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五百子、緒方一彥、山本安江四個人。
與四個人稍微隔開一點的地方,迦納美奈子孤單地垂頭坐著。
上一次,除了上面這些人以外,只有金田一耕助一個人在場,而今天,還有等等力警部和日下部警部補在一旁虎視耽耽地監視著。
“這樣吧,立花先生,”金田一耕助邊說邊從檔案皮包立面拿出最後遺囑的信封,“在我把這個交還給您以前,我想清大家把它檢查一遍。請大家查明一下這是不是不久前大家託我保管的那隻封套。”
在封套上面,有著降矢木一馬、五百子和迦納美奈子的簽名。一馬和美奈子不過是應景似的確認了各自的簽名,而五百子則一絲不苟,不但檢查了自己的簽名,連封蠟也沒有放過。
“怎麼樣,夫人?您懷疑裡面的東西被換過了吧?”
金田一耕助挖苦了一句,五百子狠狠地盯了他一眼,然後默默地把封套還給立花勝哉。
“那麼大家都沒疑問吧?”立花勝哉追問道,“確實是不久前由我交給金田一先生保管的那隻封套吧?”
一馬和美奈子痛快地點了點頭,五百子也勉強地點了點腦袋。
“好吧,現在,我們就拆開已故的東海林龍太郎先生的最後醫囑!”
立花勝哉裝腔作勢地說完這句話,拿起剪子,正要剪開封套口,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當口,虎若虎藏象一股疾風似的竄進了房間。他捏起拳頭,當面給了立花勝哉一拳,然後伸手把遺囑一把奪了過來。
“呵,虎若!你幹什麼?”
立花勝哉截住湧流而出的鼻血,正想站起身來的時候,虎若虎藏已經拿著遺囑消失在門外了。
這個智慧低下的虎若,竟如同閃電一般迅猛!且不說金田一耕助,連等等力警部和日下部警部補,也呆若木雞,不知所措。
他們終於意識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一齊向門外衝去,到走廊上一看,只見虎若正在弓背而逃。
“虎若,站住!”
大家齊聲喊著,好容易追近了他,正在這時,虎若虎藏往東海林龍太郎最後停止呼吸的那間盡頭的房間裡一鑽,從裡面“咣噹”一聲把門上了鎖。他手裡還拿著那封貴重的遺囑
33、遺囑成灰
“虎若!開門!虎若!”
立花勝哉“咚咚”地捶著門,拼命地叫喊。
可是,兩扇門似乎不僅上了鎖,還從裡面插上了門閂,在重錘之下,連條縫也沒張開。要想把門打破,那厚實的模板是不會輕易打得開的。
“立花先生,這房間的入口只有一個嗎?”
日下部警部補向焦躁的立花問道。
“呵,有了!”
立花勝哉似乎被點醒了,急忙迴轉身用命令的口氣說道:“呵,恩田,你在這兒看著!小心別讓虎若逃走!金田一先生、警部先生、日下部先生請跟我來!”
轉過走廊,就到了美奈子的房間。美奈子房間的盡頭,有一扇門通向虎若此刻關閉著的那間房。這扇門自然也被鎖上了,不過論到破門而入,從這邊得手遠為容易。
然而,立花勝哉從自己所處地位著想,打算儘量和平地勸服虎若。
“虎若,我的好夥計,你出來吧!老老實實地把你剛才搶走的封套還給我——”
“呵,聽!立花先生!”
金田一耕助忽然抓住了立花勝哉的手腕。
“別作聲,聽!那聲音——”
“呃?”
立花勝哉住了口,屏住氣息,只聽得房間裡面傳來了“嚓嚓”撕紙的聲音。
“天哪!”立花勝哉驚叫一聲,“虎若!虎若!你在幹什麼!開門!開門!你開門——”立花勝哉猛然又捶起門來。日下部警部補也幫著捶,可是門板紋絲不動。
“恩田!恩田!”
立花勝哉大聲叫喚,恩田慌忙趕來,用行伍的口氣說道:“專務先生,有什麼吩咐?”
“你到對面去,拿棒子或者大刀來,把這門砸開!”
“是!”
立花勝哉目送著恩田疾跑而去的背影,又一次對門那邊的虎若好言相勸。
可是,好象故意嘲弄他的那些話似的,撕紙的聲音繼續響著,然後停了下來,繼之而起的是擦火柴的聲音。
“呵!”
立花勝哉絕望地叫了一聲,紙撕破了還可以拼湊起來辨認上面寫的字跡。然而火焰卻會無情地燒燬這一切,無論如何沒法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