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敏倫、四峰主、五峰主、唐定坤、金鳳霄、李凰箏、羅嵐罡等在藥院的大廳裡等候，簡直是度日如年。

烏蘭蘭重傷將死的事青松門只有少數人知曉。

一峰的張倫、王峰儀若知道此事，絕對不會放鞭炮慶祝金桂門受到重創。

“師姐刺殺曲振陽是為我報仇。”李凰箏眼睛紅腫，心裡除去悲痛，還有深深的自責。

她半年之內無法使用鬥氣，不然此次去金桂門的就不是烏蘭蘭。

金鳳霄俊臉蒼白，神色悲傷。

他將唐風、李氏及幾十只精獸安全送回湘城，馬不停蹄於今日返回門派，就聽到烏蘭蘭將死的噩耗。

姜敏倫低聲道：“牡丹門一位鬥聖、四名鬥師殞落，三位鬥聖、十八名鬥師重傷。本門烏師妹將要殞落，十二名鬥師重傷。”

金桂門的實力遠超青松門，就是比起牡丹門也不差，背後還有飛虎堂撐腰。

兩門成功夜襲金桂門，人員傷亡是很正常的事。

他本人在與金桂門的兩名一品鬥聖打鬥時，受了不輕的內傷，好在付下唐雪瑞煉製的藥丸，在返回門派的途中已恢復七成。

哪怕是他本人此次殞落，也絲毫不後悔。

這樣總比青松門像藥門一樣被金桂門一夜之間滅掉強。

四峰主長嘆一聲，道：“難怪你與霍門主今晚都不飲酒，霍門主還要急匆匆趕回去。”

“雪瑞大師請了門主師伯，可是在為烏鬥聖做手術？”慕容東進進了大廳向眾人鞠躬行禮。

金鳳霄搖頭道：“雪瑞不讓男子進入，你與我們在此等候。”

慕容東進蹙眉問道：“烏鬥聖傷勢如何？”

金鳳霄眸中含淚，沉聲道：“雪瑞說我師父命在旦夕，如果手術不成功，活不過今日。”

慕容東進拍拍金鳳霄的肩膀，勸慰道：“吉人自有天相，烏鬥聖本是吉人，又有雪瑞這個大吉人相救，必會逢凶化吉。”

姜敏倫走出大廳，站在屋簷下，冷風夾著鵝毛大雪襲面，被他體內的鬥氣融化，天空漸漸明亮，斜對面藥房裡的燭火突然間滅了，傳出唐雪瑞長長的吁氣聲。

金鳳霄衝出大廳，站在藥房窗外啞聲問道：“雪瑞，我師父怎樣？”

唐雪瑞道：“手術很成功，不過師祖十分虛弱，要平安渡過今晚，才算正式脫離危險期。”

金鳳霄哽咽道：“我能看看師父嗎？”

唐雪瑞道：“不能。我會守在師祖身旁，寸步不離，直到明日她醒來。”

唐麗影、唐雨萍、趙芳、趙玲、唐蕊、唐蒂、唐婉玉、唐海慧魚貫而出，個個臉色疲倦，像三天三夜未眠。

霍冰瑩走出來，盯著迎上來的慕容東進，肅容道：“雪瑞大師開膛縫補脾臟手術神技令我大開眼界。我決定跟你師父提議，特准你脫離本門，另拜雪瑞大師為師。”

慕容東進心情複雜，跪在雪地裡，道：“師伯，門派對弟子恩重如山，弟子豈能脫離門派？”

他從未有過離開牡丹門的心思。

霍冰瑩反問道：“你跟著雪瑞大師已經偷學了植皮、麻醉、斷骨、虛病、髒病神技，難道要永遠厚臉皮下去？”

“弟子錯了。”慕容東進羞愧低頭。

霍冰瑩目光似看透慕容東進，道：“你想在百歲之前成為藥聖，但不能忘記道義。雪瑞大師無私傳授你這麼多天下獨一無二的神技，你若不拜她為師，便是品德不端。”

慕容東進猶豫不決，道：“弟子心裡難捨門派。”

霍冰瑩道：“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還要當機立斷。你師父若同意此事，你就聽我的捨棄前緣，投到雪瑞大師門下。”

“弟子聽從師伯門主安排。”慕容東進跟著霍冰瑩離開藥院。

姜敏倫與四峰主去給霍冰瑩夫妻送行。

唐雪瑞在藥房用蘸著酒精的棉布給烏蘭蘭擦洗身子除菌。

她心裡對霍冰瑩這個名震天下的傳奇女子充滿了敬意。

日後唐門無論有多麼強大，絕對不會將牡丹門視為敵人。

鄧剛、江子紅等人在大廳裡等候多時，見到霍冰瑩紛紛站起。

霍冰瑩簡明扼要講述烏蘭蘭手術，道：“此次我觸動很深，雪瑞大師的醫藥術能夠起死回生，達到開宗立派的境界。我對她敬佩還有人品。”

她的話向來不多，更是極少誇讚人。

一個多月以來，她多次當著弟子的面稱讚唐雪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