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坐在一邊開起了病例,“這是病例,拿去給獄警吧。”
“恩。”暴鳴華將病例拿了過來,交給狗子,讓他去給季小好辦理後續,他則站在床頭看著還在昏迷的小家夥。
“這事你們得上報。”醫生走過來皺著眉頭,他最反感這些事情,在這個提青橋監獄,這種事情很普遍,他看的最多的患處就是囚犯的屁股,他都看膩了!
安置好季小好,暴鳴華沈著臉離開了醫務室,狗子跟在暴鳴華的身後,“大哥?”
“先別動他。”暴鳴華扭頭看看狗子,“我自有辦法。”
“恩。”狗子點點頭,雖然有些疑惑卻沒有繼續詢問,以他對暴鳴華的瞭解,這件事不可能就這麼結束了。
王虎知道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他在吃飯的鍾點還是出現在了飯堂,堂堂正正的坐在暴鳴華的對面,此刻他們都是罪犯,誰也不比誰高階,而他沒有被抓到現行,只是小蜜說是他並不能說明問題,他已經找好了人證,而且他不認為監獄長會向著暴鳴華,這件事誰最後能贏還說不準呢。
結果暴鳴華的反應出乎了王虎的意料之外,對方從始至終沒有看他一眼,做了縮頭烏龜,王虎開始還很詫異,一直提防著對方突然發難,誰知三四天過去了,除了狗子、小蜜他們30號的人總是用仇恨的眼神看他以外,沒有任何的動作,王虎有些搞不明白了。
對於暴鳴華這個人王虎以為自己已經分析明白了,可是這件事又讓他有了新的看法,難道說這人是個假把式?只是裝樣子?連自己的人被欺負了都不敢出頭?這樣的話也說不過去,頭一天他只是語言上調戲了季小好對方就和他大打出手來著,萬沒有在他動手了以後反而縮頭了。
王虎百思不得其解,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整日裡提防對方,連晚上睡覺都睡不安穩,不知道對方是成心還是怎樣,狗子他們總是半夜整出動靜,有時候大半夜溜達,站在他的床邊,他剛剛睡過去就被嚇醒了,差點以為對方要在半夜弄死他。
就在這種氣氛之下,過去了一週,季小好在醫務室整整住了一週,暴鳴華一次都沒有去看望過他,只有小蜜時不時的過來看看他,雖然沒什麼好臉色,也讓寂寞的季小好心頭一暖。
季小好很傷心,整日裡愁眉不展,這個醫務室成了他的避風港,他不想出去,也許自己一出去,連床位都會沒有了吧?
暴鳴華是不是嫌棄他了?為什麼不來看望他?這是季小好心裡的一塊病,他迫切的盼望暴鳴華能夠來看看他,可是對方真就一次都沒來,而且整個30號的同伴都沒有人來看望他,真就只有小蜜一個來過,而他又不好意思問問小蜜暴鳴華到底什麼想法。
沒過幾日,上面來了訊息,要提一批罪犯出去幹活,這是一個減刑的機會,條件很優越,但聽說活挺累的,工程大概幹一周左右,主要是修築大壩,需要抗水泥。
王虎開始並不想參加,他是無期徒刑,再減也減不了幾年,可是監獄長在這個時候偏偏找他談話,意思就是勸告他能去參加,話裡話外的引出了他那點事,意思是讓他戴罪立功,能夠為監獄多做些貢獻,王虎想了想,自己在這裡還得靠著監獄長,凡事不要違揹他的意思,也就報了名。
王虎以為暴鳴華不會去幹這樣的活計,等他發現隊伍裡有暴鳴華的時候,野獸般的直覺讓他有了那麼一絲退卻,但隨即他又將這種莫名的恐懼拋在腦後,他王虎還怕他暴鳴華不成!如果對方敢動手,他王虎就趁著這個機會把他弄死在外面。
這次修繕大壩的工程,是提青橋監獄和當地政府的一次合作,活重任務緊,趕在汛期之前,他們要將大壩修繕穩妥,而參加這次活動的犯人有指派也有自願參加的,會有一定的工資和減刑的機會,對於刑期不長的牢犯來說是次難得的機會。
王虎一直注意著暴鳴華的一舉一動,看著對方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該幹嘛幹嘛的時候,王虎有些納悶,在外面的機會比裡面要多,對方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才動手呢?王虎被暴鳴華弄得都要神經衰弱了,他寧可對方當面鑼對面鼓的和他幹一架也好過這麼擔驚受怕的過日子,生怕某天夜裡在睡夢中就被對方給解決了。
王虎、暴鳴華幾人都背著少半袋子水泥裝樣子的來回運送,此時正值雨季,空中下著零星小雨,地面溼滑、泥濘,走起路來有些打滑,旁邊就是修繕一半的大壩,高大的吊車還有剷車都在運作當中。
王虎正在琢磨著暴鳴華,突然他覺得四周獄警離得都很遠,王虎忍不住有了其他想法,他可是無期徒刑,註定一輩子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