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需要支援,電話打來之後,冷冰寒就將司徒還珠指使到那裡去幫忙了。畢竟司徒還珠和以前的冷冰寒一樣,還在國安七局西南分局裡掛了個名。
眼看著病床上的姜宏生命體徵一點一點的消失,各種儀器裝置上顯示的數字也不斷變化,冷冰寒一咬牙,再一次握住了姜宏的手,將一股柔和的清流緩緩送了進去,並將其分成若干細流,小心翼翼地儘可能避開那些肆虐的毒素,而儘可能的滋潤和修補著他的機體組織。
此時劉振海已經打完電話,走了過來,看著冷冰寒這奇怪的動作,還真以為冷冰寒在把脈呢。不過連專家都束手無策,寒少把把脈就能有用嗎?
卻不料就在此時,病床上姜宏的身軀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牙關禁閉,喉嚨也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見到這種情況,劉振海頓時傻眼了,好半晌才結結巴巴地問道:“這……”
已經被院方判了死刑的姜宏,怎麼才被冷冰寒輕輕碰了一下,就有了這麼大的反應?
可更令他震驚的還在後頭,只見姜宏猛地大叫一聲:“悶死我了!”之後,竟然緩緩張開了雙眼。雖然眼前的景物很模糊很朦朧,他卻似乎在竭力睜大雙眼,全身也在抽*動著,似肌肉在痙攣,又似他竭力想要從病床上爬起來,卻沒能成功。
劉振海此際額頭冷汗簌簌落下,呆呆地望著姜宏,目中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色彩,嘴唇喃喃地張闔著,卻是吐不出半個音節來。
“我……這是怎麼啦?”劇烈喘息了幾口之後,姜宏很是費力地問道,聲音也是極為低沉和沙啞,如果不是距離隔得夠近,根本就聽不清楚他在說些什麼。
“你還不明白了嗎?有人覺得你活得夠長了,不想讓你繼續留在這個世界上。”冷冰寒輕描淡寫地說道。
“這怎麼可能?”宛如一個晴天霹靂炸響在姜宏的頭頂上,姜宏就瞪大了眼睛,雖然以他現在的視力,根本看不清冷冰寒的面孔,不過還是朝著他嘶聲大吼道:“不可能,你騙我……”臉色很是嚇人。
“別浪費時間了,你現在沒死,並不代表你沒事!”
“你什麼意思?”姜宏因為驚恐,胸口不斷起伏著,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冷冰寒看了看錶,說道:“你的生命存活不會超過半個小時,所以,你有什麼話,還是儘快交代吧!”淡淡的語氣中,卻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氣。
這話聽在姜宏耳中,就彷彿寒冬臘月被人用一把寒芒四射的冰刀狠狠刺穿心臟一般,胸腔一陣抽搐,額頭冷汗滲出,內心惶惶,卻不過他卻色厲內荏地大笑道:“哈哈,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啊?這麼容易被你騙?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呢!”
“你他媽的找抽啊!”一旁的劉振海也慢慢從驚訝和愕然中適應了過來,敢情寒少還是一個深藏不露的杏林高手啊?不過還來不及驚歎,就聽到姜宏口出穢言,當下就毛了,上來就想要抽他丫的一嘴巴。
這個時候不掙表現,還哪個時候掙?
冷冰寒朝他擺了擺手,也不動怒,淡然笑道:“是不是騙你你自己心裡有數。想說就說,不想說那就算了。不過估計你也再沒有說的機會了。”
姜宏雖然嘴硬,可實際上,從昏迷中甦醒過來之後,回想起當初的一幕幕,在聯想自己此時的身體狀態,多少也有了些明白。
那一股氣一旦洩下來,姜宏只感覺到胸口有種說不出來的窒息感,彷彿有人扼住了他的脖子。他張大了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息,可是卻絲毫沒有減緩這種現象,他感覺自己隨時都可能死去,終於忍不住抬起頭,充滿乞憐絕望地眼神看著冷冰寒,急促地喘息聲中,低聲哀求道:“救我,求求你,不想死……!”
“毒性太猛,沒有人能救得了你。”
雖然早就已經知道了這種結局,不過姜宏還是臉色煞白,便如一灘爛泥一般癱軟在病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息,半晌之後才伸出顫抖的手臂,嘴角哆嗦的嘶聲吼道:“我要是……要是說了有什麼好處?”
劉振海聞言不禁莞爾,這個可惡的騙子都死到臨頭了還不忘要好處,要不是有冷冰寒在,他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唯一的好處,就是不會讓你白死。”冷冰寒嘴角露出一抹篤定而安雅的笑意,望著姜宏,眼神憐憫而又充溢著蔑視之意,便如尊貴的帝王望著卑微的螻蟻一般。
“能告訴我你是什麼人嗎?”姜宏無弱無力地問道。
“我叫……”冷冰寒微微一笑,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冷·冰·寒!”說話間,怡然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