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靜靜流淌的護城河,蘇秦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這條護城河的水怎麼不是死水?以前在青雲城和光啟城的時候蘇秦不是沒見過護城河,青雲城外的護城河已經乾涸成了擺設,而光啟城外的護城河雖然有水卻是渾濁不堪,而離火城外的這條河竟然是活水,雖然看不到河底,但是蘇秦可以推斷這條河恐怕不是護城河那麼簡單。
難道是自西往東而來的一條河流被離火城建城的故人修改而成了護城河?那這條河裡的河水又從何而來?
這樣想著,蘇秦看向西方,愈發覺得眼前這條河不簡單起來,目光順著河流流逝的方向,蘇秦搜尋了腦裡關於離火城的記載,忽然蘇秦想起了當初在《帝國遊記》裡看到的一條關於貫穿整個聯盟國家的大河來。
據《帝國遊記》裡記載,從蘇秦原先所在的部落部族所住的阿第斯山脈,有一條冰河從雪山下川流不息的流向炎國東方的大海,雖然沒見過這條河,但是蘇秦知道每年雪山融化的到時候,雪水都會向東流去,想到這裡的蘇秦知道,這條護城河恐怕就是那條雪河的分支。
蘇秦的猜測並沒有錯,這條河裡流動的水的確是雪山上的積雪融化而成,只是並不是什麼分支,而是主幹道,當初建造離火城的炎國祖先們在離火城建造之後,把這條寬約五十丈的河流挖深接著填窄了許多,隨著這上千年下來,這條河流在離火城外成了最窄的一段,出了離火城,其寬度卻是離火城這邊的二倍,而深度卻遠不及這裡。
看著這條河,蘇秦沉默了片刻,然後就離開了城牆,此刻的他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越過這條河,除了下水之後別無他法。
伸手摸了摸水裡的溫度,蘇秦臉上皺了一下眉頭,雖然水溫很低,但是在承受範圍之內——已經在大山裡經常下河摸魚的蘇秦水性並不差,所以既然決定潛水過河,蘇秦便沿著離火城城牆走了起來,他要找個城牆上燈光照不到的地方下水,不然要是水聲驚動了城牆上的守軍,結果恐怕同樣是難以預料。
這樣想著,蘇秦加快了腳步,這樣走了五十丈左右,看著城牆上一棟樓舍在月光下正好倒影在護城河裡,蘇秦就頓住了腳步,快速脫掉自己穿的衣物蘇秦把翡翠項鍊掛在了自己的脖子裡,把木靈珠含在嘴裡,一手託著推掉的外衣和黃泉刀,蘇秦就進水單臂遊了起來。
水裡的溫度比蘇秦想的要冷一些,不過這並不妨礙蘇秦,倒是護城河中央水流的蘇秦超過了蘇秦的預料,讓水平前進的蘇秦有些意外,好在這條護城河並不寬,七丈左右的距離,蘇秦咬著牙就遊了過來。
上了岸後,蘇秦把嘴裡的木靈珠吐出來握在手裡,接著便擰著身上滴水的貼身衣物,一陣風吹來,讓蘇秦打了個冷顫。
看著自己剛才換下來的軍裝,蘇秦皺了一下眉頭,自己就這樣穿在身上,恐怕在遇到涼風見不到劉儀就會感冒,想到這裡的蘇秦摸了摸軍裝,隨後臉上一喜,看著手裡的火摺子,手裡託著衣物的蘇秦變向前面走去——在他的前面百米處有一片低矮的叢林灌木群,和四周高大的叢木不同的是,接著月光能隱隱的看到一些低矮的墳墓。
蘇秦知道那就是嚴守成說的墳園了,扭頭看了一眼百丈外的管道,蘇秦加快了腳步。
進入墳場之後,蘇秦找了個僻靜的位置,從地上找了一些枯枝和樹葉,用手裡的火摺子點了一個不大的火堆,看著眼前升起的火苗,蘇秦覺得身上暖和了許多。
就這樣過了一炷香的功夫,蘇秦看著雖然帶著潮氣但是已經半乾的褻衣,就把那個守城士兵的衣服穿到了身上,把木靈珠放進懷裡,一切收拾妥當之後,蘇秦握著黃泉刀看了看夜色,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已經到了與嚴守成約定的時間,可是怎麼沒有看到劉儀等人的身影。
而且也沒有見到言峰的蹤影。
四周傳來一些蟾蜍和知了的叫聲,看著身前左右幾個長滿雜草的土墳,就在蘇秦準備在這個墳園裡走走的時候,遠處突然出現的一個黑影讓蘇秦的心裡猛的一顫。
握刀的手一緊,黃泉刀已經擋在了蘇秦的面前,蘇秦隨之後退半步做出了隨時準備攻擊的樣子。
“是我。”看著蘇秦,一個人慢慢走了出來。
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孔,蘇秦心裡鬆了一口氣,黃泉刀垂了下去,接著便退後兩步來到了剛才的火堆旁。
“就你自己麼?”劉儀左右看了看,來到火堆旁的他伸腳把面前的火堆踢滅,“這裡離離火城太近,明火不太安全。”
“你不是也是一個人麼?”聽著劉儀的話,看著劉儀把火熄滅,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