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斷章和陸天行這個時候本應該到了的。”呼倫青寒忽然說道。
“陸天行和張斷章這兩個人……”莫逍說著頓了頓,他怎能不明白呼倫青寒話語裡的意思?雖然天水國那邊沒有訊息傳來,但這次合圍計劃多半成了空。
“寧國和樓蘭王朝根本不足為懼。”呼倫青寒道:“陸天行這個人留不得。”
“沒有誰能阻擋芒國一統天下的腳步。”莫逍同意呼倫青寒的觀點,說著他笑了一下:“等西涼城破了,再也沒誰能阻擋你的前進了。”
呼倫青寒沒有回答,她再次看向西涼城。
不斷的有士兵從雲梯上跌落,不斷的有云梯被城牆上計程車兵掀翻,但是卻有更多計程車兵爬上了城牆。
喊殺聲震天,漫天火光。
有計程車兵斷了弓弦,斷了心跳。
滿城蕭條。
這座曾無數次被鮮血侵染的城牆,屹立千年不倒,不過在這一刻,還是出現了豁口。
站在城牆上,葉弱水手裡握著一把長槍,她身上的盔甲已經被鮮血染紅,她的目光透過彎刀的刀瘋,手裡的長槍刺進了一個人的胸口。
長槍微挑,士兵被她舉起砸向了雲梯,雲梯斷成兩截,正在登城計程車兵摔在了城牆下,下面早已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沒有人退。
有人向葉弱水圍了過來,更多的芒國計程車兵向葉弱水圍了過來,一個人趕來對葉弱水大聲的說著什麼,入耳皆是喊殺聲,葉弱水沒有聽清來人說什麼,想必也是城牆上危險讓她退下去的話。
葉弱水沒有說話,搖了搖頭的她再次揚起了手裡的紅纓槍。
江山,風雨飄搖,她還能退到那去?
她看到守軍向她這邊圍了過來,她看到那個剛才給他說話的人被彎刀砍在了胸口,她看到悍不畏死計程車兵抱著敵軍一起摔落城牆。
她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一個又一個的倒下。
她想了起來,那個對著她喊話的人,是她最愛的人。
葉弱水向前一步,手裡的紅纓槍飛擲而出,槍刺進了一個芒國士兵的胸口,那人本已揚起刀要砍殺陸天宇。
“天宇……”來到陸天宇的身前,葉弱水沾滿鮮血的手捧起陸天宇的臉。
“水兒……”陸天宇看著葉弱水,雖然深受重傷,但是還是一臉的柔情,他抬手握著葉弱水的手:“我……我不能再陪你……”陸天宇的話還未說完,葉弱水搖頭打斷了他的話:“不要……”葉弱水的話還未說完,陸天宇忽然拉著葉弱水的手猛的一扯,葉弱水的身子被他擋在了身後,有刀從陸天宇的後背透胸而出。
有士兵趕了過來,把芒國士兵擊殺當場,可是還是晚了一步。
看著重重栽倒在自己身上的陸天宇,葉弱水覺得天地忽然一暗。
她忽然覺得心疼的厲害。
看著陸天宇臉上遺世的笑,她想到了兩人的相識,想到了過往……
心如荒草。
她想到了他說的同望蒼霞。她想到了自己說的同去天涯。
說好的一起明月同邀。
有淚從葉弱水的臉頰落下,她起身脫了盔甲解開戰袍,把戰袍搭在了陸天宇的身上。
心如泥沼。
刀光,如風吹狂草。
有羽箭射中了葉弱水的胸口。
葉弱水在陸天宇的身旁到了下去,頭慢慢的伏在了陸天宇的胸口,她的手,本想握著陸天宇的手,最後卻只抓著陸天宇的衣角。
當初說好的,誰憑欄,誰折腰?
誰曾煮酒,一生醉笑。
誰牽衣角,誰的眉角。
這最後一個擁抱,烽火狼煙的喧囂,誰停止了心跳。
(讓你們久等了,不知道看著是否還有以前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