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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無求,不生是非,與世無爭,萬事順乎自然……故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他給眾人講的是一篇《道德經》中的養生之法,這早課足足上了一個時辰,講的盡是一些養氣養生之道,只聽得楊聰心煩意亂,他好不容易才聽青雲道長講完早課。

於是眾人陸續散去,眾道士又集中到大殿前的平臺上或山門外的空地上開始練劍,由那個叫松鶴的道士監督和帶領。楊聰因為還沒有資格習武,便在一旁觀看,楊聰見那些道士的劍法一般,也沒放在心上,這武當派的七絕劍法段二已經傳授與他,教與不教已經沒多大的區別。他見這些道士的劍法如走江湖賣藝的一般,好看卻不中用,沒有一點力道,還不如自己,便也樂得個清閒。這樣又過了兩個時辰,眾道士才開始吃早餐。吃了早餐後,那些道士就各自做事去了,那松鶴卻命令楊聰與幾個道士到山下擔水。

這遇真宮在山上,而只有山下的小溪裡才有水,而這遇真宮的道士又多,每天要用足足十大缸水,楊聰開始擔幾擔水時還沒覺得什麼,可擔到七八擔水時,只感到肩膀火辣辣地疼痛,走上那長長的石階,只感到頭昏腦漲,眼前直冒金星,呼吸困難,好像人要暈倒似的,甚至覺得心都要蹦跳了出來。但他見那叫松鶴的道士一直在山上看著自己,又見那幾個與他一起挑水的道士走在山路的石階上,奔走如飛,步履矯健,似乎絲毫也不見累的樣子,他也不甘示弱,只好緊跟在他們後面,等那水缸滿時,楊聰早已累得連骨頭也快要散架了,可是到了下午,楊聰還得在後院裡劈柴,這一天下來,直累得他筋疲力盡,他從來沒覺得這樣辛苦過,這一天他一吃晚飯就早早睡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那松鶴又逼楊聰早早起床掃地,這一天下來又是掃地、早課、挑水、劈柴的工,週而復始。這樣過了半個月,楊聰才漸漸習慣了這種繁重而枯燥的生活,他只覺得自己是在過囚徒一樣的生活,心裡好生失望。每天吃的盡是青菜豆腐等素菜,可做的卻是挑水劈柴的重活,那股滋味真是苦不堪言,他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是盡頭,心裡多盼望段二能儘早叫他下山去。這樣漸漸過了一個月,楊聰後來才漸漸發現,那些道士都是輪流著挑水掃地,可自己卻是天天要做這些粗活,便知道是青雲道長故意刁難自己,心中漸漸生了怨恨,心裡雖然對他恨之入骨,卻不敢不做這些粗活,因為那松鶴每天都監督得很嚴厲,稍有一點懶惰便大聲喝斥,楊聰對那松鶴也開始恨起來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武當機緣(三)

轉眼楊聰在武當山呆了兩個月,每天除了掃地、早課、挑水、劈柴或砍柴這些活之外,那松鶴和青雲道長也不理會他,好像他根本就不存在一樣,但楊聰漸漸與其他道士混熟了起來,他從其他道士那裡才知道,這松鶴在武當派已經二十多年了,很得青雲道長的青睞,楊聰發現早課大部分由青雲道長來講,有時也由那松鶴來代講,內容多是些訓話或是一些養生之道、養氣之法、修身養性的道理或是《道德經》裡的一些內容,沒有一樣是與武功有關的,直聽得楊聰在心裡把青雲道長和松鶴“賊牛鼻子”罵了好幾百遍。楊聰每天最清閒的時候就是那些道士練劍或者練拳的時候,那時候他就可以站在旁邊悠閒地觀看,那松鶴也不理會他,楊聰每天見那些道士練拳練劍,久了些便也漸漸厭倦了,因為這些劍法和拳法段二曾經傳授過他,而且他見那松鶴雖然統領著這幫道士,可論起真功夫來還不如自己,便很瞧不起他。

一天,楊聰大清早就起來與大家一起打掃道觀,掃好地後又與十幾個道士一起下山去挑水,他挑了十多擔以後,便感到異常的疲憊,只覺得肩膀一陣火辣辣地疼痛,骨頭好像都要散了架似的,便一丟那水桶在一旁,賭氣不再去挑水了,那十幾個道士見楊聰坐在地上休息,也不吭聲,一個個又挑著水桶轉身下山去了。這些道士也知道楊聰每天都要下山挑水,而大家均是輪流著做,眾人見那松鶴也不再場,便也不理會楊聰。

過了不久,眾人已經挑了一擔水上到山來,楊聰裝作沒看他們,只是一個人坐在地上休息。心想:師父為什麼送我上這武當山來呢?吃的盡是青菜豆腐,可乾的卻是囚犯一樣的重活,而且這幫道士似乎存心要跟我過意不去,老子不幹了,看他們能把我怎麼樣。他正在後院的地上坐著,突然聽見牆外傳來了一陣誦經的聲音,楊聰一聽見那聲音,頓時如老鼠聽見貓叫一般,嚇得趕緊站了起來,原來那聲音竟是青雲道長的聲音。

楊聰連忙挑起水桶走了出去,只見青雲道長雙目垂閉,端坐在一塊岩石上正大聲地在誦一段經文:“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