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微的改變,但是孫大娘總覺得看到的那個人就是蘇秦,但是因為孫大娘不知道接下來要杜臨樓要問什麼問題,就移開了目光,她想等一會在去找蘇秦問個清楚,如果真的是蘇秦,那麼孫大娘覺得自己很有必要給蘇秦交代些什麼。
“郭啟立被殺的那個晚上不知道孫大娘在做什麼?”說這話的時候,杜臨樓並未看孫大娘,而是在孫大娘帶來的那幾個隨從身上掃了兩眼,看著那些人的站姿和手掌上的老繭,杜臨樓知道這些人都是練家子。
“杜公子不是說我身上有血腥味麼?”孫大娘見杜臨樓問這個問題,似乎沒有一點意外,“我身上的血腥味就是那晚留下的。”
“大娘那晚殺了多少人?”聽到孫大娘的回答,杜臨樓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繼續問道。
“這是第二個問題了吧?”看著杜臨樓嘴角露出的笑意,孫大娘也笑著把杜臨樓的話反駁了回去。
“咱們這些話當不了呈堂證供的,只當是聊天就好,大娘如果不願意說,我自然不會多問。”
“能和杜公子這樣軍部的紅人聊天我自然願意多說些。”孫大娘知道杜臨樓可能有些猜疑所以試探,就像剛才他說的那句話,談話算不得呈堂證供,孫大娘知道杜臨樓在沒有絕對的證據下是不會貿然動手,雖然杜臨樓嘴上這樣說,但是孫大娘不知道杜臨樓說話有幾分可信,所以孫大娘決定鋌而走險——看著杜臨樓,孫大娘張口問出了自己的問題,“杜公子在牢中牢的那三年,可曾看到一個右手手腕帶著一個刀疤的男人?”
第二百一十五章 壽誕風波浪推浪 七
(到了關鍵地方,反倒不敢輕易落筆了。)
聽到孫大娘的問話,杜臨樓握刀的左手緊了緊,雖然他這個緊握刀柄的動作很輕微,但是卻被孫大娘盡收眼底,看著杜臨樓左手泛白的關節,孫大娘知道一定是自己問的問題讓杜臨樓心有所觸。
“你可以選擇不回答。”看著杜臨樓,孫大娘輕聲細語的說道,似乎在給杜臨樓找一個臺階下,只是從孫大娘眉眼裡流露出的期待可以看出,孫大娘其實和希望杜臨樓能回答她的問題——畢竟這是一個牽扯著太多人太多事的問題。
人生總是面臨這種或那樣的問題,像孫大娘這些為了心裡的信仰一直堅韌堅持堅強的做著某些在別人看來偏執到不可理喻或者說困難到難以想象的事,如果有一絲機會,孫大娘自然不願也不會錯過。
“牢中牢關著什麼人我想你應該聽說過。”想起那段暗無天日的生活,杜臨樓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種古怪的表情,緊跟著一股強大的氣息從殘月彎刀上傳出,不過這股氣息並沒有侵略性,似乎是杜臨樓在暗自調整自身的某種情緒——在牢中牢的那段歲月,承載了杜臨樓太多的回憶,因為在裡面杜臨樓不僅要要忍受黑暗、孤寂、無趣之類的外界環境,還要抵抗著來自心底的恐懼,也不是恐懼,當出了牢中牢的杜臨樓在看到藍天白雲的那一刻,他知道心裡一直抗拒的是這種囚籠的厭惡,確切的說,應該是對自由的嚮往。
從某種意義上,當杜臨樓在地牢裡看著那三個被囚禁的人時,同時地牢也在囚禁著杜臨樓,同樣沒有自由,沒有光明,雖然有未來,卻不知道未來會在何時出現。
“我只知道里面關著天水國的龍翔天。”看著杜臨樓,孫大娘認真的回答道。
“裡面關著三個人。”微垂著頭的杜臨樓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中,“一個喜歡寫字老人,一個看上去溫潤儒雅的中年人,還有……”說到這裡杜臨樓一頓,“還有一個終日面壁而坐的怪人。”
“這三個人我不知道他們的手上是否有刀疤,因為我與他們隔著一道門。”杜臨樓面露苦澀,“在籠中籠裡,門裡門外就是另外一個世界。”
見杜臨樓這樣說,孫大娘沉默了一下,然後抬頭望著外面的驕陽,不知道什麼原因,孫大娘忽然覺得四周有些發冷。
杜臨樓也並未再說什麼,左手握刀的他這個時候突然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望向了北方,他的目光堅定且狠辣,似乎透過厚厚重疊的牆壁看到了北方正在發生什麼。
“有人死了。”說完這話,杜臨樓起身深深的看了孫大娘一眼,然後就抬步向北方走去,一步一步。
看著離去的杜臨樓,蘇秦皺了一下眉頭,他感覺這個年輕人很奇怪,明明很年輕卻有著別人難以匹敵的氣勢,這個人是誰?不過這個念頭剛在蘇秦心裡響起,就有一前一後兩個人向蘇秦走了過來。
走在前面的是蘇秦與之打過交道的孫大娘,走在後面的是蘇秦見過一面的陸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