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被圍之人,頓時驚呆了,只見那些人竟是他在南京西蜀錢莊見過的那個神秘姑娘和那幫護送她的大漢,還有陪伴她的那兩個小丫鬟。只見那姑娘乘坐的馬車已經被打散在地上,那馬車的旁邊躺著七八具屍體,有的是崑崙派的道士,有的是護送那個姑娘的大漢,楊聰再看那個姑娘,只見那個姑娘手持一把耀眼的短劍正與一個老道士在拼殺,楊聰認出那個老道士正是崑崙派的掌門天虹道人。
而那姑娘身穿一件淡綠色的衣裳,披著一件黑色的披風,戴著那頂籠著黑紗的斗笠,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見她的劍法辛辣無比,快速絕倫,劍光如匹練,化作一道彩虹,繞著天虹道人周身飛舞,楊聰沒想到這姑娘的劍法竟也精如斯,只見她時而使少林派的達摩劍法,時而使武當派的七絕劍法,時而又使青城派的玄天劍法,有時使出的劍法詭秘,但卻精妙無比,竟逼得天虹道人手忙腳亂。段二見聞廣博,楊聰自從跟了段二習武之後,他便逐漸給楊聰講了江湖中各門各派劍法的精妙,楊聰見那姑娘竟一連使出了幾大門派劍法中的精妙招數,內心暗暗吃驚,心想:這姑娘的師父不知是何人,竟精通這麼多個門派的劍法。
而天虹道人雖然被那姑娘精妙的劍法逼得手忙腳亂,但見他凝神聚氣,長劍嘶嘶,隱含風雷之勢,劍光綿密,在周身布起了一道劍光織成的劍網,緊護住全身的要害。只見他出招沉穩,綿綿不絕,不愧為一代宗師的風範。楊聰知道久鬥下去,那姑娘終究是要輸的,這天虹道人以逸待勞,以不變應萬變,他要等到那姑娘內力消耗了,看清楚了她的招數後便會反攻。
楊聰見那兩個丫鬟在馬車的另一邊被幾個道士圍住,也正與他們展開生死搏鬥。那兩個丫鬟此時的斗笠早已丟到了一邊,只見那兩個丫鬟手中各握著一把長劍,背靠著背,鬢髮零亂,正與那幾個道士狠命地廝殺。而那些護送這個姑娘的大漢和那個老者正被一群道士分隔開成幾處,不住地圍攻撕殺,那幫人已經被遠遠的隔在這姑娘的幾丈之外。
楊聰見那個姓於的老者幾次想衝到這姑娘的身邊,均被兩個老道士死死攔住。楊聰仔細瞧那兩個與那老者廝殺之人,正是他那天晚上在悅來客棧偷看見的那兩個叫做天霞、天雨的道士。只見那兩個道人手中各持兩把長劍,那姓於的老者右手拿著一支判官筆,左手卻是憑著一隻肉掌。只見那姓於的老者招招搶攻,左掌呼呼生風,右手的判官筆神出鬼沒,點打刺掃,招招不離對方的要害,楊聰見他出招凌厲兇狠,快捷絕倫。
而那天霞、天雨兩個道士的四把長劍交織在一起,似乎有無數把劍一般,竟織成一面劍網,攔住那老者的進攻。楊聰見那兩個道士的劍法輕靈飄逸,銀芒流動,化作萬點寒芒,不僅抵住那老者的進攻,而且劍影竟點點的灑向那老者。楊聰瞧那兩人的劍法,便已經認出這兩人正是昨晚夜闖錢莊的那兩個黑衣人。
楊聰再看了一會兒,頓時吃驚不小,只見那天霞、天雨兩人一左一右交相呼應,四把長劍一上一下,配合得絲絲入扣,加上兩人腳下奇妙的步法,配合得天衣無縫。無論那姓於的老者招數如何凌厲狠毒,均被那兩人組成的劍網輕易化解,只見兩人手上的長劍每一招、腳下的每一步,均配合得恰到好處。
楊聰暗暗吃驚,心想:難道這兩個牛鼻子使的竟是一種厲害的劍陣不成?楊聰再看了一會兒,見兩人組成的劍網越收越小,那姓於的老者的判官筆便漸漸慢了下來,楊聰見天霞、天雨兩人腳下的腳步時左時右,純熟無比,就好像腳下長了眼睛似的,兩人一進一退,攻守自然,配合得默契嚴密。
楊聰哪裡知道,這兩人使的正是一種厲害的劍陣,這劍陣叫兩儀劍陣,是崑崙派的開山祖師何九衡根據太極和兩儀陣法演變而來的,這陣法蘊涵著正、反兩儀陣法的精妙,一正一反,奇正相生,厲害無比。何九衡當年開創了崑崙派,他的內力得到奇緣,才得以揚名天下,這崑崙劍法是他根據手上的扇子招數演變而來,招數雖然精妙,但內力終究是不足。因此他才想到用劍陣來彌補劍上內力的不足。這兩儀劍陣一直傳了下來,加上崑崙派後來的掌門人不斷的完善和補充,這劍陣便威力大增,奇妙無比,變幻多端。楊聰見那劍陣越縮越小,心中暗暗高興,心想:再過半個時辰這老傢伙便要倒黴了。
楊聰再看那些護送那個姑娘的大漢,也只剩下七八個了,他們一個個被那群道士分開來圍攻,那崑崙派的道士以四打一,那些大漢一個個也落了下風,有的已經是負傷累累了,鮮血染紅了衣衫,但卻仍在拼命廝殺。楊聰見那些大漢一個個出招凌厲,身手不凡,楊聰瞧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