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下的接觸她只與原揭陽撒嬌時有過,在別的男人身上則是全然陌生的經驗;但她不喜歡在別人身上得到這種經驗,這會讓她感覺自己和原揭陽某些共有的東西被瓜分掉了。
耿世徹挺嚴肅的說:“別叫我夫子好嗎?那聽起來怪老的,你可以叫我耿大哥或名字,我的名字是耿世徹,你應該沒忘。”
“我是沒忘。”築新被他那正經的語氣給逗笑了,“要我喊你名字可以,不過有條件。”
“條件?”耿世徹摸摸自己的鼻子,“小姑娘,我真弄不懂誰是誰的老師了。”
築新無所謂的聳聳肩。
“你現在後悔不當我的老師還來得及,反正我也不是那麼習慣給大不了自己幾歲的人當學生,況且你的外貌又這麼英俊瀟灑,我真怕自己上起課來會不專心哪!到時候我學習成績不出色可不能怪我。”
耿世徹滿意的一笑,“如果這是恭維的話,我接受。說吧!你有什麼條件?”
築新認真的扳起了指頭,“第一,你也不準喊我原姑娘,就跟大家一樣叫我新兒吧!第二,我們上課的形式不能過分認真,點到即可;第三,必須有戶外課程,也就是說,我們偶爾要去遊游水啦、騎騎馬啦或是去打獵什麼的;第四,你不能對我爹孃他們說我們是怎麼上課的;第五……第五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
耿世徹啼笑皆非的看著她,奇怪為什麼她做起任何事來,不管再小的事,都可以顯得那麼“轟轟烈烈”?!
“你不以為然對嗎?”築新一副“我早料到”的表情,她漫不經心的說,“算了,我知道你和我爹孃是一樣的,他們恨透了我這些無聊的主意,那麼你也一定興趣缺缺對吧!就當我沒說過好了,我還是稱呼你為夫子,至於你要怎麼叫我那就隨你的便,反正老師比較大。”
耿世徹饒富興味的盯著她,盯著她那極富變化的美麗五官,愈聽愈有趣,他敢打賭,假以時日,她絕對是個談判高手!
耿世徹的眼光變得有些深幽了,而築新則被他看得發毛,她不語,輕輕的轉動眼珠,本能的回瞪起他來了。
“喂!你不喜歡我出的主意就說嘛!幹麼一副想吃了我的樣子?先告訴你,這裡是我家,我是不會怕你的。”她極大聲的說。
耿世徹失笑了,他沉吟著,真沒想到這小姑娘這麼不解風情,他的眼神明明流露出的是對她的愛慕之意,她卻有辦法解釋成“想吃了她”?
不過也對啦!他確實想吃她沒錯,另一種的吃法,他承認自己對這小丫頭動心了,她的一顰一笑
都吸引著他,那是一種二十五年來從未有過的感覺。
或許在第一次見面時他就已喜歡上她,否則不會這麼簡單的答應原莊主的邀請,來當她的老師。
接下來他們將會有很多單獨相處的時間,喜歡不必太過於假裝,他會慢慢讓她感受自己的愛意,最重要的,他也不急,他會用耐心教她,直到她懂得男女之愛,和自己兩心相許,到時候他自然會向原莊主提出婚約;現在還不是時候,她太青澀了,若此時對她表明愛意,還真怕會嚇著她呢!
“喂!”築新在喚他,還順便很不遵師重道的戳他胸膛。
耿世徹回過神來,勾勒起嘴角微笑問她,“什麼事?”
“問你啊!”築新輕哼著,“你這個人好奇怪,我都已經夠愛發呆了,沒想到你卻比我更愛發呆!我娘常說我一發呆就像脫了韁的野馬,回不來啦!你還不是,我真該叫我娘來看看你,她才會知道我這個女兒其實已經很不錯了,免得她常訓我。”
耿世徹先是被她那一長串的話弄得愣了一下,後來才知道原來他這素行良好的逐世山莊主人,此刻是被當成“有比較才知好壞”中的那個壞榜樣去啦!他朗聲而笑。
築新雖不知道他在笑什麼,但據說笑是會傳染的,所以她也依樣畫葫蘆的隨他而笑了。
一時間這屋子裡充滿了笑聲,笑得欲罷不能。
築新就是那種典型的人來瘋,她可以毫無理由的大哭,自然也可以高興笑多久就笑多久,因此這場笑的盛宴持續了好久,而突兀推開門打斷笑聲的是原揭陽。
築新有點錯愕又有點驚喜的看著原揭陽,她高興的神情像他們分隔了多年似的,其實才不過一個早上沒見而已。
“你怎麼回來了?小三子說你跟爹去了飛天寨,難道那小子騙我?”
原揭陽迎著築新的明眸踏人屋內。
“小三子沒騙你,原是要在飛天寨用午膳的,爹擔心你第一天上課就會把老師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