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爺被巡防司的人客氣地帶回了陝西巡撫衙門,在巡撫衙門的大堂裡,秦王爺看著兩名衙役抱著一大疊的狀紙放到自己面前,在許梁的一再示意下,膽戰心驚地翻看起許梁口中所謂的,自己攤上的“大事”!
“陷害!這純粹是栽贓陷害!”秦王爺氣得手腳冰涼,氣得渾身哆嗦!
許梁目光幽幽地看著他,好整以暇地換了個舒服的坐姿,斜眼看著秦王朱存樞。
“王爺,本官也十分不願意相信這些狀紙上所說的事情。奈何告你的人實在太多!”許梁一臉為難地解釋道:“像這個布政使司的書吏,還有都指揮使司的校尉,這些人都是些上不得檯面的小角色,他們的狀紙本官不信也罷。”
許梁捏起其中一份,神色莊重起來,盯著秦王爺,道:“可是這封從前布政使錢永泰臥房裡搜出來的親筆書信,呃,這上面還有你秦王爺的親筆簽名……這,這本官就不得不慎重哪。錢永泰可不是什麼小貓小狗,從他那裡搜出來的東西,可靠性應當極高的。”
眼見秦王爺氣得臉色鐵青,不由好心地提醒道:“呃,要不要驗驗秦王爺的筆體?”
秦王朱存樞有心想跳起來罵娘,那份所謂的自己寫給錢永泰的書信,天知道是許梁從哪裡弄出來的?!然而上面的簽名,筆峰確實是與秦王爺的有八成相似,不仔細看,秦王爺自己都分辯不出來!
秦王低下頭,腦中急劇地轉著,想著對策!
許梁將面前的狀紙翻得嘩啦啦響,一邊翻。一邊十分痛心地說道:“秦王爺,按說您老是世襲藩王,本官雖然是取陝西巡撫。可也無權力把您怎麼樣!然而這次的事情實在太大,性質實在是太嚴重。眾口鑠金。告發你的人實在是太多!本官身負皇上信任,本著為大明江山安然著想,不得不暫時對秦王爺無禮了。得罪之處,還請秦王爺見諒。”
秦王聽得心神劇震,抬頭看著許梁,如同看見了一個惡魔。他心裡明白過來,許梁想要對付秦王府,已經謀劃已久。光看擺到書桌上那一尺高的狀紙,便絕不是三兩天就能夠拼湊出來的。如今秦王落到了許梁手裡,除了暫時服軟,保全性命之外,擺在秦王爺面前的,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了。
秦王眼神絕望,渾身無力的癱倒在坐椅上,朝許梁哭喪著叫道:“許大人好狠毒的計謀!本王今日栽到你手裡,我認了。許大人,你畫下道來吧!”
秦王暗想著。萬幸自己有先見之名,先把王妃和世子送往了南京,而秦王府的錢財。大部分也已經運送出城了,留在長安府的,只有秦王孤家寡人一個。
許梁一臉羞惱地道:“秦王爺這是說得什麼話?!說得好像是本官非要為難秦王爺一樣!本官說了,告你的人那麼多,本官也是沒辦法……”
“夠了!”秦王漲紅了臉色,怒視著許梁,喝叫道:“許梁,本王不傻!你就不必在本王面前辛苦的演戲了!有話就直說!”
許梁一愣,隨即羞惱的神色迅速收斂起來。坐起身,直視著秦王朱存樞。撫掌道:“痛快!既然秦王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本官也就直說了!”
哼!秦王怒哼一聲。譏諷地看著許梁。
許梁指了指桌上的一堆狀紙,一字一頓地說道:“本官要秦王爺答應的條件有三個:其一,秦王府撤消王府衛隊,不再保留秦王府私人武裝。其二,以秦王府的名義,向陝西巡撫衙門捐獻白銀二十萬兩,以充軍資。其三,秦王府名下的所有田產,地產,商鋪都無償捐贈給巡撫衙門,由課稅司接手管理。當然了,秦王還是大明的秦王,依舊享有朝庭的應有的藩王權利!”
許梁直視著秦王朱存樞,冷然說道:“以上三條,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秦王聽了,只是冷笑,依許梁提的條件,等於是將上百年的秦王府的家底搬運一空,只給秦王一脈留下個空殼子。
秦王冷笑不已,道:“如果本王寧死也不答應呢?”
許梁幽幽的一嘆,道:“倘若秦王爺竟然如此有骨氣,那本官也不好勉強。只是這些狀紙在幾天之後將全部出現在京城的朝庭之上。至於秦王爺本人,呃,還有秦王妃,秦世子等人,也將以嫌犯的名義押送京城待審。呃,對了,本官聽說秦王妃和世子已經出了城了?但願他們一路平安,沒遇到什麼壞人!”
秦王心中巨震!猛然抬頭,惡狠狠的瞪著許梁,嘶吼道:“許梁,你敢傷害本王的家人,本王絕不與你甘休!”
許梁斜眼看著秦王,淡然地道:“這一切,就得把秦王你配不配合了……唔,想必秦王妃和世子