可你找著了嗎?這麼多銀子搬都得搬很長時間吧?你們都將他家掘地三尺了,可連個屁都沒有。他家與誰來往我也都告訴你了,也屁都沒查到一個。”
官大威解釋道:“銀子不會憑空消失,肯定會留有蛛絲馬跡。尹娘子,你稍安勿躁,我一定會幫你們找回這些銀子的。”
尹大梅面色鬆動,“好,我就再等兩日,若再無音信我就尋我那表侄女說道說道!”
官大威連連保證終於送走這大佛,見尹大梅離去,朝著消失的方向狠狠吹了一口子,“什麼東西!不過是個商賈,還敢跟老子橫。”
一回頭就看到看熱鬧的眾人,其中還有莊重,狠狠瞪了一眼,甩袖而去。
莊重對這官大威越發沒有好感,只會用酷刑算什麼本事。只可憐那什麼老劉頭,被這人折磨不知會成什麼樣子。可他刑偵能力不足,又沒有現代儀器給他用於勘察,盜竊案於他還是很有難度,如今還是莫要逞這個能。現如今他還是趕緊看那些卷宗,看有沒有什麼可以的案子,不少人距離行刑的日子沒多久了。若能查出什麼,救出一個算一個。
竊銀案一直沒有進展,那個被懷疑的掌櫃老劉頭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就連兩個兒子都被抓了進來,施以重刑也毫無所獲。而這個案子更是傳遍了整個京城,不少人都在議論紛紛,這大膽的盜賊到底是如何將近萬兩的白銀盜走。四海錢莊戒備森嚴,想要入庫必須擁有三把鑰匙,缺一把都不可入內。三把鑰匙一把在錢榮那,一把在尹大梅身上,還有一把則在管事老劉頭手中。
鎖頭完好無損,錢庫也未見有人鑿開過,那麼可以肯定必定是有內奸,用鑰匙開了銀庫,否則這麼多銀兩怎麼就消失了?
眾說紛紜,什麼樣的猜測都有。可又是兩天過去,老劉頭的嘴怎麼都撬不開,家中其他人也耐不住拷打紛紛承認是他們偷的,可問起銀子的蹤跡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官大威無計可施,這和其他承認自己作案不同,若是尋不回贓款,就等於沒有破案!
尹大梅見依然僵持著,每日都到大理寺鬧騰,讓官大威煩不勝煩卻又無可奈何。尹大梅本就是個潑辣的,是京城中有名的母大蟲,如今有佔了理背後還有靠山,更是猖狂,看那架勢若尋不到銀子,就好似要賴在大理寺頭上一般。
莊重這日早上有課,下午才來的大理寺,沒想到尹大梅竟然搬了張椅子坐在大理寺門口,一副要死磕的模樣。一旁的官大威急得汗流浹背,不停的在說些什麼。莊重正想著怎麼繞過去,官大威這時突然抬頭,看到莊重眼睛一亮,莊重正道不好想轉身離去,卻被官大威叫住了。
“莊小官人!你來得可真是時候。”官大威直接一把將莊重拉了過來,摟著莊重的胳膊不讓他逃走。“尹娘子,我把京中有名的少年青天給你找來了!”
莊重好不容易掙開官大威,聽到這話不由眉頭緊鎖,“官大人莫要胡說,我不過是個律學生,到這裡不過是來學本事的,怎的就成了青天了。”
尹大梅看莊重一臉嫩像也是不信,“這麼個小傢伙能頂什麼事。”
官大威笑道:“莊小官人莫要謙虛,現在誰人不知你的本事。還是你不屑與商戶人家打交道……”
尹大梅一聽這話怒了起來,“哪條律令規定商戶告狀不會受理,若說不出來,我要去告御狀!”
“官大人查案本事沒多大,倒是善於挑撥離間。我何時有這樣的心思,莫非是你自個這麼想所以看別人都這麼想。”莊重冷冷道。
官大威眯眼,“那為何不敢接四海錢莊的盜竊案,不是瞧不起是什麼。”
“你還真是神邏輯,你一開始就給我冠上一頂大帽子,故意挖個坑給我。現在還想把自己破不了案的責任推給我,真當我是五歲小兒,被你牽著鼻子走?”莊重朝著尹大梅道:“尹娘子莫要聽他胡說,官大人說的話就像他辦的案一樣,認真你就輸了。”
官大威沒想到莊重竟然這般刺,原以為就是個愣頭青,手裡的燙山芋沒扔出去,心中十分憋悶,“好張厲害的嘴,倒不知斷案可否有這張嘴厲害。”
“都給我住嘴!”尹大梅怒吼道,“老孃的錢都還沒找到,你們還有心情在這打情罵俏,有這閒工夫快把我的錢給找回來。”
官大威和莊重差點沒吐死,不會用詞別亂用,這不是噁心人嗎。
尹大梅完全不知自個說了什麼勁爆的話,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