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只是為了說明其兇殘。畢竟誰也不清楚深海之中到底有何怪物,能被青虯找到馴化不奇怪。”
跟隨兩人一道前來的暗衛與楚軍先鋒隊也紛紛打起精神,握牢手中武器,警惕看著對面船上那些怪物。
趙越單手抱住溫柳年,另一隻手握牢霽月刀柄。
溫柳年死死握著匕首,神情也很是緊張。
“是楚承。”趙越低聲道。
溫柳年向前看去,果然就見在海猴子背後,正站著一個人,手中舉著火把,映照出森然臉龐。
溫柳年道:“可要敘敘舊?”
趙越好笑:“他看上去應當不想與你說話。”
試試呢,說不定能忽悠下來。溫柳年清清嗓子,剛準備情真意切打個招呼,楚承卻突然大喊一聲,嗓音在夜空中尤顯淒厲。
溫柳年被嚇了一跳,不自覺便哆嗦了一下。
暗衛感慨,果真到底還是個讀書人,很值得被大當家好好保護起來。
隨著楚承那聲喊叫,海猴子如同得了號令,接二連三“噗通”跳入水中,須臾便消失不見。趙越微微皺眉,前頭卻已經有楚軍先鋒驚撥出聲。
船舷下方,一隻身形巨大的海猴突然直直從海中躍起,壁虎一般吸附在了船體上,前臂使勁一錯,船板便已經四分五裂,湍急海水嘩嘩灌進船艙,在巨大的衝擊力之下,整條船幾乎瞬間就被解體。
“他孃的。”暗衛嘴裡暗罵一句髒話,手中鐵鞭寒光一閃,將另一隻海猴子死死纏住,重重甩回了海中。
楚承在船上尖笑出聲,幾十只巨大的海猴在水中猶如鬼魅,將一艘又一艘的船隻拆毀殆盡,楚軍將士紛紛落入水中,徒手與之搏鬥。趙越將溫柳年緊緊護在懷中,霽月刀帶著呼嘯聲響與巨大內力貫入海水中央,一窩正在試圖爬上船板的海猴子猝不及防,幾乎被震斷四肢。撕心裂肺的疼痛帶來更多仇恨,海猴愈發瘋狂的反撲過來,十幾只一起躍出海面,重重砸在了甲板上。
船隻搖搖欲墜,溫柳年緊張閉起眼睛,趙越在他耳邊低語了一句“別怕”,便單腳踩上圍欄,在空中揮刀砍殺了最領頭的幾隻海猴,藉著即將墜入海面的桅杆,穩穩落在了楚承的大船上。
“自尋死路。”楚承笑容陰森,溫柳年餘光瞥見甲板上點點寒光,於是趕忙道:“有暗器!”
話音剛落,數百支利箭便從暗匣內破風而出,暗衛見狀大驚失色,趙越卻已經縱身向上躍起,一掌劈斷主桅杆,沉重圓木帶著厚重而又巨大的船帆重重砸落,將所有箭雨都阻隔在外。
溫柳年驚魂未定,剛打算叮囑他要小心,趙越卻已經俯衝下去,右手寒光一閃,血光便已是沖天而起。
頭顱飛上半空又墜落在地,眼裡似乎還寫滿震驚,甲板之上,楚承的身軀搖晃兩下,而後便直直倒了下去。
“別看。”趙越收緊左臂,溫柳年死死抓著他的衣袖,腦海裡懵懵懂懂,尚未完全回神,整個人卻又已經被他帶著落到了另一艘船上,於是更暈。
暗衛目瞪口呆,看著海猴群中殺紅眼的趙越。黑衣黑髮幾乎與夜空融為一體,手中霽月刀如同沾染魔性,連刀身都變成血般赤紅,在銀白月光之下妖冶而又鋒利。
在他之前,江湖之中還從未有過一人,能有如此快的身手,快到沒有任何章法可循,快到對手幾乎無任何招架之力,幻影疾風一般令人膽戰心驚,毫無防備。
利刃刺穿喉管與顱頂,海猴慘叫著跌落海中,不多時便又浮起來,如同一個又一個白色沙包,隨著海流逐漸遠去,最終沉入海底,被大魚爭奪搶食。
霽月刀像是有了生命與魂魄,真氣透過刀身迴旋周天,溫柳年趴在他肩頭,只覺得耳邊不斷落下溫熱液體,心也愈發揪緊。覺得懷中人似乎有些發抖,趙越目色愈發暗沉,帶著三分不耐煩握緊刀柄,在空中重重揮下一刀。
如同有炸藥引燃海水,巨大海浪滔天而起,海猴子慘叫著被震上半空,眼前只來得及閃過一道寒光,脖頸便已經涼意徹骨,血色霧氣染紅眼前世界,最終歸於一片黑暗。
暗衛吃驚,先前無論如何也不會料到,紅柳刀法練成之後,竟會有如此逆天威力。
趙越帶著溫柳年落在岸上,伸手在他背上輕輕拍了拍:“別怕,我沒受傷。”
溫柳年臉色有些白,半天也沒回神。
暗衛划著幾片大一些的木板,將落水的楚軍將士拉上岸,經歷過一番生死惡戰,眾人都氣喘吁吁驚魂不定,在岸邊暫作休息。
“皇上!”溫柳年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