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錦衣衛捉的?這老儒生難道是錦衣衛的頭子朱驥?”魯長老道:“我看十有八九是他,要不然也沒有人能設下如此險惡的陷阱。”韓雪楓道:“好在錢兄弟捉了馬全福那狗官和他的幾個姨太太,咱們要好好跟他算這筆帳。”眾人行了半個時辰,便來到了郊外的一座松林裡,錢雲飛早已在那裡等候了,錢雲飛又細問了一回,才知道監獄裡發生的事情,眾人議論了一陣子,天也亮了,錢雲飛嘆道:“早知道如此,我們直接去捉馬全福這狗官就行了,也不會讓這麼多弟兄被害了。”楊聰搖搖頭道:“我看事情沒那麼簡單,如果朝廷的錦衣衛頭子真的到了南京城裡,這狗官的命也沒那麼值錢了。”韓雪楓一踢地上的一個大布袋,道:“抓這狗官問一問就知道了。”錢雲飛聽了,便把大布袋解開,楊聰見這馬全福被捆得像一個粽子似的,嘴巴上堵著棉花,滿腦肥腸,胖得像一頭大肥豬。
錢雲飛扯下了那馬全福嘴巴上的棉花,踢了他一腳,喝問道:“說!監獄裡的那個朱大人是誰?你們把南京西蜀錢莊捉的人關在哪裡了?”那馬全福此時嚇得尿都出來了,他大口大口地喘氣,全身顫慄,羅羅嗦嗦地道:“各位大爺饒命啊!不關下官的事,各位英雄饒命啊!”楊聰見了他這副熊樣,也感到好笑,問道:“我問你……那個朱大人是不是朝廷錦衣衛的頭子朱驥?”那馬全福聽了,連聲點頭道:“是是是!就是他帶人抓了西蜀錢莊的人,此事與下官一點關係也沒有,下官與西蜀錢莊的魏老闆交情不薄,怎麼會害他呢?各位大爺饒命啊!”楊聰知道他所說也有些道理,每逢過年,各錢莊都會給他送錢來,他自然不會輕易斷了自己的財路。
楊聰問道:“魏老闆和他的夫人關在哪裡?”那馬全福搖頭道:“這個……下官真不知道朱大人把他們關在哪裡,朱大人連下官也不準去天牢裡,因此下官實在是不知道他們關在哪裡啊!”魯長老聽了嘆道:“連這狗官也不準進天牢裡,難怪這朱驥前兩天允許我們化裝的丐幫弟子入天牢探監,原來這一切都是他故意安排的,好讓我們鑽進他設下的口袋裡。”楊聰等人還想問一些其它的事情,卻見魯長老派去南京城打探訊息的弟子匆匆忙忙地跑了回來。魯長老問道:“城裡怎麼樣?”那弟子喘了幾口氣,道:“四處城門已經關閉,不準任何人出入,因此與城裡的弟兄聯絡不上。”這個結果與眾人所想的一樣,楊聰等人早料到昨晚這一鬧,官兵必定會全城大搜捕,因此昨晚眾人已經連夜出了城。
楊聰道:“走!我們先在城外找一個地方休息,過兩天他們搜不出結果來,自然會放人出入的,那時候再打探訊息也不遲。”眾人昨晚與官兵打了半夜,也筋疲力盡了,因此眾人便到了城外的山林裡休息養傷。這一下可苦了那馬全福,丐幫弟子見昨晚死了五十多個弟兄,都把氣出在這馬全福的身上,楊聰知道這馬全福平日貪贓枉法,魚肉百姓,搜刮民財,也想讓他吃些苦頭,便置之不理。官府在城裡搜了兩日,鬧得滿城雞飛狗跳,胡亂抓了一批人,便草草了事了。城裡的丐幫弟子好不容易混出了城來,向楊聰報告城裡的情況,果然那西蜀錢莊的人在眾人當天晚上夜闖天牢之時,被人挖地道從裡面救走了,眾人見白白犧牲了那麼多的弟兄,到頭來卻白忙了一場。
第二百九十四章 血案迷離(八)
魯長老道:“肯定是彌勒教的人乾的,早知道他們早有計劃救人,我們也不必趕這趟渾水。”楊聰見錢莊的人被救了出來,也鬆了一口氣,這些人雖然是彌勒教的教眾,但楊聰與他們相處了三年多,多少有點感情,因此不願看見他們死在官府的屠刀之下。錢雲飛道:“幫主,馬全福這狗官怎麼辦?”韓雪楓道:“殺了他!給死去的弟兄報仇。”楊聰搖搖頭道:“這馬全福雖然可惡,但他畢竟是朝廷命官,如果殺了他,朝廷必定派人大肆追查,咱們日後在江湖中更難立足,現在要救的人也被救出來了,放了他吧!但要給點苦頭給他吃。”錢雲飛道:“不如勒令他交出一些銀子來,咱們用來撫卹死難弟兄家屬也好,量這狗官為了烏紗帽,不敢向上頭報告的。”楊聰聽了,便點頭同意他的建議,道:“錢舵主,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吧!”錢雲飛點點頭,便折身離去。
彭長老見楊聰心情不好,道:“幫主,這彌勒教的錢莊被官府抄了也好,你知道嗎?江湖中各門各派聽到這個訊息,都拍手叫好,這彌勒教幾十年來,利用西蜀錢莊斂積的巨大財富,大肆滲透到了各行各業,積累了雄厚的資本,因此大肆擴張勢力,向江湖中各派大肆下毒手,企圖稱霸武林,再與朝廷重新爭江山,那時候不知道還要死多少人呢!現在他們的錢莊被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