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想辦法幫他把燒給退了,偏偏家裡連個退燒藥也沒有,只能土法煉鋼。
夜恢復了寧靜,毛巾換了幾趟水,感覺靖堯額頭的高溫好像冷卻了些,再用耳溫槍量時,溫度降到了三十七點八度,總算在安全底線內了。稍稍鬆了口氣,緊繃的神經也鬆開了些,但眼皮卻越來越沉重。
“毛巾……”不知何時,從恍惚中我又清醒了,慌亂的檢視敷在靖堯額頭的毛巾,見毛巾還覆在他額上,才感到鎮定,卻也發現身上披上了一件外套,外套上還有一抹淡淡的男人氣息,這就是靖堯的味道吧!
清醒後,我抬起頭來,正好對上靖堯凝視著我的雙眼,我卻心慌的低下頭,弱弱的問了聲:“怎麼還沒睡啊?”
“嬸嬸在這睡會著涼的,我會照顧自己的。”一個晚上靖堯已經說了不下十回了。
“會照顧自己就不會發燒了。”面對我的斥責靖堯也不敢再表示意見。
看看桌上的時鐘,五點半了!
算了,大不了明天請假嘛!年底了,特休多的用不完呢。
“你安心睡覺吧!不用擔心我。”說著我又重新擰了毛巾,敷在靖堯的額頭上。
“如果你不是我的嬸嬸該多好!”
靖堯突如其來的一聲嘆息,聽得我心跳立刻加速,頓時感覺到自己如此照顧他的舉動是一個錯誤,二十幾歲的大人了,真的需要像個孩子一樣的呵護他嗎?
如果真的不需要,為什麼我又會於心不忍得放著溫暖的被窩不睡,跑到這來噓寒問暖。
“腦子燒壞了,如果我不是你嬸嬸還能坐在你面前嗎?”我告訴自己這麼作沒什麼的,不過就是盡到一個長輩照顧晚輩的義務罷了,就是如此。
“叔叔說這世上的女人雖多,但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可這一瓢卻讓叔叔獨佔了,我到哪裡再找一個嬸嬸呢?”靖堯繼續說著。
“叔叔說的?”再一次從靖堯口中聽到仲耿對我的情意,心裡有種莫名的感動,雖然他平常多半是用身體來證明對我的愛,這些肉麻的情話是惜字如金的,可他卻把這些話告訴了靖堯,這證明甚麼,在仲耿的心裡我是獨一無二的?
“如果你不是我嬸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