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主歸宗?”聽到這四個字,七戒大師似乎想起了什麼,輕聲說了一句冤冤相報何時了?
“還請大師告訴孃親現在所居何處,小子在這裡先行謝過了。”
“人生太苦是因為貪慾難足,人生太累是因為名利纏身。你們要見的人未必想見你們。”七戒看著冒牌陸羽搖了搖頭說道。
“大師怎麼知道主母不想見公子?你這樣說又是何意?”喬二這個時候眉頭一皺,向前了一步對著七戒大師說道。
“知與不知又有什麼區別?”看著灼灼逼人的喬二,七戒似乎不為所動,“我這次來只是替你們要見的人傳一句話。”
“什麼話?”劉儀對七戒躬身施禮問了一句。
“睹物思人,十八年前那人摘掉的項鍊是時候回到它以前主人身邊了。”
七戒大師的一句話,讓劉儀等人有些不知道怎麼介面,因為翡翠項鍊並不在他們之中任何人的手中。
“人身難得今已得,佛法難聞今已聞,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待何時度此身?”七戒大師唸了一句佛語,看著劉儀等人的表情已經猜出了什麼,接著說了一句既然幾位施主沒有帶來東西,還請回吧,阿彌陀佛。
“如果我們不回呢?”見七戒大師要送客,喬二冷笑了一下說道。
“知道我為什麼叫七戒麼?”看著喬二,七戒大師呵呵一笑,“當初師父給我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就說,如今天下已成亂世,你且記住佛門八戒,你可不戒殺生。”
似乎是玩笑之語,但是七戒大師的一句話無疑在大廳內掀起了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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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富貴勿忘舊時衣
(此刻外面下著鵝毛大雪,很喜歡,只是沒辦法凝眉細數吶,那個啥,這鬼天氣露消風冷天寒袖薄的,舉起因碼字凍得的兩隻冰涼的爪子拱手求下收藏吧,嗷嗚……雪落自有雪飛時,這世間事恐怕多半逃不過塵盡人遠,還請大夥莫笑此心痴啊。)
雪花漫舞,籠罩在懸空寺上空寒流遲遲不肯散去,此刻外面的天氣正如喬二在大雄寶殿裡和七戒大師言語間的針鋒相對一樣——爭執起,言語間皆帶寒意,佛門八戒唯獨可以不戒殺的七戒大師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喬二臉上則佈滿了寒霜,偌大的大殿裡只有七戒大師轉動手裡的玄鐵念珠時發出的吱吱聲。
跟在七戒大師身後的小沙彌這個時候雙眼微閉,輕輕的敲著手裡的木魚,猶如在敲空心的木頭,咯咯咯的聲音響起,聲音厚實且悠遠,這個時候深山不知處傳來寺院的鐘聲,環繞在光啟城的上空,傳進大殿裡的眾人耳朵裡,七戒大師說了一句到了晚課的時間,說完就要轉身離去。
“大師。”嚴守成這個時候開口,見七戒大師轉頭,嚴守成上前走了兩步拱手說道,“不知道主母的身體近來可好?”
“好與不好且看每個人的心境了。”七戒大師說完看了一眼劉儀,“你們下山吧,等到什麼時候你們有了翡翠項鍊,或者施主願意被人叨擾的時候你們自然就能見到相見的人。”
聽到七戒大師這樣說,嚴守成沒再說話,只是拿眼看了一眼喬二,翡翠項鍊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會丟?還是被那個叫什麼蘇秦的小子拿去了?嚴守成覺得難以置信的同時還覺得有一些荒唐。
可是他什麼都不能說,劉儀之前找到自己的時候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不要再言語上衝撞了二哥。
“心之與性,迷既別,悟即不別,所行無逆,性無動亂,方能心有懈歇。”大殿裡飄蕩著七戒大師臨走前說的《金剛經》裡的一句話,劉儀皺眉沉思,而喬二則要追著七戒大師向後堂,卻被嚴守成攔住,“二哥,七戒大師功夫不在你我之下,更何況還在光啟城,咱們不能亂了分寸。”
“難道咱們就這樣空手而回?”喬二恨聲道,話語裡滿是不甘。
“也不是空手而歸。”劉儀這個時候看向冒牌的陸羽,“大師一定會把公子來到光啟城的訊息告訴主母的,說不定到時候主母就會讓七戒大師找咱們。”
“又是等?”喬二說著看向陸羽,後者也是一臉的無奈,只是眉宇間並沒有多少憂思,“三哥你以前不是見過孃親麼?我們自己去找不就好了麼?”陸羽見喬二看自己,就轉頭對著劉儀說道。
“這光啟城大大小小寺院上百所,咱們上哪找主母去?要我說冒然尋找就像大海撈針一樣無處著力,還有咱們的人手根本不夠,就是找上一年也未必能找到,還會現了行蹤。”劉儀還未說話,小七這個時候開口,說完幽然一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