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本善,剛開始莫大奎也看不慣李長貴的行徑,但是莫大奎從未在背後說過什麼,每次李長貴讓他幹什麼,他從沒說過不是,就像欺負別人或者和李長貴與別人爭勇鬥狠的時候,莫大奎總是衝在最前面,因為莫大奎知道,自己現在的一切,都是李長貴給的,在城民裡耀武揚威,身上帶著碎銀買酒,如果沒有李長貴,自己或許還在金洛城的地牢裡待著,再說李長貴這人雖然心胸狹窄,但是對莫大奎這幾個願意給他賣命的人有事出手挺大方,就像一年前,當時李長貴在青樓裡玩女人,給老鴇說了一句別讓我兄弟在這乾等著,你也給他找個妞。雖然老鴇給莫大奎找的女人又黑又醜,但是莫大奎記得清楚——他永遠不會忘了那個夜晚,永遠不會忘了當時難過的自己。
當時那個肥胖的女人還嘲笑莫大奎說你哭什麼,是啊,當莫大奎在那個黑胖的女人肚子身上賣力的耕耘的時候,為什麼哭了。
沒有人知道殘羹剩飯是什麼滋味,沒有人知道感覺自己快要死的時候是什麼感覺,但是莫大奎知道,甚至帶著酸臭味的剩飯的味道到現在他還記得……因為這些,說不上助紂為劣,莫大奎只想自己活的自由點,至少不為了生活來回奔波,現在李長貴雖然給他的不多,但是站在李長貴身邊的他至少不會被人罵小兔崽子,不會被人瞧不起——被人瞧不起如何?誰敢當著自己的面說?
有時候自欺欺人何嘗不是一種快樂。
以前吃的那些苦莫大奎沒忘,他卻忘了當初他孃親跟他說的事——他是十八年前造反的西涼軍的領袖之一莫問天的後代。
雖然體內流淌的是莫問天的血,但是莫大奎有時候在醉意中想起這件事都會莫名的發恨,如果沒有莫問天,莫大奎覺得自己或許還不會受那麼多的苦。
一代英雄之後就這樣慢慢的被時光打磨的沒有任何稜角。
“兄弟有話好好說。”感覺脖頸間匕首的寒意,莫大奎聲音有些發顫的說。
“你想死還是想活?”看著莫大奎,蘇秦的匕首又往下壓了壓,一擊得手的他想讓莫大奎帶自己去找李長貴。
“活著當然比了死了好。”看著眼前蒙面的人,莫大奎聽聲音有點耳熟,但是卻想不起在哪裡聽到過他的聲音。
“告訴我李長貴在在哪。”看了看四周,蘇秦語速有些快的說,雖然現在是後半夜,但是外面依舊很多來往計程車兵,如果現在眼前的人喊上一聲,一定會招來很多士兵,當然發生這些的前提是莫大奎不怕死。
莫大奎不怕死麼,他怕的要死。
“李哥在軍營裡。”聽到蘇秦竟然是找李長貴的,莫大奎心裡暗鬆了一口氣,但是眼神一轉的他還是說了一個謊——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在這個時候用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找李長貴,一定不是什麼善輩,在莫大奎看來李長貴是自己的靠山,如果李長貴死了,那麼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好處,所以他說李長貴在軍營裡,為的是讓眼前的人知難而退,就算這人與李長貴有天大的仇怨,也不會傻到孤身前往軍營中去報仇吧?
那是自己找死。
“是麼?”冷笑了一聲的蘇秦手上下了一些力道,匕首在莫大奎的脖子上劃出了一絲淺淺的血痕,吃痛的莫大奎張大了嘴巴,就在這一刻,蘇秦的手一揚,一顆不知道用什麼做成的藥丸被蘇秦扔到了莫大奎的嘴裡,沒有防範的莫大奎把藥丸吞了下去,乾咳了兩聲。
“半個時辰內見不到李長貴,你就會毒發身亡。”蘇秦惡狠狠的說道,說著又伸手在莫大奎胸前的幾個穴道點了幾下,做完這一切蘇秦慢慢的收回了握著匕首的手,“不信你可以用力試一下,是不是心口中的間膻中穴已經開始隱隱發痛發麻?”威脅著莫大奎的蘇秦這個時候微微一笑,“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李長貴在青樓裡。”
聽到蘇秦的話,莫大奎沉默了起來,而蘇秦看著沉默的莫大奎並未說什麼,他在給莫大奎時間考慮,之所以拉著莫大奎,一是蘇秦不知道琉璃月的位置,現在路上全是士兵,貿然問路只會徒添麻煩,現在有李長貴這個手下當擋箭牌也少了很多麻煩,至少不用偷偷摸摸害怕那些士兵的盤查。
“我帶你去。”莫大奎考慮了半刻說道,說完抬頭看著蘇秦,“你要說話算話,見了李哥就把解藥給我。”
“前面走,不要回頭,不然神仙都救不了你。”蘇秦說完,看著在前面帶路的莫大奎,然後把面前的黑布取了下來。
就這樣一前一後的走著,一路上倒是遇見了不少士兵,但是這些士兵看見莫大奎,並未上前打招呼,甚至沒有人看跟著莫大奎後面的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