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蹈火,我等也是萬死不辭!”
歐陽昭心想:你們的情義雖然可感,可是我一身太也多事了,父母之仇未報,師門糾葛不清,兒女俗務未了,數不清的恩怨待結,豈是可以假手別人的?
想著,只好淡然一笑,徐徐地道:“各位的情義、我萬分感激,無奈有許多事,非我親自動手不可,不是各位可以代勞的!”
五旗旗主還待要說什麼,歐陽昭忙搖手示意,要他們不必再說,而且又問道:“各位兄弟今天齊集巢湖,是巧合還是計議妥當來的?”
金旗旗主掌劍雙絕東方浩似乎是忽然想起了一樁大事,上跨一步,忙道:“上稟盟主,屬下等前來巢湖之時,於渡江中路遇吳姑娘,再三囑咐,請盟主速到天柱山一行。”
歐陽昭不由一愕道:“哦!是雷音神劍三妹吳娟娟?”
掌劍雙絕東方浩連連點頭道:“不錯,正是她?”
“她一個人?”
“是的,吳姑娘是一個人。”
“她沒說為了什麼嗎?”
“吳姑娘行色匆忙,屬下原也問她有何重大事故,要不要本旗弟兄效勞。”
“她怎樣說?”
“吳姑娘面色甚是凝重,她說事關盟主本身,別人無法幫忙,連她也不過一知半解,也弄不清楚!”
歐陽昭不由一陣狐疑。他想:雷音神劍吳娟娟,分明是在迷仙谷同她師父雷音神尼,陪同被人用惡毒手法制成瘋癲的吹簫引風凌瑤姬在一起,要施用一百零八式羅漢震穴功,替凌瑤姬療傷解穴,為何她獨自一人到長江渡口露面。
又想:一百零八式震穴功,乃佛家近於失傳的絕學,當時雷音神尼曾說過,施功之際、施功之人也危殆萬分,焉能說是凌瑤姬已經無恙了嗎?
縱然凌瑤姬已被解穴,也不會盡早就復原,退一萬步想,就算她復原了,以凌瑤姬傲然不群的個性,豈能就此放過仇家,怎不同吳娟娟在一起呢?
還有,她為何不迴雪山,卻要自己到天柱山一會,是何道理?
歐陽昭越想越糊塗,越想越想不通,又向東方浩問道:“東方旗主!三妹說要我到天柱山何處相見呢?”
掌劍雙絕東方浩不由一愣,紅著臉道:“屬下該死,呆姑娘沒有說,我也沒有問。”
“這就是了,也不能怪你!”
歐陽昭眼見掌劍雙絕東方浩十分過意不去,明知不能怪他,而且就是怪他也無濟於事,因此反而淡淡一笑。
其實,他心中何嘗不急,喃喃地自言自語道:“偌大的天柱山,要我到哪兒去赴約呢?就是把天柱山翻了個過,也未必能……”
他一言未了,身後忽然傳出一聲冷酷的笑聲,陰森森的,十分刺耳,就在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也不禁使人毛骨悚然。
歐陽昭不由一震,反身喝道:“誰?”
“乃是老朽!”
憑他歐陽昭如何的膽壯,如何鎮定,也不由突的一驚,失聲連退三步,愕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