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公公怨毒地看著許梁,嘎嘎怪笑道:“許大人的狂妄,很有本督當年的風采。許大人,你等著,咱們的交情還長著呢。”
許梁絲毫不把餘公公的威脅放在眼裡,聽了連忙搖頭,一臉謙虛地道:“公公如何能夠和本官比?公公有的,本官都有。而本官有的,公公卻未必有。公公能享受的,本官都能享受。而本官能享受的,公公卻只有乾瞪眼的份。就比如說本官興致來了可以摟著繡樓裡最俊俏的姑娘打情罵俏,快活快活,而公公你嘛……”許梁目光在餘公公的下三路掃了掃,嘆息的搖頭。
餘公公頓時氣得渾身哆嗦,咬緊牙關,死死地盯著許梁,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許梁,本督不會放過你的!!!”
許梁身後的諸位將領,聽了許梁的話之後,頓時鬨堂大笑,羅汝才笑得最從大聲。而楊總督這邊,儘管在這麼嚴峻的場合下,實在不宜發笑,然而大家憋著笑意,忍得十分辛苦。
餘公公氣得要撞牆,臉色已經成了豬肝色,瞪著左右,喝叫道:“不許笑!!!”
“哈哈哈哈……”
他這不喝叫還好,一喝叫,身後的官兵,無論是京營的人,還是三邊總督府的兵,便再也忍不住了,放聲大笑。
餘公公跺跺腳,再也沒臉再呆下去了,撥馬狠狠的在馬背上甩了兩鞭子,撇下楊總督,一溜煙兒跑了。
對陣雙方的軍隊笑了足足一盞茶的時間,才漸漸停歇下來。
三邊總督楊鶴忍著怒火,朝許梁說道:“許梁,即便王總兵做錯事了,他到底是朝庭的二品武將,你把他放了吧。”
王總兵聽了,頓時不樂意了,瞪著楊總督叫道:“楊鶴,本將軍奉了你的命令去鎮原縣領取糧食有什麼錯!”
楊鶴萬分無奈,嚅嚅地道:“你沒有給許梁查驗本官的手令……”
“你胡扯……”王總兵大叫道,然後看著自己身上,頭上的紙屑,忽然叫不下去了。手令都被許梁當著眾人的面撕碎了,許梁說自己沒拿手令,那便真沒拿了!
他的一顆心,挖涼挖涼的。
許梁還在火上澆油,指著楊鶴輕笑道:“聽見沒,總兵大人,連三邊總督都說你沒有手令!”
楊鶴臉色頓時紅到了脖子根,恨不得地上挖個洞,自己鑽進去。
王總兵臉色迅速灰敗下去,看向許梁,沮喪地道:“許梁,本將軍認栽,你說吧,怎樣才能放了我?”
許梁聽了,樂呵呵地想了一會,然後指著對面的京營官兵,道:“本官方才就說過了,似王總兵這樣的惡客,陝西不歡迎!你搶了本官的糧,梁軍也滅了你兩千軍隊,這事便算了。不過為了讓你長長記性,本官要你的那剩下的八千多京營官兵向梁軍繳械,然後空手返回京師去!再也不要來陝西了!如何?”
王總兵愣了,楊總督震驚得張大了嘴巴!堂堂京營官兵向梁軍繳械?!這種駭人聽聞的事情,許梁也幹得出來?
京營官兵個個臉上露出了憤怒之色,有軍中校尉朝王總兵大叫道:“將軍,不要答應他!大不了屬下們跟他們拼了!”
王總兵臉色變幻。
許梁一臉善意地提醒道:“王總兵,你考慮好了再回答本官。提醒你一句,本官這裡有三萬多梁軍將士,而對面兵力有多少嘛,你可以大膽的估計一下,想想一會兩軍打起來,你們有幾成勝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