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在福嚴寺、南嶽大廟、祝聖寺、方廣寺和南臺寺五處居住,謹防不測。因為慧穎師太和十幾名弟子遇了害,衡山派上上下下一片悲傷和恐怖,慧清吩咐設了法場,替死去的弟子和慧穎做了法事,各寺的人陸續都前來拜祭,直忙到了黃昏才陸續散了去。
慧真見天色已晚,便帶領著衡山派的一些弟子往方廣寺而去,段二見慧真與十幾名衡山派弟子出了福嚴寺,便把魯長老、簡長老和楊聰三人叫到跟前,低聲說了幾句話,三人點點頭也出了門,遠遠地跟在慧真等人的身後。三人時而隱在樹上,時而躲在岩石後面,離慧真等人遠遠的,直到看不見她們的背影了,還等了許久才尾追上去。只見慧真帶著十幾名女尼過了磨鏡臺,便向北而行,往方廣寺而去,楊聰與魯、簡兩人伏在岩石後面,見慧真等人已經去得遠了,三人正想尾追上去。突然只見前面的山路上兩個黑影一晃,接著只見兩個黑影從岔路口的岩石後面躍了出來,朝慧真等人尾追而去。楊聰和魯長老、簡長老兩人看了一眼,三人相視笑了笑。
楊聰想:師父果然料事如神。三人伏在岩石後等了好一會兒,確定再沒有人跟蹤了,三人才尾追上去。只見那兩個黑影時而躲在岩石後,時而藏在樹上,一路跟著慧真等人往方廣寺而去,卻沒想到楊聰三人跟在他們的後面。楊聰見那兩人身手敏捷,輕功竟不亞於慧清師太,險些連魯長老和簡長老也趕不上他們,好在楊聰內力深厚,他的輕功又是武當派的八步趕蟬,與少林派的輕功“一葦渡江”齊名武林,一路上緊緊尾追那兩人而行,但三人怕打草驚蛇,也不敢靠得太近。
那兩人直跟著慧真等人到了方廣寺,見眾人入了寺許久,還在岩石後面窺探,楊聰三人一路尾追那兩人而來,見後面再沒有其他人跟蹤而來了,才放下心來。三人悄悄地朝那兩人靠近,才看清楚了那兩人的面目,只見那兩人均穿著一身黑衣黑靴子,蒙著面,連雙手也套著一雙黑手套,只露出一雙眼睛。楊聰親耳聽見慧穎師太臨死前斷斷續續地說兇手是蒙面黑衣人,便斷言這兩人一定與慧穎師太等人遇害有關,頓時心中大怒。
他見那兩人再也無同夥出現了,便朝魯長老和簡長老使了一個眼色,三人悄悄地移動靠向那兩人,那兩人似乎察覺到身後有異常的情況,轉頭看了看,楊聰三人連忙伏在岩石後面。那兩人正待要離開,楊聰飛身躍起,陡然揚起手腕劈出了一掌,一股強厲的掌風從他的手中劃空而出,直撞向一個黑衣人的背後。那個黑衣人聽見背後呼呼生風,知道是有人在背後偷襲,只見那黑衣人頭也不回,右掌一揚,反手就是一掌,迎向楊聰的手掌,硬接了楊聰的一記掌力,兩人雙掌相對,各退了一步。
另一個蒙面黑衣人嚇了一跳,便躍到了一旁,正待要上前夾攻楊聰,魯長老和簡長老已經從岩石後面趕了上來,兩人同時撲向那另一個黑衣人。魯長老手中的竹棒一點,刺向那人的面門,簡長老也解下藏在腰間的九節軟鞭向那人掃去。那黑衣人似乎武功不弱,只見他向旁邊的一塊岩石一躍,便躲過了兩人的夾攻,他手腕一揚,竟從側面一掌劈向魯長老,三人瞬間便鬥在了一起。魯長老見此人出掌左一拂右一拍,便幻起無數掌影,手中的掌氣升起一陣陣紫氣,像一朵朵蓮花開放,連連向兩人攻來,掌風凌厲,劃出一股強大的掌力,簡長老見此人的掌力渾厚霸道,剛陽無比,竟是北方武林聖地——恆山派的“蓮花千葉掌”,頓時吃驚不小。
那邊楊聰也是暗暗吃驚,他滿以為剛才一掌便能震傷那黑衣人,卻沒想到兩人雙掌相撞,楊聰那股渾厚的掌力撞到了那黑衣人的掌上,竟消失得無影無蹤,只覺得對方的掌上一陣冰冷,一股冰涼的寒氣從那黑衣人的掌上傳了過來,他連忙躍開吸氣調息,把這股寒氣化解開去,他體內練的是少林派至剛至陽的內力,因此不畏懼這種陰寒的掌力。楊聰這一掌已經用了六成的內力,竟無法傷他,卻令他吃驚不小,以他現在的內力,這一掌即使是江湖中一等一流的高手,硬接他這一掌也要受傷,但那黑衣人不但不受傷,反而震得楊聰後退了一步。單從這一掌中楊聰便看出這黑衣人的武功猶在天虹道人之上。
那黑衣人與楊聰對了一掌,也是內心吃驚不小,他這一掌滿以為會把偷襲者傷在掌下,但兩人雙掌相撞,他只覺得手臂一麻,全身的勁力似乎被對方強大的掌力震得陡然喪失,連忙飄然退出了四五步,才轉過身來,見是一個年紀還不到二十歲的少年,更是吃驚不小,他剛才這一掌已經運了八成的內力了,又是陰寒歹毒無比的掌力,滿以為一掌就能把偷襲者震傷,現在見這少年仍然雙目炯炯有神,絲毫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