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似有騎兵前來!”他面露緊張之色。
英帝國倒很平靜,王想有些奇怪,“帝國先生倒是處變不驚呀?”
英帝國笑道:“一般來說,跟隨在主公身邊是最安全的,我想憑藉著主公的才能與運氣一定可以化解危機的。”
橋心中不禁有些不屑,這完全是奉承之詞,“主公,是否我們立刻後撤?”
遠處而來的騎兵果然是元軍,乃是由阿齊格之弟阿齊丹所率領的一個騎兵千人隊,肖仿就在隊伍之中。
當阿齊丹發現對面的三百餘名中國騎兵之時,他有一些驚異於對面的騎兵居然多為阿拉伯人,明顯不應該是宜昌附近的中國軍隊,難不成是新來的敵人援軍的先頭部隊,便也不敢貿然出擊。“全軍列隊觀察敵軍動向!”
王想部下的騎兵都有些緊張,橋則催促道:“主公,不能讓您犯險,趁著元軍還沒有動作,我們迅速後撤為好。”
恰在此時,大風又起,更增添了眾人心中的驚慌。
王想的內衣卻已被冷汗浸溼,他明白自己已陷入了一次不大不小的危機,此時逃走,很容易被敵軍追射消滅,宜昌雖近,卻依舊難解危困,況且若狼狽逃竄,也對自己的宣告有累,看來只有以勇壯膽,虛張聲勢了。
他主意一定,便大喝一聲,“豎起我王想的戰旗!前進!”
騎兵緩緩前進,他也催馬來到隊伍最前方。
阿齊丹看到對面敵軍的行動,心中一凜,這隊騎兵如此有恃無恐,莫不是後面有大隊人馬?
王想已拔出長刀,“我就是王想,天下任由我縱橫!”
飛揚氣勢,誰敢正視!
肖仿的身子猛然一顫,眼前的這名英武大漢就是王想,就是自己一直嚮往的英雄,他果然有傲然的氣勢,一瞬間,他好想立刻轉換陣營,追隨在他的身後。
阿齊丹一聽這是王想,更加膽怯起來,卻又不甘心被他的氣勢壓倒,猶豫是否該賭一賭運氣,他催馬向前,想做試探性的進攻。
王想已然注意到他乃是主將,立刻飛馬而出,連珠三箭射向了阿齊丹,阿齊丹猝不及防,眉心正中一箭,落馬於地。
王想迅疾回馬,“全軍繼續向前!”
元軍陣營已然大亂,王想的神勇已讓他們膽寒,而主將居然這麼輕易就中箭落馬——
橋已大聲吼道:“讓你們知道我們大馬士革刀的威力!”他兇惡的聲音,猙獰的面目更讓元軍鬥志完全瓦解,不知是誰第一個掉轉馬頭逃竄,立刻全軍崩潰。
肖仿搶回了阿齊丹的屍體,他從這一刻起效忠於中國的心志已不可改變,單就憑藉著王想的氣質就足以讓他為之傾倒,這樣的人物一定可以重整山河,吞噬天地。
英帝國也目睹了方才的一幕,他也陷入了對王想的崇敬,這等君臨天下的氣魄無人可以模仿,冷靜機智禮賢下士與愛國理想全部具備,自己的人生之路將追隨他的腳步前進,這是毫無疑問的選擇。
面對著默默流淚的阿齊格,肖仿也不由有些傷感,“將軍,王想一出,無人敢於直視,二將軍死於他手,卻也並不丟人窩囊,我只能搶回屍體,請將軍節哀。”
阿齊格閉上了眼睛,“謝謝你,對遠,終有一日我要為我弟報仇,無論多麼艱難,這是我作為兄長的責任。”
五日後,阿齊格全軍退回洞庭湖,王想則率領著劉裕以及六千士兵北上襄陽,他要在那裡召開軍事會議,要統一眾人的目標,獲取更大的進展。
第六九章 過零丁洋
夕陽將逝,五坡嶺上屍橫遍野,已經不再有宋的旗幟還在飄揚——
文天祥又喪失了自由,在被執的那一刻,他並沒有自殺的企圖,但身旁的元軍卻似乎時刻在提防他自盡,他卻明白自己是不會輕易放棄逃生再起風雲的機會的,活著就還有希望,並沒有到山窮水盡的時刻。“我不會自殺的,我真要自殺你們誰又能阻止的了呢。”
方才的苦戰帶來的震撼與痛苦彷彿已成了過眼雲煙,在戰場上自己始終都不是強者,雖然勉力與張弘範周旋,卻依然在這裡失敗,但失敗卻又彷彿放鬆了自己長久以來被壓迫的神經,也許自己真的累了。
夕陽仍有餘輝,張弘範眺望遠方,眼前已有一些模糊,他在等待天祥的到來。
在他心中始終對天祥有一些好奇,這個名滿天下的文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人,是否真的有那麼堅毅?
“元帥,文天祥帶到。”士兵們壓來了雙手被綁的天祥。
張弘範緩緩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