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半杯咖啡不知道放置了多久,沐晚夕端起來喝進胃裡一片的冰冷,冷的彷彿隨著身體裡的血液在不斷的迴盪,五臟六腑都凍傷了,一種莫名情緒在身體裡嘶吼,咆哮,就好像內心深處養的一條惡毒的蛇,努力的掙扎很想要衝破束縛,出來肆意的傷害別人。
沐晚夕面無表情的放下錢,回到公司坐下還沒有一分鐘,下一秒衝向了洗手間。辦公室就在程安臣的隔壁,她衝出辦公室時程安臣透過玻璃剛好看到,溫和的臉色瞬間一沉,立刻丟下手頭上的事,直接跟著她進洗手間。
沐晚夕和程安臣都有單獨的洗手間,他跟著進去後,順手就將門反鎖了。
沐晚夕蹲在馬桶前將喝到胃裡的咖啡全部都吐出來,臉色沒有任何的血色,本能的淚沿著眼角緩慢的往下流淌。
程安臣走到她身邊輕輕的拍著她的背部,絲毫不介意渾濁空氣裡的酸臭味,只是緊緊的皺著眉頭。語氣裡掩藏不住的斥責,“我說過,不許再喝咖啡了,你又不聽話!”
“咳咳……”沐晚夕咳嗽了幾聲,好不容易止住了嘔吐感。程安臣抱著她水池旁,開水龍頭讓她漱口,又拿紙擦著她的唇角。
渾身無力的靠在安臣的懷中,沒有一點力氣,沙啞的聲音幽幽的響起,“他要和秦綰綰舉行婚禮了。”
程安臣皺眉,聲音犀利而冰冷,“你還在乎他。”
沐晚夕沉默許久,吐出三個字,“不甘心。”
不甘心我受盡苦楚,折磨,生不如死的時候他和秦綰綰高調訂婚,不甘心我滿身傷痕,沒有一處完好時,他還能和秦綰綰結婚恩恩愛愛,相敬如賓。
“你想怎麼做?”程安臣收緊手臂將她抱在懷中,那麼瘦弱的她,氣息是那麼的薄弱,彷彿隨時都會消失。
“我們去參加他的婚禮。”沐晚夕冷靜的開口,側頭視線迎上安臣的,“他想要我去參加他的婚禮,我就去!我親妹妹的婚禮,我怎麼能夠不出席!”
“好。你要去,我就陪你去!”程安臣沒有絲毫猶豫的答應。
沐晚夕暗暗的深呼吸,調整自己的情緒,臉色蒼白的依然虛弱,只是看著程安臣那麼擔憂的眼神不得不開口,“安臣,我餓了。”
“去尚茗樓,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吃那麼的菜嗎。”安臣溫柔的開口,手指撥開她凌亂的髮絲,輕輕的整理好。“吃過東西,我再陪你回去休息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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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她在哪裡
241:她在哪裡
尉遲恆在景寧逗留了整整一個星期卻什麼都沒找到,連商千颯的影子都沒找到過。殢殩獍曉沒辦法之下只好將手下留在這裡,自己先回了江城。知道殷慕玦要和秦綰綰舉行婚禮時,他也是一震,完全琢磨不透殷慕玦到底在想什麼。
沐晚夕回來了,按道理說殷慕玦應該迫不及待的想要解除婚約才對,為什麼會突然要舉行婚禮了?!百思不得其解!
同樣無法理解他的還有秦綰綰,今天來試穿婚紗,殷慕玦也要試穿禮服,要在婚禮舉行之前有什麼不合適的儘快修改。殷慕玦試穿禮服比較方便,速度也很快,基本上穿上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又立刻換了回去。坐在沙發上,隨意的翻閱著雜誌等在換婚紗的秦綰綰。
秦綰綰從換衣間走出來看到他身上的衣服,微微的皺眉,“玦。”
殷慕玦抬起頭眸光從她身上潔白的婚紗一掃而過,放下雜誌站起來,走到她面前,神色淡然,沒有半點準新郎見到準新娘穿婚紗的驚豔與喜悅。
“很不錯,喜歡嗎?不喜歡還可以試試其他的。”他體貼的開口,紳士風度盡顯。
“你怎麼沒換衣服?”秦綰綰不答反問,心裡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按道理玦應該知道自己那天說謊了,自己也騙了沐晚夕,他不是應該怒氣騰騰的質問自己,為什麼又突然要舉辦婚禮,之前洪叔怎麼逼他,他都不願意。
“我的試穿好了,沒什麼問題。”殷慕玦淡然的回答,“我給恪迦和歡歡各自準備了一套衣服,那天就讓他們做花童。”
“——玦。”秦綰綰一怔,有些意外。
“有什麼問題嗎?”殷慕玦掃過她的黑眸冷冽無波,冷厲的猶如一把冰刀,能把任何的一切都切斷,冷漠的鋒芒讓秦綰綰的心一驚,到唇瓣的話活生生的吞回肚子裡,搖了搖頭,“沒有。”
“你慢慢試,試到自己喜歡的為止。”殷慕玦雙手插在口袋中,高深莫測的眸光有著無法探測的詭異,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