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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文書後面的軍部大印,蕭玉霜並未放在心上,只是開啟了文書上面的一個小摺子。
摺子是陸天行手寫的。
蕭玉霜要看不是陸天行說的任命眼前這個少年的話,他只想看看這個少年是誰。
杜臨樓。
這三個字讓蕭玉霜有些恍惚。
看著看著手諭有些發呆的蕭玉霜,一旁的鄭忠馬皺了一下眉頭,目光在手諭上瞄了一眼的他很快和蕭玉霜一樣有些一愣。
杜臨樓不是死了麼?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辦?”看著默不出聲的鄭忠馬,蕭玉霜眼裡閃過一絲狡詐,“統帥這個職位被杜臨樓這麼輕易得到,鄭大哥你甘心麼?”
鄭忠馬當然不甘心。
但是他並未表達出什麼不滿,只是率先向瞭望臺走去,很快登上瞭望臺的他還未來得及說話,只聽身後傳來一聲乾脆的呼喊:我有意見。
杜臨樓對著鄭忠馬微微一笑,然後看向了說話的人。
說有意見的正是先前那個蕭玉霜的副將。
“你有什麼意見。”杜臨樓似乎早就知道會有人不服,所以邁著步子向前走了兩步,來到瞭望臺跟前的他這個時候輕聲問道。
“不知道你有什麼資格坐這個統帥的位子?”副將說完輕咬了一下嘴唇,聲音裡雖然有些輕顫,但是他的眼神很堅定——兵部的文書他看到了,至於陸天行的手諭他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任命眼前這個少年當豹軍的統帥,只是……有時候作為一個軍人,除了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之外,還要為他的上司做馬前卒,副將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當他質問杜臨樓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會面臨著什麼,但是他別無選擇。
杜臨樓完全可以拿出手諭對副將完全置之不理,但是他沒有這麼做,看著副將杜臨樓先是輕聲哦了一聲,然後看了一眼鄭忠馬,鄭忠馬這個時候明顯的裝起了糊塗,並未與杜臨樓的目光對視,只是望向那名副將。
“如果軍部的文書和皇上的手諭不能讓你臣服的話。”杜臨樓說到這裡一頓,目光盯著那名副將繼續說道,“世人崇拜強者,如果你能用你擅長的東西戰勝我,這個統帥我可以不當。”
“這是你說的。”副將說著走向了瞭望臺,邊走邊拔出了腰側的軍刀。
看著拔刀的副將,杜臨樓後退了幾步,並未再說什麼。
“請你亮刀。”副將看著從出現就一直左手彎刀的杜臨樓,刀劍指著杜臨樓殺意十足的說道。
“你不配我拔刀。”說道這裡杜臨樓忽然向前跨出了一小步,就是這一小步讓杜臨樓整個人的氣勢為之猛然一變,像是本來冰封的雪山被暗流沖刷出了一道缺口,杜臨樓的左手隨之輕微的顫抖了一下。
聽到杜臨樓的話,副將臉上突顯了一股怒氣,本就是戰場上熱血男兒的他何時被人如此輕視過,所以說了一句對不住之後,副將就揚起手裡的軍刀向杜臨樓衝去。
隨著副將刀勢輕舞,一股淡而薄的刀氣環繞在副將的刀身上。
看著副將腳下的陣法,看著副將刀上蘊藏的刀氣,杜臨樓微微一笑,他想不到軍隊裡竟然也有人開始修煉氣宗的功夫了,而且看樣子還是一個三重境的高手,看來有些人為了統帥這個位置可是煞費苦心啊。
這樣想著,但是杜臨樓並未做出什麼舉動,他只是輕輕的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就在杜臨樓的左手抬起的時候,副將手裡的刀也來到了杜臨樓的身前。
看著不閃不避的杜臨樓,副將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接著副將嘴角的冷笑凝固在臉上。
因為杜臨樓整個人突然從他的眼前消失了。
微微感覺脖頸一涼,一刀落空的副將伸手摸了一下脖頸。
是血。
溫熱的鮮血。
包括鄭忠馬與蕭玉霜在內都沒有看到杜臨樓拔刀。
杜臨樓的確沒有拔刀,因為杜臨樓本身就是殘月彎刀,殘月彎刀就是杜臨樓,所以杜臨樓不用拔刀。
這是什麼境界?
“九十三個死去計程車兵,五十七個被一刀割喉,十七個一劍穿心,其他人致命的傷口都在身體的致命穴位,這些人中有二十二個死態安詳,兩個腿上被薄刃劃傷,除了那些被一刀盡折的長槍,其他兵器上沒有任何血跡,你能告訴我殺死這些人的有幾個兇手麼?”這是副將轉身時聽到的一句話。
聽到問話,副將下意識的搖頭。
接著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