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佑咽喉裡的酸意氾濫。
“我真的好想再見見她。”
“好想。”
女孩幾乎字字泣血,大顆大顆的眼淚透過衣料和面板砸進他心裡。
“小時候說過的好多話我都還沒實現。”
“我還沒給她買大房子。”
“還沒帶著她去各地玩。”
“她怎麼能就這樣走了。”
……
她的哭聲像是把鋒利的刀子,一下又一下地刺著他的心肺,因為隱忍和心疼,側頸青筋凸起。
夏時真的好累也好痛。
她有點扛不住了。
天那麼黑。
房子裡只剩她一個人了。
她沒有家了。
再也沒有家了。
兩次離別,幾乎壓垮了她。
一次次得到幸福,又一次次失去。
她真的怕了。
開始懷疑是不是她本就該不幸。
無論是爸爸媽媽還是外婆,都是上天給她的短暫饋贈。
一到時間就會收走。
“祁佑,”夏時緊緊摟著他的脖頸,趴在他肩膀上祈求,“你再抱緊我些,抱緊些……”
她好怕,真的好怕。
聽到那帶著哭腔的祈求,祁佑眼尾潮溼,那雙抱著女孩的手上青筋凸起,抱著她緊貼自己的心臟,用手臂和身體完完全全的將她包裹,恨不得把她揉進心底。
女孩是哭睡著的。
祁佑抱著她進了臥室,小心翼翼把她放下後,就去拿了樓下的醫藥箱。
在他想要幫忙處理一下她腿上的傷口時,她卻忽然醒了。
眼睛有些紅,神情茫然,乖巧地盯著他看了幾秒,輕聲問:“你是要幹嘛呀?”
祁佑坐在床邊,眼神落在了她的腿上,“腿不疼嗎?”
“腿?”
夏時低頭看了眼。
這才發現自己膝蓋那裡的褲子都已經磨破了。
“不疼”兩個字都在嘴邊了,但又想起什麼的停住。
她又眨了眨眼睛,很小聲的一句:“疼。”
祁佑拿棉籤的手頓了一下,他抬起眼。
女孩看著他,身子微微俯低,像是在撒嬌一樣:“你輕一點。”
:()等一場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